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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打溼了臉頰，我扁扁嘴，又喚道，“二師兄……我冷……”話音剛落，我的嘴便被死死的堵住，二師兄這回吻得分外兇狠，齒間甚至帶出了血腥味，直到我快窒息時才被鬆開。

我著氣，鼻子，正要說話，就被毫不留情的進暖哄哄的被子裡，額頭也被狠狠敲了一下，顯然對方怒氣未消。

我不敢再講話，乖乖閉上眼睛，意識漸散時，腦中卻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二師兄的頭髮……怎麼看著像是白的？

145我是被吵醒的。

門外不知在做什麼，像是在打鬥，聲勢極為浩大。

所幸我渾身除了虛軟些，並無其它大礙，正想起去看看外頭什麼情況時，周圍的動靜戛然而止。

過了會兒，大門被推開，一名白衣白髮的男子走過來。

白衣盛雪，眉目如畫。

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片刻後，衝他揚起大大的笑容，淚水卻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滑落。

那兩個字在邊停滯不前，直到我被擁進對方的懷抱時，嗅到那悉的冷香時，方顫聲吐出。

“師、師尊……”146滿腹的擔憂與不安傾洩而出。

我埋在師尊的懷中哭得泣不成聲，說來真是奇怪，明明平裡也不覺得怎樣，為、為何一碰見師尊，卻到滿腹的委屈與難過……

只想好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恍惚中，我像是回到了被師尊牽著飛往寒劍山的時候。

白衣尊貴的男子擋在我的身前，恍如巍峨高山，能為我擋去世間所有的風雨疾苦。

147我很想他。

148師尊起先還哄我，後來或許見我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便抱著我躺回上。

不知不覺，我竟在他懷中又睡了一回。

這一回的夢中，無災無難，只有滿世的美好與眷戀。

再度睜眼時，我還有幾分茫，只待看見頰邊雪白的髮絲時，才怔怔的回過神。

怎麼就白了呢？

我抿緊，心頭有些難過，就在這時，師尊睜開眼睛，冰冷的眼瞳在看見我時，微微柔和下來。

“醒了？”他問這話我才發覺自己竟整個人好似樹懶般纏在他身上，面頰驟然發燙，我火急火燎的退開些，結結巴巴道。

“醒、醒了……”師尊笑著坐起來，滿頭華髮落在肩頭，我忍不住伸手去抓過一縷，髮絲柔韌，在手中好似水。

我怔怔的看著，眼眶一熱，痠痛的眼睛險些又落出淚來。

他笑著敲敲我的額頭，無奈道:“你這眼睛再哭怕是要睜不開了。”我臉頰發燙，小聲道，“不、不哭了。”話雖如此，心中卻依然沉甸甸的無半分舒暢。

師尊伸出指尖輕柔的按過我紅腫的眼簾，聲音溫和，“心有魔障乃天，世間萬物都有，這句話風兒可還記得？”我閉著眼睛，茫然的回憶半晌，才記起是大師兄入魔後，師尊下山前幾夜裡我說過的話。

“記、記得，怎麼了？”

“風兒安我的話，怎麼自己倒是忘了？”師尊俯下/身親了下我的額頭，雪白的長髮擋住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睜開眼睛，對上他溫柔的眼眸，師尊向我嘆息道，“傻風兒，世間萬物都有……我亦不過凡夫俗子，自然也是。”

…

…

白髮三千隻因我存了情愛，心生魔障。

與你無關。

149二師兄是天快黑時過來的。

我瞧見他便忍不住想到昨天的歡愛，總歸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喜悅與他分享。

“二師兄，師尊回來了。”我歡喜的拉住他的手，開心道，“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三人便能一起回寒劍山了。”

“師弟。”二師兄親了親我的，我心中一驚，下意識躲開往門邊看一眼，這才想起師尊此時不在房內。

剛鬆口氣，臉就被二師兄強行擺正，他深藍近墨的眼黯淡了些，連聲音也低沉許多，“師弟，你看著我。”我被看得心中一緊，“怎、怎麼了？”他的額頭抵住我，悶聲道，“我要走了……”我茫然的看著他，“走……去哪兒？”

“回寒劍山。”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何時走？我們可以一起……”

“不行，師弟，你要留在這裡把身子養好。”我抿緊，總覺得二師兄似乎話中有話，心頭有些不安，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吶吶詢問道。

“不能再等等嗎？我已好得差不多。”他角翹了翹，碰了下我的嘴，這回我沒躲，他親到後眼瞳更明亮了幾分。

“師弟，你我已有肌膚之親……你不能再忘了我，知道嗎？”我只當他是指失憶那事，心中一酸，低聲道，“不、不會的，再也不會了。”那種事情，經歷過一遍便已痛徹心扉，哪來的心力再去經歷第二回。……那夜二師兄抱著我說了許久的話。

還往我手腕上繫了條紅繩，告訴我，“同門師弟兄之間就是要系這個，不然容易丟。”我哪裡看不出這是月老廟的紅線，卻也不說破，隨著他的話幫他繫上了紅繩。

150次，我本想去找師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