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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上有一整排書架,那半年裡他經常會看些書,地上鋪著厚絨的地毯,陶恂靠在他身邊,神好的時候就看看書,不好的時候就蓋條毯子枕在他腿上抱著他的昏昏睡。

他在書架的最後一層裡無意中發現了一沓文件。

包在牛皮紙袋裡,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躺在不怎麼起眼的角落裡。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從未在這裡放過什麼東西,大概是陶恂的,他遲疑了一瞬還是打開了紙袋。

裡面有陶恂寫給他的信,字跡潦草凌亂,大概是當初病的很嚴重的時候,那段時間裡他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不管拿什麼都容易摔個粉碎。

但看的出來他已經在很剋制著把字寫好,有些地方甚至用力到筆尖戳破了紙張,信沒有很長,後面一大沓的是他名下所有的資產。

有海邊的老別墅,市區的小酒吧,零零碎碎的一些小店,還有許多處水漲船高的房產和公司裡的股份。

那時候距離他們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紙張的邊角都有隱隱泛黃的痕跡,被歲月無聲侵蝕。

陶恂正好打電話給他,他還在巴黎出差,剛剛和一群老頭子磨破了嘴皮,下班後才有時間給沈琛打電話。

“琛哥,我想你。”他歪在酒店的沙發上,疲憊的像一團爛泥,一隻手懶懶的解著領帶,聲音卻滿是高興,累一點沒什麼不好,早辦完早回家,他求之不得。

沈琛沉默了一瞬,突然回了一句:“我也想你。”他很少說情話,聲音也少見的溫柔,像是巴黎剛剛沉靜下去的黃昏,帶著一點懶洋洋的無聲繾綣。

陶恂瞬間更想回家了。

沈琛將文件原封不動的放歸遠處,他不會告訴陶恂,陶知行一直留存著他將名下所有財產轉贈陶恂的文件。

——沈琛定製了兩款手錶,一款勞力士,一款百達翡麗。

兩個人一人一隻,沈琛的勞力士乾淨簡潔,陶恂的那款則和他這個人一樣花哨,一圈的黃鑽晃的人眼睛疼,淡藍的底襯著蒼白的腕骨透出一股毫不掩飾的奢華

那時候陶恂病的很嚴重,曾經小聲不滿的抗議過為什麼不是同一款——甚至連牌子都完全不一樣,從製作再到外形都沒有一處相似。

他曾經想過琛哥這是什麼寓意,甚至專門詢問過兩家的品牌也從未得到答案。

因為是沈琛送給他的,他一直戴在手上,哪怕在外人看起來兩隻手表沒有一分錢的相似。

國內的法律暫時還不支持同婚姻,婚禮辦的很簡單,邀請的人雖然不多但也還算熱鬧,沈琛將自己的手錶解下來,親手戴在了陶恂到手腕上。

上輩子那段絕路之上,他曾經承諾過會挑一隻更好的送給他。

但在陶恂心裡,或許沒有什麼比最後那隻百達翡麗更好。

陶恂確實喜歡,但也想過為什麼,只是沈琛未曾告訴過他答案。

他的神狀態一直不是太好,有時候壓力太大了就容易難受,一難受就縮回去想當鴕鳥,但偌大一個陶氏又是蒸蒸上的時候,他也不可能逃的開。

後來就會偶爾做噩夢,夢境總是斷斷續續的,跟他過去走過的路和時間線無比的吻合,就像是在平行世界裡走過了漫長的一生。

最後的時候他夢見自己死在深秋的碼頭上,沈琛沉海,漆黑的夜幾乎讓他窒息。

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沈琛抱著他,用手摸了摸他的頭,準備去邊倒杯溫水過來,轉身的時候陶恂從背後抱住了他。

“琛哥.......”有溼熱的體打溼了後背,沈琛放下水杯,轉過身來抱住了他,聲音很輕:“都已經過去了。”陶恂對沈琛從來沒有任何隱瞞,做了噩夢沈琛哄他說出來簡直不要過於容易。

沈琛輕拍他的背,靠在暖氣充足的室內抱住曾經失去的人。

——對於彼此來說都是失去過一次。

陶恂能猜到沈琛興許是重生過一回,但誰都沒有提及過去。

——都已經過去了,已經從痛苦的泥潭中掙扎出來,就不再需要回頭時時刻刻看著過去的傷痕累累。

每年有一天都是特殊的,對於兩隻曾經被驚過的鳥來說都很可怕,那一天兩個人得時時刻刻挨在一起,下樓散步都得寸步不離。

——那是上輩子出事那一天,也是重生的一天。

假設的重生第二世沈琛在國外,在最初無人賞識的時候正遇見慧眼識珠的投資者。

“......”慧眼識珠是不可能的,有人變著法的給他砸錢倒是真的。

對面的人看起來就是一副重利輕義的商人模樣,完全看不出來是陶恂刻意花錢請的演員。

沈琛無語了一會兒,對投資的人直接開口:“陶恂在哪兒?”演員眨巴了下眼睛,基本素養就是不洩漏僱主隱私,他堅決的表示自己將閉口不言。

嗯,沈琛基本確定陶恂已經到了波士頓。

沈琛直截了當的打了電話過去:“你在哪兒?”陶恂這幾年一直沒換電話號碼,毫無疑問是期望沈琛能什麼時候打過來,陌生的號碼打進來的時候他以為是做夢,他現在在國外,沈琛學校外的酒店補覺。

又想起來沈琛希望他好好學習,於是義正辭嚴的說週末放假在家。

沈琛:“......”編,我讓你繼續編。

“我在酒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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