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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夏兵,這才有了那場大勝。
王韶不知道的是,正因這份戰略意義上的不謀而合,即便陸辭與寇準此時相隔千里,仍不失默契,決意聯手保住他。
不管王韶事後將是功大於過還是過大於功、是受懲處還是嘉獎,在這關鍵時刻,都容不得這員智將的缺席。
將在外,最懼不過君王猜忌:御史的萬字彈劾文書,都抵不過君王的一縷懷疑來得致命。
在眾人眼中,陸辭與王韶稱得上有幾分上下級和舉薦的情誼,為其辯護的可信度總得打個折扣。
對寇準而言,則無這份顧慮。
對一些官家壓不下去的當面發難,他都堅決予以還擊,憑犀利舌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而每當官家受質疑多了、忍不住心存疑慮時,也是寇準據理力爭,身而出為王韶辯駁。
陸辭亦是不惜以秦州私自發兵之事為引、向趙禎打起了情牌。
他在奏摺中直言道,身處邊關,是既難知廟堂之事,亦無法為自己及時辯駁。
若非君主英明,邊將往往大部分力都被空耗在防備朝官的讒言構陷,而僅能撥出一二分心力來經營前線事宜。
趙禎被小夫子拐彎抹角地誇得有些暈陶陶:本身對王韶所彙報的戰果,他就極滿意,加上有了陸辭與寇準雙管齊下的反覆鋪墊,對王韶擅自動兵的那點嘀咕,就漸漸化作對‘戰機不可延誤’的理解了。
眼看著這場彈劾王韶的風波要在官家的默許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時,京中卻有風波再起。
起因是判登聞檢院王珫與其子王仲甫受人告發,道與大理評事王士端之王氏通姦。
官員犯,本就為人不齒,更何況還是父子二人同與其私通?
此事一經傳出,登時成了京中街頭巷尾熱議的天大丑聞。
而較百姓們更早得知、立馬開始忙活的,自是身負彈劾之職的御史官們。
對王韶私自動兵的彈劾,迅速被這樁百年難得一見的醜事所蓋過,趙禎在暗暗
到目瞪口呆之餘,也不由悄悄地鬆了口氣。
他立馬下詔,令大理寺對此進行調查,不出半月即有了結果——這令人為之咋舌的通姦案,竟是真非假。
王仲甫平予人便是放蕩不羈、口無遮攔的放
形象,然能荒唐到這一地步,還是叫不少人大開眼界。
按《宋刑統》,應當對有夫婦女者徒二年半:莫說此事鬧得盡人皆知,即使得的是密告,對生
內斂的趙禎而言,也絕對不能姑息。
等趙禎難掩嫌惡地下詔,剝去這對父子官身,下放田裡後,折騰得轟轟烈烈的此案理應就此告一段落,淪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一點閒話了。
卻不料數過後,將受徒刑的王氏竟口口聲聲供稱,與她有染者除了王氏父子外,一年多前,還有一位了不得的貴人。
——這位‘了不得’的貴人不是別人,正是陸辭。
查來查去竟又拽出一條意料之外的大魚來,頓讓大理寺負責推鞫此案的王援深難以置信。
鑑於陸辭多年來不近女、潔身自好至人人皆知的好名聲,他直覺此為誣告,是以並未對外聲張,而是針對其身世先進行了
略調查。
結果初步查明,王氏為隨州人士,在一年前嫁予石士端為繼室之前,竟曾任陸氏義莊中的一名女使!
恰恰在他進行更多調查的這陣子,以曹瑋為主帥的西軍也好,以陸辭為主帥的東軍也罷,皆是高唱凱歌,屢建佳績,朝中稱頌聲可謂此起彼伏,接連不斷,也讓曹陸二人風頭盛極。
若是此事為真,風光無限的陸招撫便將由他親手拖下馬來,正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時機!
思及此處,饒是王援歷來自詡謹慎,也是難掩興奮。
既都查出王氏當真曾與陸辭有所集,那這一供詞,就不見得真是胡亂攀咬,而有可能確有其事了。
王援有了底氣,立馬派人繼續去查。
而他動作一大,需要調動的人力增多,自然就瞞不住其他人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自是王援的姻親。
經王援那些個姻親之口,更多友人很快得知了向來是官家最偏愛的‘那位完人’的這一偌大‘醜事’。
一傳十十傳百,不出半,連賦閒在家的鄭戩都清楚了,更何況是嗅覺
銳的御史臺?
且不說御史風聞言事,本就無需親論真偽,更何況是這由事主親口說出,都被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消息?
當趙禎讀到從那樁讓他皺眉的醜聞、所發展出的新事態的奏疏時,頭個反應,便是自己的眼睛。
哪怕將那與王氏通姦者的名姓,替換成這世上任何一個人的,都比‘陸辭’二字要可信太多。
實在荒謬,王氏怎麼可能與小夫子有染!
若非他膝下空虛,小夫子這樣品貌高雅的謙謙君子,他簡直恨不得招來做駙馬了——也不想想究竟是誰吃了大虧?
趙禎忍不住腹誹:怎麼那些御史們才因吃了大虧而消停了一陣子,這麼快就又不老實了?
對這封內容荒唐至極的彈劾奏章,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棄之不理。
然而御史們好不容易捉到這麼個像樣的發作由頭,哪裡願意善罷甘休:翌一早,朝中彈劾陸辭的奏疏簡直多如雪片,一些個早想找機會打擊陸辭的朝官更是出列響應,為衝鋒陷陣的御史們撐
。
其中最上躥下跳,表現得最為積極的,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