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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至關緊要的細節:官家嘴上雖把他們一視同仁地做了關懷,手卻始終只握住陸辭的。
不但如此,還半天不肯放,哪怕被陸辭默不作聲地看了好幾眼,也權當未察,非把人連拖帶拽地到身邊去就了坐。
柳七哪裡看不出,陸辭眼皮都忍耐地跳了好幾下,不由在心裡竊笑不已。
然而面上還得配合著官家,擺出一張正經臉來,認真聽對陸辭始終不肯撒手的官家衝他們和善地噓寒問暖。
見官家對最要緊的吐蕃出使細節隻字不提,更為關心他們旅途艱苦時,眾人更是動得無以復加,幾要淚盈於睫,哽咽不已,忙稱不敢。
直到他們一個個都被仁善的小皇帝‘哄’得七暈八素,涕零地得了去偏殿沐浴、就寢小憩的恩典,紛紛離開時,唯有陸辭和柳七被留了下來。
陸辭被留下來這點,柳七絲毫不覺意外,但連身為副使的晏殊也被‘遣’走,卻把他給一道留下這點,就讓他疑惑不已了。
待眾人都去了偏殿,殿門被重新關上時,剛還一臉笑眯眯的小皇帝就瞬間翻了臉,頂著一張還未徹底褪去青澀、帶著些許之前包子臉的痕跡的面孔,故作兇惡地衝柳七‘要挾’道:“好你個柳鴛鴛,怎麼,以為你離京前出的新話本,我便尋不了你算賬了?”柳七被驟然翻臉的小皇帝給整得一懵。
不過,趙禎雖因當皇帝多年,蘊養出了不怒而威的氣勢,這會兒針對柳七時,卻明擺著是玩笑居多,並非是真正恫嚇他。
於是在陸辭眼裡,就跟小貓兇巴巴地揮爪似的,
本沒把柳七真正嚇到,只是那翻臉速度太快,才把人給惹呆滯了。
柳七腦子空白片刻,嘴上未能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反問道:“陛下所言為何……”
“休裝糊塗!”見他還敢嘴硬,趙禎眉頭一擰,把臂一報,惡聲惡道:“柳鴛鴛這一筆名,當初雖是你胡拈來的,到底有了不小名氣,怎能為一時痛快,就讓劇情不按常理髮展,自砸了招牌?”柳七傻乎乎地“啊?”了一聲。
見他還是一副不甚明白的模樣,趙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破道:“你與攄羽吵嘴歸吵嘴,怎能公洩私憤,非讓柳娘子同陸三元和離了呢!”當時他第一時間派內侍去搶到最新刊印出來的話本,又與郭聖人一道偷偷合讀,當猝不及防地讀到這對分分合合的歡喜冤家、因些許誤會產生口角,竟當真鬧到了和離這步時……
一直對他們命運牽腸掛肚的忠實讀者趙某與郭某,簡直恨不得把遠赴吐蕃出使的罪魁禍首柳某連夜逮回,讓侍衛們飽以一頓老拳。
第三百六十二章當時跟皇后一起被氣了個半死的小皇帝,卻因始作俑者不在眼前的緣故,竟被迫憋了小半年之久。
這會兒終於得以釋放,但看著柳七盯著一副既無辜、又茫然的表情時,他也沒覺得有多痛快。
柳七好半天才跟上官家的節奏,明白這場怒火的源頭後,他面上那幾分在趙禎眼裡看來極欠揍的疑惑不解雖沒了,卻換上了再明顯不過的哭笑不得:“下官……明白了。”他原以為官家少年心,平
過得又古板枯燥,才偶爾讀些相對較為有趣的話本,但在癮頭過去後,應也就放置一邊了。
殊不知官家對《鴛鴛傳》的熱情會持續如此之久,且素來溫和好脾氣的人,還會因他心血來下的情節轉折‘
然大怒’。
真說起來,柳七也很是無奈:多年下來,他詩詞歌賦都有作品無數,也不乏受士林欣賞的得意之作。
結果其中經人傳頌最廣、熱度經久不衰、也是帶來最高稿酬的,偏偏是他純為逗好裝模作樣的小饕餮、才胡言亂編的話本!
唉,這都算什麼事!
當真成了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成蔭了。
不論心情複雜的柳七到底明白了什麼,趙禎一時半會都不想再見他,當場擺了擺手,就把人無情地攆走了。
等他轉過身來,剛對柳七還冷若含霜的面龐,瞬間就被風融化一般,掛上了純然和煦的笑:“小夫子。”對這位前弟子駕輕就
的變臉技已頗有認知的陸辭,津津有味地欣賞完了全場,這會兒也配合地將
角彎出一抹如出一轍的弧度,撫掌,真心實意道:“陛下罵得漂亮。”柳七捉
了他這一路,還得意洋洋、逍遙自在。
但到了年紀小小的官家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陸辭真心誇獎,趙禎卻難辨這語氣真假,聽了這話,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他氣勢一下就矮了幾截,訕訕道:“概因一時氣狠了,方會如此,小夫子莫再取笑我了。”
“實話實話罷了,怎是取笑?”陸辭搖了搖頭,簡單否認過後,便不再與小皇帝糾結這一問題,徑直說起了在吐蕃的見聞。
儘管已從小夫子先派人送回的書信裡得知了大致經過,但向來就最喜歡聽對方講述的趙禎,自是趕緊坐在對方身邊,樂得認真聽著。
除了偶爾給小夫子親自斟茶,以免他說的口乾舌燥外,他全然聽入了,完全不捨得打斷,更不可能再去想柳七的事了。
跟從前只是單純地聽故事,再品道理不同的是,在位也有數年的趙禎,已徹底有了分析細節的能力。
陸辭故意不挑明李氏所出那兩位赤贊與唃廝囉間的微妙敵意,趙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