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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

“不過,這只是初步談好的大概內容,”陸辭到此一頓,不等晏殊皺眉,便難掩可惜地繼續道:“若我們在這待久一點,或是下一位出使的同僚手段再高明一些,這條件應該還能往下再壓一些。”晏殊:“……”若換做別人,他許就當做是在信口吹噓了。

但在陸辭身上的話……便十有八九是真的。

正給陸辭梳頭的柳七分神聽著,偶爾點頭,並未發表具體意見。

直到這時,他才笑著在陸辭肩上一拍,得意道:“好!大功告成!”心神一直放在跟晏殊的對話上,且因柳七動作太過輕柔嫻,完全忘了友人還在折騰的陸辭,聞言隨意一點頭:“多謝柳兄。”他剛要起身,萬般滿意於自己成果的柳七就已先一步下了,噔噔噔地跑去取了兩面鏡子來。

他把其中一面讓陸辭拿著,另一面則自己拿著,兩面鏡子相對而映,便能將他心梳好的髮式給展示給陸辭看了。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被心添了幾條彩斑斕的細帶,被分成兩髻後,各盤成螺形,極可愛的少女雙螺髻。

陸辭:“……”他深一口氣。

接著,他溫柔一笑,對晏殊艱難憋笑的表情視若無睹,而是心平氣和地轉過身來,客客氣氣地向柳七詢問:“三變究竟想要哪種死法?不必客氣,請講吧。”作者有話要說:晏幾道的《採桑子》“垂螺拂黛清歌女”

“猶綰雙螺”就是描述的這種髮髻第三百五十五章死自然是不會死的。

陸辭靠著從狄青處學來的四兩撥千斤的壓制技巧,猛然爆起,轉瞬就把意逃跑的柳七壓得動彈不得。

旋即,他在同樣通‘閨趣’的損友晏殊的悉心指導下,從容不迫地給友人梳了個極緻的隨雲髻,還順道給柳七抹上了豔脂。

柳七本就算秀氣的長相,加上身形清瘦,氣質斯文,經這麼一打扮,恍然一瞥之下,竟還真有幾分像前朝仕女。

陸辭也沒料到,自己雖是頭回給旁人梳妝,竟也頗有天賦。

只拆開重來了兩回,便將這難度甚高的隨雲髻式給梳成了。

“多虧柳兄,”陸辭誠懇道:“否則我絕不知曉,自身竟還有此等天賦。”柳七喪喪地啜泣了一聲。

等到大功告成,他很是滿意地欣賞著柳七這‘楚楚動人’之姿,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晏殊,則一邊痛苦地憋著笑,一邊扯了張宣紙,顫抖著雙手,麻溜地作了一畫。

儘管細節不清,稱不上活靈活現,但大體輪廓和眉目間的神韻卻已到位——至少一旦此畫落到人手裡,對方多半就能認出,這梳著一頭誇張隨雲髻的男子定為柳七。

“前朝此髻似可隨雲捲動,方得名‘隨雲髻’,如今看來,果真是名不虛傳。”陸辭笑眯眯地挑起一臉生無可戀的柳七的下巴,如此評價。

他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雙螺髻給拆散了,又不言不語地向難掩憾的晏殊投去毫無溫度的一瞥,才讓後者訕笑著放下了偷偷拾起的畫筆,假惺惺地安著故作嗚咽的柳七去了。

“今之事,若讓第四人知曉,”陸辭耷拉著眼皮,慢悠悠地說著,話語裡卻充斥著無形殺機:“此畫便將被按上天子私印,傳出去……”柳七可憐地抱著枕頭,傷心地“嗚嗚”地應了。

陸辭既不同情作死的好友,也並未另去‘警告’晏殊,而是在將長髮重新梳好挽起,套上烏硬帽一頂後,從榻邊站起,在外套上了官袍:“莫再胡鬧了,打理好衣冠後,隨我出門一趟。”他領二位好友前去探望的,是在李元昊率大軍前來攻擊河湟時,身為宋臣卻為唃廝囉轉移和調集兵力爭取了大量寶貴時間,且於死守湟州城的戰役中居功至偉的通使外郎蔡仲回。

自那場長達三月、傷亡慘烈的守城戰後,唃廝囉念蔡仲回的豐偉功績,要對他大賞特賞,但全被蔡仲回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他自言身為宋臣,奉命出使吐蕃,維繫兩國情誼,不過是履行職責,不應額外受賞。

唃廝囉待他是真心欽佩和,執意送了十數回,甚至親自上門了好幾趟,皆被蔡仲迴避而不見後,才不得不擱置此念,只給他徵集最好各自大夫,用最昂貴的藥材養著,又派去了大量僕從心服侍。

只是再多的賞賜,也救不回蔡仲回因湟州一戰中身先士卒,被敵軍削去的左臂了。

蔡仲回遠以為必死無疑,在那換上宋制戎裝,浴血奮戰之時,便做好了一旦城破,即東望自刎的決心。

幸有曹瑋將軍與唃廝囉暗地配合,唃廝囉明面加大施壓,得李元昊無法再在湟州耗下去,匆匆轉移了戰場,才讓他與湟州城死裡逃生。

經這一劫後,蔡仲回不願居功,卻打定主意在養好傷後,便準備向宋廷申請回東京去。

——如今戰事已休,他業已成了殘廢,無法再為家國做貢獻了,終於可以安心致仕歸家,從此陪伴家人。

當陸辭領著二位好友來到唃廝囉賜給蔡仲回養傷的宅邸時,蔡仲回正由僕從們服侍著更換傷藥。

聽到是宋使臣前來拜訪,蔡仲回先是意外,接著立即比了個手勢,讓僕從們中斷了換藥的舉動,旋即將外衣一攏,忍著未痊癒的傷口帶來的痛楚,就要下榻去。

陸辭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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