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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祖真好看……啊不,他們吵得真兇。
第二百六十五章在狄青心思浮動時,滕宗諒已跟張亢爭了個臉紅脖子,就差擼袖子槓上了。
“分明是你自己急功近利,還敢將節度牽扯進來!”滕宗諒怒道:“誰不知朝廷即將派遣使者,前往吐蕃同溫逋奇商榷制項之計?若你這事敗
,定惹溫逋奇
然大怒,保不準就反助
項人去,使者亦是
命難保!這等要命的大事,你卻自作主張,攛掇節度先斬後奏,真有包藏禍心,自私至極之嫌!”張亢一直礙於滕宗諒身份,答話時雖針鋒相對,態度上卻還是恭敬的。聽了這番誅心的話,他也忍不住了,起身慨然反駁道:“滕通判這般汙衊,下官可當不得!建功立業心切,乃人之常情,然下官定此計,不惜冒莫大風險親赴險地,奔的可不止是自身前程、一己私心,更是為大宋長遠的安定之計!溫逋奇勢強,擁兵甚眾,又常年挾贊普據大義而令群雄,並不有求於大宋,反是大宋需請他作壁上觀。倘若再縱之,吐蕃一統指
可待,屆時百萬雄師的鐵騎,我大宋河山還擋得住嗎?!倒不如兵行險著,施恩於受困的贊普,再建立盟
,那可遠比使者同溫逋奇能談的薄弱關係要穩固得多!當然,為此需得付出些許代價,但比起需贈予溫逋奇的無數錢
禮物,滕通判的這點憂心,可真顯得微乎其微的了!”滕宗諒被氣樂了:“廟堂連使者尚未派遣,你倒是連需送的金銀財
都算上了,且聽你那語氣,還似親眼見過一般義憤填膺,當真荒謬!眼下當務之急,是要聯合吐蕃,制
項之禍,務必求穩求速,不容節外生枝。至於吐蕃鷹視狼顧,則需從長計議,自有官家裁決,而輪不到你越俎代庖,靠添亂來提前
這個心!更何況你的所謂穩固,不過是個被囚
多年,素未謀面,品相不知的贊普!”見倆人越爭越
動,火藥味越濃,甚至雙方袖子都擼了起來,一副要大打一架的架勢,陸辭輕咳一聲,及時打了個圓場:“滕兄所慮,具都在理。不過還請滕兄放心,我敢放公壽領此事前,已快馬傳書官家,得了官家特許,才定下的。且吐蕃與黨項為積年宿敵,彼此虎視眈眈,並未聯手可能,倒是會趁火打劫一通。”他當然得及時攔著:就倆人體格上的差距,滕宗諒哪裡會是人高馬大的張亢的對手。
陸辭未說出口的、令他真正如此安心的底氣,自然是他所埋藏在吐蕃境內的其他細作。
有郭麗這一明樁在,即使不慎暴,也給他的其他人馬創造了更多的突破口。
在京中見慣更烈的爭吵,
本沒把這點陣仗當回事,所以也一直沒吭聲的朱說,聞言趕忙點了點頭:“陸節度所言極是。”他認為雙方都有道理,但真讓他選擇,還是願意挑選風險不算太大、收益卻極高的張亢的做法。
可當面這麼附和的話,未免太折損滕兄顏面,容易令其羞惱之下,傷了所有人的和氣。
還不如等陸兄開口,更為妥當。
而正如朱說所料的那般,在事態失控之前,陸兄就果斷出手,遊刃有餘地終止了這場舌戰。
陸辭先側過頭來,衝還氣得厲害的滕宗諒眨了眨眼,又安撫地看了張亢一眼,溫和道:“公壽繼續吧。”
“是。”張亢睨了滕宗諒一眼,那句帶刺的‘滕通判於秦州任職多年,怎對吐蕃與黨項的宿怨還不甚清楚’到底還是嚥了下去,只抿了抿,就準備接著往下講了。
滕宗諒把陸辭的話聽進去後,臉雖和緩一些,但還是快被這頑固又嘴硬的張亢給氣死了。
按他從前上官的說法,他那不時突發奇想的辦事作風,已很稱得上是離經叛道的了。
但自從投奔陸辭來了這秦州,他只覺腦袋就沒少痛過一天——辭弟做事,可比他要大膽多了,令他天天為其到心驚
跳,幾年共處,才終於做到漸漸從容。
這份淡定,說到底還是建立在辭弟的良好‘記錄’上的:看似驚心動魄,但愣是憑著藝高人膽大,背後還有個小皇帝撐,生生走成了穩如泰山。
張亢既沒這本事,也沒個肯倚重他的皇帝弟子頂著,憑什麼就憑上下兩瓣嘴一巴拉,就攛掇著辭弟行這兇險事?
滕宗諒越想越氣。
算算子,肯定就是他帶著朱弟去跟蹤辭弟的那
了:當時瞧這倆人在茶樓裡相談甚歡,他只顧著冒酸氣,卻疏忽了正題,才沒過問倆人所商定的這事!
更沒料到,張亢這竟讓辭弟連他們都瞞得死死的,跟被灌了藥湯一樣!
瞟了眼此時此刻還振振有詞、絲毫不覺自己說服陸辭跟他鋌而走險有錯的張亢,滕宗諒暗暗咬牙。
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投向對方的目光愈發不善,活像在端詳一禍國妖姬。
只可惜因為這位禍國妖姬生得太過五大三,讓他瞪了半天對方的
獷眉眼,完全無法入戲。
真說起來,反倒是那位被‘魅惑’的節度,更適合充當這一角。
滕宗諒無奈地放棄了計較。
一直到目不暇接,分神不斷的狄青,此時也悄悄回了神。
——啥時吵完了?
下意識地在腦海中發出這一問後,狄青頓一陣內疚。
公祖有意抬舉他,讓他受耳濡目染,多學些實際經驗,才特意三番四次讓他坐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