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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老鄉親都還惦記著他呢。”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若無陸節度,何來三元鴨’不是?”本該再文雅不過的那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偏偏有個再最不文雅的‘饕餮’御賜名號,幾乎快傳得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那後來居上,頗受京城人士青睞的三元燻鴨,更是成了汾州最出名的特產之一。
“哪裡光是三元鴨,”那人卻不喜這似玩笑的話,認真糾正道:“我可聽爹孃說了,當年若不是有陸公祖的大刀闊斧,地裡莊稼全得叫飛蝗啃光不說,我家那二郎三郎,哪怕想上學也上不起,更沒處上,哪兒像現在,大的唸了幾年出來,都能給官衙裡的人做小吏的活兒了。”齊駱默默聽著部下們議論陸辭議論得不可開,好幾次想參與進去,卻又覺有失架子,只有艱難忍住。
這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懂什麼?
明明是他知道得最多!
如此反覆幾次,他終究忍無可忍,起身道:“你們歇著,隨便做什麼,只不可無事離館。”因這不苟言笑的上官一直沉默,以至於討論得正熱鬧的這一隊騎兵都無意中忘了他的存在,他這次猛然出聲,全體便是一驚,趕緊應是。
齊駱隨意點點頭,回房換了身不惹眼的便服,徑直出館了。
他之前一身戎裝,且神容冷肅,現氣質與著裝具是大變,猛一眼看去,鮮少有人能認出來。
他卻沒在街上閒逛,而是直奔去過一次的衙署,準備同難得見上一面的陸辭敘敘舊。
結果還沒到地方,就見身著官服還未來得及換的陸辭面而來,面上掛著輕鬆自如的微笑。
左邊並肩走的是方才見過的滕通判,身後還轟轟烈烈地跟著一大串官階各異的幕職官,儼然眾星拱月之勢。
齊駱:“……”許多年不見,怎排場越發大了?
不可避免地想起當年自己率數名金吾衛,就是專門替陸辭開路的經歷,他下意識地就想躲躲。
殊料一路應付路上百姓道賀都快應付得臉上笑容發僵的陸辭,眼睛卻是忒利,一下就發現了他,並故意喚出聲來:“齊兄!”這一喚,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朝齊駱投來充滿好奇的注目禮。
齊駱險險繃住臉上的平靜,不在萬眾矚目中走近前去,只站在原地侷促地點了點頭,極艱難地受了節度使這一句‘兄’。然後趕忙道:“辭弟既忙,我便下回……”
“齊兄這是哪裡的話,”陸辭笑容炫目,溫溫和和道:“不過是諸位客氣,非要同我道喜,才與我同行。若齊兄不嫌,你我難得一聚,不若也陪我去酒樓一趟吧。”齊駱哪裡是陸辭對手,莫名其妙地就應下了。
滕宗諒酸溜溜地冷眼看完全場,著實認不出這位十分眼的高大青壯,到底是哪個‘齊兄’,倒是越看越覺得像剛來宣讀詔書的那位郎將。
他扯了扯陸辭的袍袖,將人往邊上帶帶,壓低聲音問道:“這不就是剛來唸詔的那位齊郎將?怎又成你老相識了?該不會是與我們同榜的哪位同年吧?”陸辭莞爾道:“你沒認出他來吧?當初他辛辛苦苦地領著金吾衛,幫我等打馬遊街開路時,你可也在呢。”滕宗諒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卻未恍然大悟,而是震驚。
那麼薄,那麼遠的一層關係,能記得就不錯了,居然還能維繫到稱兄道弟的地步?
瞧方才那架勢,不光是別人,連他都被唬住了,只以為二人多稔呢!
滕宗諒心情複雜地看著陸辭,心裡登時肅然起敬。
單是這份經營人情往來的用心程度,就令人望塵莫及,是他無論如何拍馬都追不上的。
難怪陸辭能平步青雲,而不是別——陸辭笑著補充道:“更巧的是,那回之後沒過多久,我便與他因修渠之事再有集,之後便多有往來了。”滕宗諒:“……”還他剛才多餘的佩服來!
第二百五十章因明還要照常出廳,即使陸辭很是慷慨大方地將人領到了城中最氣派的酒樓——靜然居中,這些個正矜持地輪
衝夥計報所好吃食名字的幕職官們,都默契地絕口不提半個‘釀’字。
見他們自有分寸,卻顯拘束了些,陸辭玩笑道:“來前看諸位皆是氣勢非凡,怎到了該痛宰肥羊的關鍵時刻,反倒斯文起來了?”這話一出,當場把原還束手束腳著的職官給逗笑了。
滕宗諒眯眼笑著,毫不客氣道:“那可不?要只靠你們所點的這點菜式,怕是還喂不飽陸饕餮……喔,失敬失敬,陸節度一人!”陸辭氣定神閒地一笑。
他知曉滕宗諒雖是有意配合自己,但也存在藉機故意調侃自己的事實,於是並不接茬,卻是果斷地一腳踹了過去,叫那多嘴的促狹鬼誇張地大叫一聲。
兩位頂頭上司都表現得如此平易近人,眾人很快也沒了不敢開大口的小怯,漸漸敢趁這個難得的好時機,點幾道平只敢望價興嘆、不敢拿微薄俸祿來作嘗試的
緻菜餚。
饒是負責記菜名的夥計足有五個,也繞了好幾圈,費了好些紙,才將點單全記下來。
最後輪到在主桌的陸辭、滕宗諒和齊駱三人時,陸辭不慌不忙地衝齊駱一笑:“齊兄先請。”齊駱略顯侷促地詢問夥計幾句,意思意思地點了倆道菜後,又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