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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眼睛微微瞪大。

陸辭從他的反應,便知自己的推測並未出錯了。

好歹在東宮中見過周懷政此人多次,有過一些面子情,對此人,陸辭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此人功利心之重,連細膩的趙禎都察覺出幾分。

對下人素來體恤的小太子,卻唯獨不喜歡這位笑容滿面的‘周家哥哥’——陸辭有次講學時去得稍微早了些,就見趙禎洩憤一般,在紙上胡亂寫著‘周家哥哥斬斬’的語句。

他意外撞見一回後,對周懷政就更加留意了幾分,還從自回京後、就重新跟他稔起來的林內臣口中試探了關於對方的信息。

是個膽子大的。

陸辭看著寇準,慢條斯理道:“而相公至慮,則非聖人專權、王欽若被召回莫屬吧。”寇準內心的震驚,已是無以復加了。

他眉頭緊鎖,劈頭問道:“這也是聽晏殊說的?”周懷政的計劃,他分明還在考慮之中,尚未決定真正出手支持。

官家身體越發不好,不願理政,亦極其信任周懷政這一身邊內臣。

周懷政自信滿滿地表示,他能說服官家禪位於太子時,寇準內心其實是偏於相信的。

但太子過於年幼,即使繼位,也無法獨自理政,而需人攝政輔佐,代為主持大局。

這一人選,寇準毫不懷疑,在意氣用事的情種皇帝眼中,會是劉娥那一介女,而非朝中重臣。

周懷政倒是想將劉娥一氣呵成地廢除,再請寇準攝政——當然,屆時他是否要逐步要求分一杯羹,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說易行難,且不說有避嫌之理,即使他當仁不讓,朝中也多的是阻力。

倘若一個環節失控,豈不都要巧成拙,白白託了劉娥上位?

正因如此,寇準才百般糾結,一時半會下不了決定。

陸辭一邊說,就一邊仔細觀察寇準,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放過。

從寇準眼裡,他除了驚詫之餘,並未看出殺意,頓時心下大定,一針見血地反問:“我從何得知這些,於相公而言,怕是無關緊要。而是真正手眼通天、耳目遍野、且視相公為敵的丁謂會更容易探知此事這點,才值得相公深思吧?”說到這裡,陸辭意味深長道:“我知相公不見得瞧得上丁謂此人,然其也不似相公所以為的那般孤立無援。”以丁謂那心思縝密、隱而後發的作風,一旦走漏些許風聲,有了蛛絲馬跡,這場密謀都註定以慘烈失敗告終。

從古至今,無數密謀者都栽倒在‘事洩’兩字上——尤其在這一回,主事者並非寇準本人,而是由周懷政開始發力。

關乎身家命之事,最不當假借人手,憑什麼信周懷政能瞞得密不透風?

當然,就陸辭看來,寇準那有點風就得意,一點就炸的牛脾氣,也不是個適合搞這種細膩陰謀的。

寇準沉不語。

他雖脾氣爆裂,但在面對自己一直看得順眼的人時,倒還是聽得進去一些話,不至於六親不認的。

陸辭的話雖然難聽,卻句句說到要害。

單這份在關鍵時刻、專程來提醒他,無異於雪中送炭的心意,就已很是難能可貴了。

陸辭見寇準陷入深思,知曉自己的話或多或少地起了作用,自己再呆下下去,怕是會起反效果,於是毫不遲疑地起身,直接告辭:“我言盡於此,還請相公保重。”在陸辭已踏出廳門門檻時,寇準才醒了神,下意識地喚道:“慢著!”陸辭卻當未曾聽到,徑直離去了。

人微力薄,也是有利有弊——利是不會被徹底捲入其中,弊是想做什麼、卻是有心無力。

等陸辭心情複雜地回到家中,就愕然看到廳裡擺了極豐盛的滿滿一桌子菜,晏殊笑眯眯地坐在邊上,筷子碰都沒碰過,顯然已等候多時。

陸辭回過神後,就心安理得地坐下了:“看來今是發生了什麼,剛巧向你證明了我的話不錯吧?”晏殊優雅地給陸辭倒了杯茶,才發問道:“攄羽究竟是如何猜到的?”陸辭卻嘆了口氣,親暱地拍了拍晏殊的肩,微笑道:“臣子連國家的主都無可能做得,更何況是數十年來皆為情種的陛下一人的‘小家’?”平時情甚篤的夫拌嘴,戀人吵架,甚至鬧到離婚這步,都輪不到下屬去發表勸分的意見。

一旦二人和好,倒黴的人是誰,就可想而知了。

晏殊聽這話雖有道理,但從陸辭的眼裡,卻看出幾分調侃和戲謔來,不由挑了挑眉:“不想攄羽雖未婚配,論起有情人事,卻能說的頭頭是道。”陸辭輕描淡寫道:“不過將心比心罷了。”晏殊好奇心頓起:“我倒不知,攄羽已是心有所屬了。”陸辭想順口應下,省得對方以後又給自己胡亂做媒,但想想還是算了——一個謊撒下去,還得捏造出這麼個人來圓,實在不妥。

陸辭認認真真地想了想,誠懇道:“我想的是,哪有了心悅之人,定會對她一心一意,又如何會因聽別人幾句挑撥,就冷淡了她。”作者有話要說:註釋:把歷史上關於這段事的內容摘錄如下:真宗病重昏沉之際,寇準秘密來見,提出了一個重大建議,他要求儘早“傳位”,也即在真宗在世時,完成最高權力接。

寇準的“禪讓”意見,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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