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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是表忠心,且篇幅上的要求,可要短了不少。

陸辭更是已經漸漸適應了三天一謝五天一拜的節奏,倒也寫得像模像樣。

遞表之後,陸辭便帶著一行士人整齊列班,對著有君主在內的殿門,聽贊者引唱後,面上擺出虔誠模樣,毫不含糊地躬拜下去。

如此反覆一次,關於朝謝,就算大功告成了。……所謂朝謝,卻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對著大門就算拜過了。平白無故地為這麼個儀式費了一整的時間,望著一臉動的其他士人,陸辭面上還掛著得體的微笑,卻暗暗堅定了絕不留京的決心。

等天高皇帝遠,他自逍遙,誰愛拜誰拜去。

然而謝完皇帝,又得再謝一回同樣在他的貢舉考試中毫無貢獻的先聖和先師。

儀式總體與省試前那一場並無分別,眾人也就路了。

陸辭還被迫再一次出盡風頭。

他因這招來無窮差使的榜首身份,需專為此儀再定十四職事官不說,還要作為親自獻釋菜禮。

而朝廷幫著在榜中選出的那位監禮官,名義上雖需幫他彈壓不恭者,只可惜這次並無這般膽大包天之人出現。

導致對方無法行使這等權力,只有遺憾地作罷了。

再然後,便是拜黃甲,敘同年。

因與謁謝相隔數,被這兩回折騰得身心俱疲的陸辭,索趁有閒暇,除了偶爾喝喝茶,順眼的新友外,就翻起了律義相關的書籍。

在這些同年登科的進士中,陸辭只選了幾位結,其中包括了有過幾面之緣的龐籍。

但作為榜眼和探花的蔡齊和蕭貫,卻被他一早就在心裡排除在外了。

陸辭態度明確,既不特別親近北人,也不有多針對南人,多是一視同仁。

特別是得了職事,卻疏忽職守,消極怠工的人,陸辭可不管是南是北,都一概以撤職做嚴懲,絕不姑息。

殺雞儆猴了幾次後,就徹底壓下了一些人的小心思了。

因眾人皆知陸辭受皇帝恩寵,雖北地來的士人難免心裡嘀咕,但也不敢說些什麼。

蔡齊與蕭貫則是明爭暗鬥不斷,唯一默契的地方,就是到了陸辭跟前,就一起裝作和睦。

只要他們能完成分內之事,陸辭也就當做不知。

——連皇帝都攔不住的鬥爭,他就算能管住,也得裝作管不住。

柳七和滕宗諒皆好與人際,在這五百多新科進士裡,雖多是與他們脾不合的,但亦有難得瞧得上眼的幾個。

在這期集所中,這二人最是如魚得水,樂不忘歸。

唯一雷打不動的是,他們每晚就寢前,都要尋陸辭說說話,道會兒白了哪些人,才覺舒服自在。

相比之下,朱說就要安靜多了,見陸辭看律法書,他也有樣學樣,默默地跟著看了起來。

這卻不只是他對陸辭有著深蒂固的信任的緣故。

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心知授官之時,便是離別之,心裡萬般不捨,便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陸辭光明正大地黏在一塊兒。

別說陸辭是看律法書了,哪怕他跟柳七一樣,是在看些亂不正經的香豔小冊子,朱說怕是都能一邊皺著眉頭,一邊睜眼說瞎話。

柳七見陸辭竟連在他眼裡最為枯燥的律義都能看得聚會神,津津有味,就忍不住揶揄道:“莫不是連區區三元都已難足攄羽的進取之志了,接下來還要考個明法科的第一人,以做錦上添花?”陸辭睨他一眼:“民為非者,莫大於法。金科玉律尚且不明,縱飲冰茹櫱又有何用?”在籌備貢舉的這幾年裡,陸辭甫一意識到,律義條例並不在考試內容之中時,不由很是錯愕。

本來作為篩選最英的未來官員的進士科,多年來偏重繁縟浮華的詩賦,卻較輕務實貼情的策論,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令他到匪夷所思的了。

現還得知,居然連律義都不必略通,更覺不可理喻。

能誦詩賦,然既不知謀策,亦不通律法……被選爆出來的此類人才,於經世致用,又有何益?

然而再有萬千腹誹,在人微言輕時,陸辭也只能無奈地選擇隨波逐了。

現他一心一意等著外放去做地方官,自然得讀讀之前無暇細學的律法的基礎陳條,哪怕只是惡補一通,也比一抹黑的好。

總不能到了廷上,一切仰仗身邊明法科出身的輔官,還不如個好訟之民懂法吧。

柳七一時語,內心覺得這話有道理,但還忍不住回了句:“進士一科,已棄試律義甚久,不就是法書艱澀,學時卻需需專,用功均一?既已有明法科專試律義律疏,我等就不必多此一舉了吧。”見四下並無外人,唯有一個專心默誦的朱說,陸辭再開口時,就直截了當多了。

他微微一笑,並不言詩賦取士之弊法,只重申律法的重要:“柳兄此話差矣。輕瑣俗務可尋旁人代勞,是因若親自去做,顯得耽誤正務,大材小用,卻絕非我等不曉如何去做。”

“等去到地方,大至判定案情,小至常瑣碎,皆離不得律法條陳。柳兄難道真的放心,將自己一無所知的事務,安心到別人手上裁定?”朱說被陸辭說的話所引,不抬起頭來,聽到這後,深以為然地頷了頷首,譴責地看了眼一臉心虛的柳七。

柳七因高中之事,加上這些天裡沒少跟同年士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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