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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太常卿假惺惺地說了一些委屈的話,而後說,柳家財力不支想賣魚翔坊呢,樊厚要是想撿漏,這會兒是最佳的時機。樊厚一聽,大好時機啊,與其白白捐財,不如買下。
鍾蔚當然知道樊家的人為什麼會來。
再一聽樊家管事,張口就是這也不好,那也不好,樊家勉為其難地買下算了——價格之低,簡直令人吐血。鍾蔚一笑,不急不躁提出三點:一,魚翔坊不單賣,想買就連著五個坊都買下;二,單個坊的價格翻五倍,三倍你樊家也不虧。
“三倍?你想銀子想瘋了?”
“要不是手頭實在緊,這金邊銀角的,才不想賣呢。”
“做夢!”鍾蔚悠悠說了一句:“我聽太常卿說了,為了讓京城長臉,大富人家們都爭著出錢,我柳家也就不急。是捐,還是買,樊管事您慢慢斟酌。”樊家的管事拂袖而去,在門口,與京城排名第三的錢掌櫃擦肩而過。兩人一拱手,心照不宣。不多時就傳出消息,錢掌櫃想買魚翔坊,柳家堅持不賣——柳家,看來真窮途末路了,分明是在等朝廷撥款和富豪捐款啊。
樊家一琢磨。
太常卿這幾天每天都說要讓鉅富人家捐款——他倒是真的被急了,若是皇帝首肯,樊家第一個要挨刀。思來想去,還不如答應鐘蔚的要求呢,趁現在價低,別水漲船高,以後不好辦了。
樊管事不又來了,這次態度和順多了。鍾蔚倒沒為難,拿出契約,雙方一手
銀一手
鋪,兩訖。鍾蔚這才敲鑼打鼓地佈置起來,布鋪、脂粉鋪、茶鋪、文房四寶鋪……全都引進來。引水的引水,佈景的佈景,造假山的假山,鋪路的鋪路。
不得不說,柳慶的銀子花得太快了,用之不盡,取之不竭一樣,鍾蔚那叫一個不心疼。
這天,吃飯時。
柳慶十分不滿意:“爹最恨的樊家了,賣誰不好,為何偏偏要賣給他家呢?就不說錢掌櫃出的價那麼高,想到以後跟樊家做鄰居,我真恨不能把相鄰的鋪坊都送出去。”鍾蔚笑著說:“只有樊家進來,才不會再犯.賤上奏摺,讓雲熙街關門。”
“這倒是,樊家柳家綁在一繩子上了。”
“再說,以後有的他吃苦。”柳慶見兒子有成竹,也很好奇。果然,很快事情就出現了。魚翔坊,臨河,原先規劃了一座
緻的魚形拱橋,只修了三分之一鍾蔚就讓停了。樊家不樂意了,你得全部修完啊,不然多難看。
鍾蔚擱下筆,悠悠地說:“這話就不對了,修橋,乃是為了魚翔坊的生意著想。如今,鋪坊都歸你們了,憑什麼我柳家出錢?你們要看不順眼,撂著就是了。”
“……”樊管事張口結石。
“不過呢,這橋是門臉,你樊家不至於門臉上豁豁一塊吧?”樊家不能讓斷橋撂著。一是難看,二是,皇帝若是來到這裡,頭一抬,魚翔坊;腳一抬,魚翔斷橋,走一半不通,龍顏大怒怎麼辦。所以,樊家不得不快馬加鞭將整座橋修完了,倒是方便了百姓。
柳慶略欣
,雖說他壓
兒不在乎一座橋的銀子,可是能讓樊家費錢,他心裡總算是痛快了一點。
鍾蔚笑說:“這才剛開始呢。”☆、商賈之子【五】【商賈之子·第五章】白天,一切都是簇新的,晚上景也不能含糊。鍾蔚令人張燈結綵。看是好看,真是花錢如
水呢,別說柳家,就是外人看著都
疼。
正逢休沐,樊厚不需上朝,一臉幸災樂禍地來看柳家忙活呢,笑眼眯眯,下巴三疊,口裡說著:“柳慶,柳賢侄,來喝一杯茶,這事兒費心了。”柳慶施了一禮:“不及樊大人事必躬親。”樊厚也是經商起家,
格來說,也是偏向商人的直白世俗。他比柳慶好的地方是:一在京城
基深,在官場混得深;二有樊妃和皇子做強大後盾,三是老早就跟皇帝示好,受皇帝的倚重。
柳慶和樊厚對坐,假惺惺地說著客套話。
一旁,鍾蔚聽了半天,指著東邊的紅說:“樊大人,皇宮也在河的東邊呢,魚翔坊可真是佔盡地利啊。”樊厚得意洋洋:“哪裡哪裡,都一樣。”
“怎麼能一樣?皇上出宮來夜觀彩燈,最先看到的就是魚翔坊,還有這一條河,轉一圈才能到我們柳家的地盤,所以,還是樊大人慧眼識睛啊!”鍾蔚笑得狹長。
樊厚終於醒悟過來。這可馬虎不得,皇帝的第一眼,魚翔坊的裡裡外外得裝飾的更奢華才對。否則降罪下來,柳家往樊家身上一推,樊家不也麻煩了嗎?
鍾蔚又悠悠地說了一句:“原先,爹打算將魚翔坊的沿河都纏上花燈,那才叫天上的銀河飛,地下的云溪街。可惜柳家力有不逮,如今只能作罷。”柳慶皺了皺眉頭。
出來後,柳慶怪鍾蔚不該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說「力有不逮」,什麼時候,柳家纏不起一條河的花燈了?
鍾蔚笑了一笑:“爹知道嗎,這次雲熙街就是一個大陷阱。不夠繁華,皇帝就會藉機降罪;若是繁華,罪名就更多了:奢靡、大興土木、罔顧民不聊生……柳家不能再因富惹禍了。”
“不錯。”
“讓樊家把魚翔坊和沿河的全部妝點起來,一旦降罪,柳家也好推脫。若有人參本,樊厚第一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