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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對面的陳柳依舊聒噪得像只蒼蠅。牢裡的人陸續都被放出去了,可陳柳只是崇延章手下一馬仔,竟然還沒被放出去,可見他殺的人確實有點多。

而今天,江河即將出獄。

陳柳又開始作妖。有冷繆在,他不敢大聲嚷嚷,但他會冷嘲熱諷,“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聰明人,所謂的軍師,就會借刀殺人。江河,因為你死掉的人肯定不少吧,大家不是都說你厲害嗎?可你竟然比我早出去,真是可笑。”沒有人回答他。

冷繆早用魔法屏蔽了所有的聲音,閉目靠坐在牆邊,不理會任何人。

江河正在安靜等待牢房的門開。坐牢這件事,來的時候靠傳送,出去的時候卻要靠自己的腿走出去,所以如果有仇家的話,特別容易被人在g區外面埋伏,再被送進來。

時間到了,“咔噠”一聲,房門終於自動彈開。

江河站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大步走出牢房。隔壁的陳柳聽到聲響,不甘心的牢騷驟然變成了口頭威脅。

“江河,你今天離開這裡,要是敢在老大面前胡說八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饒不了你!你給我記著,就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其他人也不會任憑你爬上去的!”話音落下,江河恰好走過他的牢房,隔著鐵柵欄,他轉頭看向陳柳。

那是充滿冷漠的一眼。

陳柳不知為何,一股冷意從尾椎骨直達頭皮。他的心不可控制地顫了顫,隨即又為自己這樣的反應而覺得羞恥,大膽地瞪回去,“你那是什麼眼神?江河,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你——”江河直接打斷他的話,“我在想,我是著了什麼魔,要留在天志跟你這種傻做同伴。崇延章對我的恩情,這一年來我應該已經還清了。”陳柳懵了。

江河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要散夥,他主動離開,陳柳卻沒有受到絲毫愉悅。這很奇怪,他愣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江河:“說你傻。”陳柳都快炸了,“江河!你別想拿退隊來威脅我,你以為這樣老大就會求你回去,捧著你了嗎?你別忘了,當初你被人追殺,是老大救了你,是整個天志當了你的避難所,你才能有今天!”

“可你也忘了,當時的天志有如今的地位嗎?如果不是我,你們通通不過是二子。”此刻的江河,出了難得一見的囂張和自傲。

他用言語打擊陳柳,用眼神鄙視陳柳,卻在陳柳氣到臉漲紅時,又截斷了他的話,“哦,我知道你聽不懂,因為傻聽不懂人話。”

“你!!!”陳柳捂著心口,差點心肌梗

“回去告訴崇延章,留你一條命,是我還他的最後一筆債。”江河再不理他,徑自轉身離開。

陳柳一下撲到欄杆前,抓著欄杆喊江河的名字,指責、怒罵,卻換不回他一個回頭。喊著喊著,陳柳理智回籠,忽然到一絲後怕。

對面的冷繆卻在這時睜眼。

他幽幽的目光望著江河的背影,只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江河的打算。其實他好奇天志最後的走向,所以剛才撤了魔法聽到了兩人的話。

江河跟天志決裂,這不出所料。但冷繆意外的是,江河在最後一刻還在為崇延章著想。他主動退出,並用言語刺陳柳,故意擺出那副嘴臉,是要讓崇延章可以沒有愧疚地面對他的離開。

崇延章不需要再左右為難,甚至可以把氣走江河的過錯推到陳柳頭上,利用這次的機會,打壓一下隊內的元老。

這算盤,打得真是妙。

可冷繆依舊不看好天志的發展,崇延章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難成大事。而且陳柳和江河一起被關在這裡,整整十三天,他明知道二人不合,都沒有現身探望。

這恐怕才是促使江河放棄天志的決定因素。

沒了江河的天志,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不過冷繆忽然想起前兩天被關進來的玩家透出的一個消息,關於e區副本出現十二樂章的消息。

如果崇延章能在這個時候依然具備破釜沉舟的勇氣,去e區搏一搏,那天志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

可他會嗎?

冷繆陷入沉思。

另一邊,江河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出了牢房。永夜城是個圓形的城市,所以它的每個區都是扇形,g區也不例外。扇形的兩側和弧形部分都是高聳的牢房,像巨大的圍牆將g區與其他區隔絕,而中央部分,卻是一塊空曠的大草坪。

這塊大草坪就是平時典獄長和犯人們玩遊戲的主舞臺,有時他也會把遊戲安排在牢房裡,但那是有時。

此時的草坪一片綠草如茵,一個人影都沒有。

江河不緊不慢地走著,過了五分鐘,他卻發現自己錯了——這裡不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而是有人倒在了草叢裡。

她太瘦了,全身上下幾乎瘦成了皮包骨,單薄的衣服上斑斑點點的全是血跡,貼著她的身體,以至於這草本不高,也幾乎要把她的人遮住。

江河認得她,她是關在對面牢房裡的那個小姑娘。

一天前,她被典獄長帶出去玩遊戲,就再也沒有回來。江河以為她死了,沒想到還會在這裡碰到她。

他不由蹲下來,探了探她的鼻息。

鼻息微不可察,江河都無法判斷她這個樣子,到底算活著還是死了。

正當他猶豫著該直接離開還是做一做善事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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