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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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師說她雖沒聽過我們樂隊幾首歌,但只看歌詞就知道我們還是可以的。
可惜這規劃書實在談不上什麼「規劃」。
所以,她給我們提了好幾條建議。
輕鬆的氛圍,鬼使神差地,我突然問她跳的是啥舞。
「啥子?」杏眼眨了眨,櫻桃小嘴輕薄紅潤,陶瓷茶杯在手中靈活地轉了轉。
沒有半點猶豫,我按著桌角扭,學了下印象中的某個動作。
我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誇張。
白衣就笑了起來,小手掩著嘴,茶杯都差點打翻。
她說那叫「bachata」,翻譯過來就是情人之舞,一種南美雙人舞,在國際上不行,在國內更是小眾中的小眾,她也是在英國學的,這幾年得閒一直在推廣這個舞蹈。
當然,礙於國內環境,收效甚微。
「這個舞吧,好的,」她說:「有空你們也可以學學呀。」打三角樓出來大波罵我是不是吃屎了,這麼騷。
這個我也不清楚,甚至對此,我的驚訝程度並不亞於他老。
不過我還是兩手捧笑著顛了顛,就像那裡真長著兩坨
。
大波「」了聲就走了。
我問規劃書咋辦,他頭也不回擺了擺手,讓我自己搞定。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從二十來首作品中挑幾首品很輕鬆,但要挑十一首差不多的,那就難於上青天了。
好吧,咱主唱換人,但國風配樂的確不是樂隊強項。
我們討論過兩次,也沒拿出什麼好主意,規劃書只能一拖再拖。
此種情況下,陳瑤便作為一個信使出現了。
這是西大校園一年裡少有的無炮可打的子,這位嬌小可人的
伴侶我也是「許久未見」。
那天晚上沈豔茹直接現身於宿舍門口,和陳瑤一道。
我當然很驚訝,甚至有些窘迫,後者或許要歸功於暖氣中令人憂傷的腳臭味。
她開門見山說節前就能錄音,過完節錄音室怕還有其他項目,所以——「規劃書啥的你們啥時候能搞定?」
「還有那篇國風小樣?」想都沒想,我問啥小樣。
沈老師隱秘一笑:「《詠劫》,不要打啥子馬虎眼!」我說第二天就能搞定。
於是她就約了個時間。
他媽的,真是謝謝她了。
第二天臨行前我給白衣打電話再次確認了下,她說「行,來吧」。
結果到了三角樓下,一眼我就看到了鬍子拉碴的「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