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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就像唸白,蘊著一層她體味文字而帶來的情,悠然雋永,十分悅耳。樊澄聽她念得告一段落,回味片刻,道:“我原以為郁達夫的文大體是晦暗消極沉鬱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稍顯輕快的小詩。說起來他不是不喜現代詩嗎?”

“郁達夫是不愛現代詩,他古體詩寫得極好。這不是現代詩啦,只是散文行文中的一篇歌謠,他自己後來也寫‘詞不像詞,詩不像詩’,這是《蘇州煙雨記》裡的一小段,郁達夫愛寫秋天,他筆下有各種各樣的秋天。嗯……我再給你讀一段……”說著又傳來了翻書的聲音,不久謝韻之的聲音沉了下來,帶了幾分悲涼與沉痛,念道:“這不是尋常的喪事,這也不是沉鬱的悲哀,這正象是大地震要來,或黎時將到時充在天地之間的一瞬間的寂靜。

生死,□□,靈魂,眼淚,悲嘆,這些問題與覺,在此地似乎太渺小了,在魯迅死的彼岸,還照耀著一道更偉大,更猛烈的寂光。

沒有偉大的人物出現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憐的生物之群;有了偉大的人物,而不知擁護,愛戴,崇仰的國家,是沒有希望的奴隸之邦。因魯迅的一死,使人自覺出了民族的尚可以有為,也因魯迅之一死,是人家看出了中國還是奴隸很濃厚的半絕望的國家。

魯迅的靈柩,在夜陰裡被埋入淺土中去了;西天角卻出現了一片微紅的新月。”

“《懷魯迅》。”謝韻之念完後,樊澄說出這篇散文的標題。

“對,你還是讀過的嘛。”謝韻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頂。

“全文沒讀過,但這段很出名,我還是知道的。”

“你崇敬魯迅先生,我想你也知道。”謝韻之道。

樊澄抬起手來拿過頭頂的書,笑道:“要不我也來讀一篇給你聽好了。”

“嗯?”謝韻之發出好奇的疑問聲。

樊澄翻找了一下,然後語調溫柔的讀道:“我對你的戀穿梭在這廣袤的夜空,你的夢如輕紗,緩緩掠過我滿布皺紋的額頭。體溫隔著房間互相融,你在均勻地呼,我在寂靜中勞作。愛人,這就是幸福。”樊澄讀起書來可真是不得了,她本就嗓音美極,發音標準好聽,運起朗讀的功力來,將這樣一段美麗的文字,讀出了深邃雋永的意境,謝韻之覺得自己似是戴了立體環繞聲的耳機,樊澄的聲音就像傾瀉的銀河入心田,恍然間讓人醉如夢。她不回想起大學四年級那些個寢室獨處的夜晚,她一人坐在電臺前聽樊澄讀書的覺,那時她是真的被樊澄朗讀的聲音引起過顱內高/。想到這裡不面頰通紅,片刻後她壓制不住自己翻湧的情緒,傾下身來,從後攬抱住樊澄的脖頸,在她側臉輕吻了一下。

樊澄愛極了謝韻之親暱的小動作,拉住她抱著自己的手臂親了親。隨即她起了身,領著謝韻之從木梯上下來,她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張開懷抱,邀請謝韻之坐過來。謝韻之笑了笑,從善如地接受了她的邀請,斜坐在了她的腿上,樊澄摟緊了她,側首貼在謝韻之懷中,幸福地嘆息了一聲。謝韻之環抱著樊澄的頸項,以指為篦,漫無目的地玩理著她垂在肩頭的烏髮。

“今晚要不要跟我睡?”樊澄輕聲問。

“怎麼,你客房不夠?”謝韻之故意不答,反倒問道。

“主臥、客房各一間,據排列組合,我們有六種選擇。一、你和小藍睡客房,我一個人睡主臥;二、你和我睡主臥,小藍睡客房;三、我和小藍睡主臥,你睡客房;四、我和小藍睡客房,你一個人睡主臥。五、我和你睡客房,小藍睡主臥。六、你和小藍睡主臥,我一個人睡客房。你看吧,要怎麼選?”樊澄話說到一半時謝韻之就笑開了,樊澄和藍依依一起睡,這件事不知怎的就戳到了謝韻之的笑點,太好笑了。

“啊?呵呵,你別光笑啊,到底選哪個?”逗人者樊澄反倒被被逗者謝韻之惹笑了,邊笑邊問。

“我選……你和依依睡客房,我一個人睡主臥。”謝韻之好不容易忍住笑,故意道。

“啊?你還真要我和小藍睡啊?”樊澄都驚了。

“是啊。”謝韻之挑眉。

“你對我這麼放心啊。”

“難不成你意對依依行什麼不軌之事?”謝韻之反問。

“那自然不會。”樊澄道,“不過,我去和別的女孩子睡一塊你就一點不在意?”謝韻之歪頭想了想,道:“確實有點在意。”

“只是有點?”

“有點。”

“那你要不要重選?”

“不重選。”

“真的假的?那今晚我們就照你選的安排了?”樊澄再三確認道。

“嗯。”謝韻之憋著笑,點頭道。

恰逢此時,書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藍依依小朋友的聲音響起:“大神?韻之姐?我能進來嗎?”看來這位小朋友即便沒開門也對房門內的景象有著充分的預想。

樊澄雖然不介意和謝韻之在藍依依面前秀恩愛,但為了保護小藍同志益脆弱的心靈,她還是相當有奉獻神地放開了擁著謝韻之的懷抱。謝韻之也和她一樣具備奉獻神,從樊澄腿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著,這才道:“進來吧。”樊澄瞄她一眼,覺得她已經儼然一副家中女主人的模樣。

結果藍依依小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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