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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鳶的縱的。”朔茂說,眼神有些暗淡,“這樣一來……戰鬥時的顧慮就少了很多。”卡卡西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朔茂的神情也難過起來。朔茂擺擺手:“我來不是想和你說這個的。我想說的是……在離開雨隱村之前,我們從鳶那裡聽到了一個故事。”

“——一位父親因為任務失敗而受到同伴的譴責、最終拋下他的兒子自殺了的故事。”卡卡西僵在了椅子上。一瞬間,他周圍的空氣彷彿也凝滯住了。

朔茂身體前傾,直視著他,深深望入那雙暗眼白的異瞳中。

“告訴我,卡卡西……那個世界的我,真的是殉職嗎?”卡卡西的眼睛變得駭人可怕。那已不是眼睛,而是一面霧濛濛的鏡子,朔茂的問話投照在上面,反出空陰慘、悲痛絕的光芒,一種常年被噩夢困擾之人會有的眼神。他坐在那兒,身體極細微地顫抖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起身,離開,逃走,卻又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按在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

他看到的已不是坐在面前的朔茂,而是數十年前的那個晚上,他窩在走廊裡睡覺,被驚醒時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父親,形容狼狽,臉煞白。明明站在那兒,整個人卻好像已經完全被壓垮了、摧毀了。

“爸爸……你回來了?”那情景令他驚慌,他怯生生地問。

可父親沒有理會他,甚至也沒有看向他,只是遊魂一般地徑自越過他,拖著腳步向走廊深處走去了。

隨後他的世界就被顛覆了。指責,謾罵,鋪天蓋地如瓢潑般襲來,像一支支毒箭穿他的耳膜,帶著倒鉤的尖端扎進他的心裡。最後一切終結於那個下著雷雨的夜晚,一閃而過的霹靂照亮了書房裡的情形,他的父親蜷縮著倒在地上,那把曾帶來無數榮耀的短刀深刺入腹部,死去的樣子像個笑話。

朔茂急促而不安的呼聲將卡卡西喚回了現實。用盡全部的意志力,他強迫自己將那副畫面壓回腦海深處,抬眼對上男人的目光,用他所能做到的、最平和鎮定的聲音回答:“是。回到木葉時他受了重傷,兩天後在醫院去世了。”朔茂看起來並不相信,但他沒有直接做出反駁,而是繼續問道:“那麼當時葬禮的情形,你還記得嗎?你當時還小,這些事一定也是由別人幫忙辦的吧。”——沒有葬禮。

“廢物”不需要葬禮。只有我、水門老師和自來也大人。

“當然。”卡卡西回答。

“那你還記得一個叫長野弘之的人嗎?他是當時的暗部一班隊長兼新兵教官,我曾經被他請去幫忙教授使用忍刀的技巧,所以和他悉了起來。我們還彼此約定過,如果誰先走一步,留下來的那個人要照顧對方的孩子。你對他還有印象嗎?”——沒有。我對父親的際圈並不瞭解,在他出事後,除了三忍之外,其他的朋友也紛紛和他撇清關係,斷絕了往來。

“記得。”卡卡西點點頭,“但是很不幸,他在半年後也去世了。”

“你說謊。”朔茂說,“因為木葉本就沒有長野弘之這個人。”卡卡西猛地哽住。

朔茂伸出手去,握住他放在膝上、不知何時已緊攥成拳頭的雙手。

“在出發去雨隱村的途中,帶土曾和我聊過一次你。你對他講述了在神無毗橋發生的事,和你怎樣獲得了這隻眼睛。在任務和琳之間你選擇了前者……究竟發生過什麼,才會讓你放棄從小就一直堅定不移的原則?”卡卡西不說話。

朔茂哀傷地看著他:“那個自殺的父親就是我,對嗎?”門外傳來一聲輕響,但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卡卡西仍舊在沉默;面罩微動,他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有時候苦到了極致,似乎就反倒失去了向他人傾訴的能力。

朔茂抬起手,輕輕地拉下了那片深藍的布料。他細細端詳著這張悉又陌生的臉,比他看著長大的兒子少了幾分鋒利的銳氣,多了幾分風霜滄桑。他更擅長隱藏情緒了,若非如此,朔茂不知道自己還要再看到多少鮮血淋漓的傷痕。

那一道道的穢土紋路,便正如那顆一度破碎、而後又將自己努力拼合起來的靈魂。

這麼多年,他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呢?有再次遇到能夠放心地寄託情、託付後背的同伴嗎?即使是有,那些曾經留下的傷口和空,也還是無法被撫平與填滿吧?

朔茂用指尖撫過那道傷痕。即使知道穢土之身不會有覺,他還是將力道放得極輕,就像是怕痛了對方一樣。

“對不起,卡卡西。”抱歉將你拋下。

那時候的你,一定非常痛苦吧。

“……不。”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了。卡卡西用力眨了眨眼;那股夢魘所化作的霧氣終於從他的眼底消失了。視線聚焦,他重新望向朔茂,雙眸深處開始有某種光亮的東西萌發出來。

“您不必道歉。就算是之後回到淨土,見到他,我也還是會這樣說的。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他做了他認為正確的事,他盡力了,而現在的我已經能理解他當初的做法。為了同伴放棄規則的父親……現在是我的驕傲。”他頓了一頓,出一個極度苦澀的微笑。

“只可惜……他的運氣差了一點。”

“卡卡西……”朔茂忍不住張開雙臂,抱住面前的青年。似曾相識的觸令他瞬間眼眶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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