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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可偏偏魏楚越什麼都愛藏著,只叫他自己考慮。

***文然走後,魏楚越坐在琴案前,半晌不動。韓牧川走來,問道:“你既然喜歡那張琴,我再去請柳先生斫一張便是了。”魏楚越搖搖頭:“好料難得,好琴更難得,得之既是有緣,不是請柳先生再斫就能有的。”

“那張琴本就是你的,為何借宋怡臨之名贈給文先生?”魏楚越是故意贈琴,那張琴確實是柳先生新斫的,但已然成名,為琴身那一方桐木魏楚越就尋了數年之久,千金購得,再送到柳先生手中斫琴,又費了整整兩年之功。柳先生這兩年專心在這一張琴上,許多上門求琴的人都聽說過,只等這張琴臨世。若文然細看一眼那張琴,便能瞧見琴身上有名,喚清月。

不多久,世人皆會知道清月之名,亦會再次聽聞文清逸之名。他們會知道文家這位少年得名的博學才子就在卞城,就在西南。

魏楚越緩緩抬眼,看向韓牧川:“你會不會覺得,我在他?文先生子清雅淡然,若能悠然居於山中,或許一生無憂。”

“他若自己不想入仕,一張琴也改變不了什麼。”古有梁王慕司馬相如才名而贈傳世名琴綠綺,傳為佳話。傳數百年的,到底是琴有名,還是人有名?

韓牧川並不能完全明白魏楚越的意圖,卻隱約覺得,他不像是在文然,而更像是在自己。

魏楚越若只想讓文清逸聲名鵲起,可以有千百種方式,可他卻舍了自己的心頭好,像是在著自己割捨去什麼。

韓牧川緊挨著魏楚越坐下,輕輕牽過他的手,扣住他五指在自己手中:“阿越,你有什麼事都告訴我好嗎?”魏楚越低眼瞧著自己和韓牧川緊貼在一起的手,輕輕蹙眉:“可那些事情,本與你無關,甚至該與我無關啊。”

“無論何事,都可與我說。”韓牧川的聲音很輕,卻很鄭重,像是一種堅定的安

魏楚越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從何說起,那些漫長複雜的糾葛,他到底清楚多少又不清楚多少,都是說不清楚。

久久,魏楚越終於開口,確實反問韓牧川道:“你怎麼不勸我一句,莫摻和朝廷之爭?”

“你本就不願摻和吧?又何須我來勸。”魏楚越苦笑,嘆了一聲:“宋怡臨和夏原在徐州,幫秦棠抓到了康鵬年、蔡蓉兒和蔡靖山的小妾裴氏,又搜出了蔡靖山的賬簿,他們現在可是有功之臣了呢,無忘齋還能躲嗎?人是我派的,徐州案最先也是我要管的,當初林叔沒攔住,現在才說我不想摻和,好像太假了些。”

“那你可後悔?”魏楚越輕笑出聲:“那倒也沒有。”

“既然如此,你便做你認為該做的就好。”魏楚越側頭看向韓牧川,十分疑惑地問道:“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意思?又問又不問清,又說又不說明。”韓牧川也笑了,魏楚越這是說他自己呢。

魏楚越有些懶,索歪倒靠進韓牧川懷裡,慢慢說道:“我一直知道朝廷看中西南,卻沒機會動,從年前曹昇遇刺,我就覺得時機到了,要掌西南之勢,就在此刻,蔡靖山必須除掉。安迅是瑞王的人。穆璇看似不涉黨爭,但穆家與三皇子生母怡妃是姻親,脫不開關係。太子病逝,蔡靖山倒臺,五皇子和二皇子定要爭徐州知府這個位置。你想我會幫誰?”韓牧川輕抬手,捋過魏楚越臉頰碎髮,無聲含笑道:“我猜,你會幫文家。”

“你不問,我為什麼幫文家?”

“這個故事似乎很長,我會耐心聽。”第115章晁雲樓裡安靜極了,只有風聲,後院養的鴿子們都靜靜窩在一起,彷彿是受到了冬臨近的寒意,越發不願意動彈。

魏楚越馴養的鷹隼立在屋脊上,一動不動,像是鑄熔上去的角獸,端正地絲毫不為涼風所動,它將整個無忘齋都看在眼裡,卻比任何人都看得更遠更遼闊。

香爐裡的月麟香已焚盡,還有餘香陣陣。

魏楚越靠在窗前,懶散地枕著自己的手臂,沒頭沒腦地說:“入冬了,梅花就要開了。”晁雲樓裡種著梅,像雪原上韓牧川的小院子一樣,清一的紅梅。不過韓牧川的院子裡只有紅梅,小半年的時間都能見花開,一世白雪上只綴嫣紅,美的清冷又濃烈。晁雲樓裡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庭院是修的不錯,卻沒了那份意境。但能看見紅梅花開,魏楚越還是高興的。

韓牧川給魏楚越批上外氅:“坐在風口小心著涼。”

“文老救過我,收留過我,甚至親自教我讀書寫字,雖然只是短短三個月,但仍是莫大的恩情。”魏楚越從未對其他人說過這些事情,他理不清楚該從何說起,便索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好了,他不怕韓牧川聽不明白,他只想說給韓牧川聽而已。

文老只給一個人做過老師。

“我家……算是朝廷欽犯。”韓牧川聽到“算是”這兩個字還是忍不住深深看了魏楚越一眼,落在魏楚越眼裡似是疑惑不解、又似乎有些不忍心的意味。

魏楚越抬手捏了捏韓牧川的下巴,調笑道:“你這眼神,是可憐我?”

“沒有。”

“也是,我是沒爹沒孃的孤兒,你有爹還不如沒有,給你說故事就是為了安你的。”

“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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