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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沒有地板的梯臺和斗拱,講到很多美獨特的構造,都是令她
興趣的存在。[注1]鬱綿有時候不知不覺看到深夜,總為前輩學者已經做過的研究而著
,甚至有幾次,燈都沒關,書也沒收,她就靠在
頭睡過去,每每醒過來,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子也一
過的比一
快,很快就到了年底。
這次的最後一站定在大同境內的一座寺廟,始建於遼金時期,寺名取“慈悲之華,必結莊嚴之果”的佛教教義而命名。大雄寶殿內保存原貌,殿內有一尊巨大佛像,佛祖慈悲看著世人,令人震撼。[注2]鬱綿站在那邊做筆記,低下頭,很專心。
等她寫完筆記,同行的夥伴卻笑著走過來,給她看了看剛才拍的照片。年輕女孩在佛像之下,神情專注的握筆疾書,而佛像無聲無言,於寂靜虛空之中,神悲憫。
鬱綿很喜歡這張照片,等工作忙完,跟同伴打招呼:“我出去一下,晚點見了。”同伴在後面開她玩笑。
“又去啊,她好像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去找一次郵局。”
“好像每次都要寄明信片。真奇怪,想說話的話,打電話或者視頻不就好了。真是個正經嚴肅的小古董。”
“是很奇怪……也不知道心裡有著怎麼樣的牽掛。”
“是啊,不知道是家人還是愛人啊。”鬱綿聽到同伴善意的玩笑話,不過並沒有回頭看。她在地圖上找到最近的郵局,不過沒進去,反而先去了路邊的一家打印店,把那張照片打印出來,在昏黃的路燈下看了又看,才覺得滿意。
附近也有家小書店,她進去挑明信片,選了很久,看到有一盒背景極簡單的,名字也極好聽的,一下子戳中她心窩。
她拿了兩個信封,幾隻簽字筆,一起付了款。
小書店裡人很少,她跟老闆打了招呼,就在書店裡坐下了,想了很久,卻還是不知道可以寫些什麼。於是就跟以前無數次一樣,她還是一字未寫,只填了地址。
這次她把明信片和照片一起放到信封裡,站在綠郵筒前很久,最後順著那小小的縫隙輕輕一推,聽到裡面傳來的咚的一聲響,才心滿意足往回走。
路邊的小店熱熱鬧鬧,正是年關將至的時候,家家戶戶似乎都已經開始接著團圓的節
。
鬱綿站在街頭寒風裡,佇立了好久,才無聲的笑了笑,把手到厚實溫暖的大衣口袋裡,踩著滿城的燈光往回走。
-裴松溪第一次收到鬱綿寄來的信件。
以前都是明信片。來自世界各地,沒有一句話,往往只有地址和郵戳,看起來她似乎並不在學校,好像在全世界亂跑,她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她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過話了。
她把信件拆開,本以為會看到信紙,沒想到裡面直接掉下來一張照片和一張明信片。
明信片掉在上面,素背景上印著一句話:教我如何不想她;照片在下面,她掀開看了一下,只看到朦朧天光裡的一點亮。
她淡淡瞥了一眼,又很快抬起頭。
有人剛剛敲開她的門。
她把信封裡的東西原封不動的裝回去,問魏意:“什麼事?”魏意往後退了一步:“有人找您。”片刻後,茶餐廳。
裴松溪看著周清圓生氣的樣子,有點好笑:“你跟沈素商中學時就認識,結婚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事鬧彆扭,竟然還要我來幫忙?”周清圓沉著臉不說話:“別提她,提她我就煩得慌。我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你別當說客。”裴松溪淡淡頷首:“行。那我不勸,也不問。你知道的,我對這些事情,都不興趣。”周清圓被她一說,差點氣笑了:“你沒興趣就沒興趣,非要把話說出來嗎,真是冷漠又直接。跟你說話遲早要被你氣死!”裴松溪笑了下,笑意是很淡的,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素瓷茶杯的邊緣輕輕叩動著,她目光落在嫋嫋而起的茶煙上,落到半空中,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周清圓斂了笑意,嚴肅問她:“你最近……怎麼樣?”她問的委婉,裴松溪一瞬明瞭,聲音裡有點漫不經心:“還好。上次開的藥還沒吃完。你不用緊張,我會剋制。”周清圓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她不喜歡裴松溪這種冷淡隨意的態度,對她自己太不認真,可又不得不承認,她是她見過的意志最堅強的人,以理智和冷靜定下了原則和界限,從不逾越一步。她總怕她會藥物依賴,可事實上並沒有。裴松溪每隔兩月去一趟診所,跟她一起喝喝茶,至於藥物……她只找過她開過兩次藥,每次分量都極少。
周清圓想到這裡,稍稍放心一些。
她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理智淡漠,從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好像唯一一次失控是那次……那時候她還在發著燒,眼神滾燙明亮,說是她做錯了,說她不會再見那個人。
裴松溪將一杯茶喝盡了,滿上一杯:“你不用太緊張,清圓。”周清圓無奈的笑了笑:“我可真是個失敗的心理醫生啊。松溪,你讓我覺得很挫敗。你心上有個,長了一株花。你為什麼不把她拔i出來?”裴松溪笑意淡去幾分,她緩緩垂下眼眸:“我不願……也做不到。”是啊。
她做不到。
她跟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