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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澤蕪君卻學會了洗衣服?
金光瑤將自己飽受“摧殘”的手臂,從藍宗主手裡拯救出來,笑道:“會洗,怎麼不會洗。當年......”
“阿瑤。”藍曦臣輕咳一聲,小聲告饒道:“給我留點面子。”魏無羨對衣板和洗衣服興趣正濃,但對面兩人都決口不提了。正待他要窮追猛打、落井下石地瞧藍曦臣熱鬧時,卻聽砰地一聲悶響,緊閉的屋門猛地向內打開。藍忘機做了一個非常失禮的舉動,這雖然不是他人生中最為
魯的時刻,但絕對難得一見。
他拖著條死狗,踹開了門。
鑑於狗已經死了,也就沒什麼好怕的,可那一嘴帶血的尖牙仍使人心有餘悸。魏無羨往後縮了兩步,白著臉道:“藍湛,這不就是剛才追著我咬的那條嗎?”紅紅白白的腦漿都拍出來了,自然是藍忘機斬殺的那條。藍二公子一語不發地將狗的屍體扔到聶懷桑面前,冷聲道:“聶氏養的好狗。”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彬彬有禮的含光君被魏無羨荼毒久了,也學會了拐彎抹角地“罵人”。可聶懷桑不知是真沒聽懂,還是故意裝沒聽懂,竟扭扭捏捏道:“含、含光君,話不能這麼說,這狗也不是我們聶家要養的啊。”魏無羨道:“如果不是你家的狗,又怎麼會出現在不淨世?”聶懷桑哀嘆:“唉,造孽啊。此事說來......”可一語未落,魏無羨手中的鐵
便越舉越高,聶小宗主立即從善如
道,“......話也不算太長。”藍忘機道:“長話短說。”含光君惜字如金,但威懾力分毫不減,他冷臉往魏無羨旁邊一站,簡直狀若恐嚇。聶懷桑忙不迭地
代了,他道:“這狗是蘭陵金氏的。”金光瑤聞言,
了
長
撥
了兩下那條死相慘烈的家犬,搖搖頭道:“這種狗蘭陵到處都養,看家護院的土狗而已,並非什麼珍種靈犬。”聶懷桑道:“珍不珍貴無所謂,關鍵這是金宗主送的!”金光瑤皺眉道:“這件事兒我從未聽父親說起過,他為何無緣無故要給你們送條土狗?”
“無緣無故,哪兒能無緣無故啊......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聶氏的情況,自從金子勳死到勾欄院之後,蘭陵金氏對我們處處打壓。大哥幾次三番同金宗主對辯,結下樑子,他送狗還不是為了羞辱我大哥!”聶懷桑越說越氣,憤憤道,“罵我們聶氏是喪家之犬,真是欺人太甚!”魏無羨突然笑了,嘖嘖道:“懷桑兄,我說編故事麻煩編個像樣點兒的,別跟街頭賣藝說書一樣,想一出是一出。你說金宗主送狗是為了羞辱聶氏,那依赤鋒尊的個必然一刀活劈了這條狗,更不會忍這口氣。既然如此......那它為何好端端地活到現在?”聶懷桑忙道:“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地方!”魏無羨道:“匪夷所思?”聶懷桑道:“正如魏兄所言,大哥最初看到這條狗的時候確實是想劈了它,再給金麟臺送回去。”魏無羨心道:這才像赤鋒尊的脾氣,可為什麼最後沒有殺狗,反倒養起來了呢?左思右想均不得其解,於是追問道,“後來呢?”聶懷桑道:“我怕大哥被一條狗氣到影響心智,就先差人將狗秘密處理了。可誰知沒幾天這條本該已經死了的狗,卻好端端地出現在了不淨世!大哥也一改之前的態度,對這條狗喜愛非常,吃飯睡覺都牽著,而且......而且......”魏無羨催促道:“而且什麼?”聶懷桑崩潰道:“我竟然看見,這條狗在吃人
!是大哥親手餵它吃人
的!”魏無羨腦中突然一個靈光,立即道:“大約什麼時候的事?”聶懷桑道:“就在我抓鳥被困深山荒寺之前。”魏無羨道:“所以你被救回來後,非要吵著去姑蘇,還說你大哥神志不清,就是因為看見你大哥餵狗吃人
?”聶懷桑道:“魏兄!我也是被
無奈啊。你說我抓個鳥莫名其妙地陷到蘭陵的深山裡,還差點丟了
命。大哥更是因為金宗主送的狗,失了神智......我能怎麼辦?聶氏這些年一直半死不活的,好不容易熬過了
之徵有了點起
。可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金麟臺要害我們還不是易如反掌!”聶小宗主之言倒也是發自肺腑,上輩子的清河聶氏全靠聶明玦一人苦撐,雖然威望甚高,但也很難與金氏相匹敵。而聶明玦身死,金光瑤入主金麟臺之後,清河聶氏更是一落萬丈,一直病病歪歪地殘
到金光瑤倒臺觀音廟,才再度崛起。
當然這是聶小宗主臥薪嚐膽、報完血海深仇後,逐漸展頭角,真正執掌不淨世之後的事情。不過因為觀音廟一夜,藍曦臣與這唯一的義弟關係不復從前。在長達二十年之久的閉關後,澤蕪君終於重新開始打理宗主事務,但同時,也掀起了姑蘇藍氏與清河聶氏間長達百餘年的明爭暗鬥。
魏無羨至今都不知道,前世的藍曦臣究竟對觀音廟那晚作何想,又是否曾後悔對金光瑤揮出那致命一劍。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金光瑤死前說的那句“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其實是他一生之中所說的、為數不多的真話。
只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
魏無羨聽完後,發了會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