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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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討價還價沈老太太屏退眾人，自匣中取出紙箋來，與方才沈秋君遞給她那張，左右展開，相廂細細對比，只見無論是紙箋、筆墨和陳舊程度，均無一破綻。

沈老太太不由輕按著皺起額頭，低嘆道:真是造化人，本以為這真命皇后乃是麗玉，因擔心扶玉事將來會被當作攻擊麗玉把柄，這才總是針對於她，甚至試圖抹殺了她。若那空渺道長真有些神通，被他言中了，倒是老天和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玩笑，讓自己如同跳樑小醜了。

沈老太太有些疲憊地閉目深思，看這些年賢王夫表現，只怕沈秋君真是有些造化呢。

過了半，沈老太太終是心中有了取捨，喚人進來，命丫頭前去請沈秋君過來。

沈夫人等人聽了丫頭傳報，不由擔心老太太又要折騰沈秋君了，倒是沈秋君笑嘻嘻地安母親道:“我覺得必是有好事呢。”說罷，便起身來到暉園。

沈老太太仍是命人都出去伺候，然後盯著沈秋君問道:“安樂王可知這書信中內容”不愧是母子倆，這第一句話問得倒都一致，沈秋君暗道。

沈秋君是不敢父親面前撒謊，不過面對老太太時說假話卻是毫無壓力，只見她臉不紅心跳氣定神閒地說道:“他自然不知。我又不是傻子，這種事若是傳出去，我豈有命活，穩妥自然是悶心裡。況且如果安樂王知道了，這些年他也就不會是現這個樣子了。”這話倒是暗合了沈老太太心思，她點頭道:“你做很對，這件事斷不可再讓人知曉。”沈秋君微笑著應下，又道:“如此說來，祖母是準備支持孫女了。”沈老太太笑道:“如今皇位之爭，太子佔優勢，但賢王也不可小覷。倒是安樂王為勢微，他若想脫穎而出，幾乎是不可能，不過只要有我沈家鼎力相助，他又不太蠢笨，他勝算倒是大。”沈秋君點頭。看著沈老太太神情，沈秋君知道她還有後話，便也不嘴，示意沈老太太繼續講下去。

沈老太太慢慢呷了一口茶，看著沈秋君道:“只是不知安樂王該如何酬謝沈家呢？”沈秋君便笑道:“祖母這話可就見外了。將來沈家乃是皇后母族，未來皇帝外家，榮華富貴。權勢榮耀，豈不都是唾手可得。”沈老太太搖頭道:“那都是虛，只有將權勢握手中才是真，沈家幫安樂王做上帝王，我想封個異姓王也不過分吧。”沈秋君認真看著祖母，笑道:“異姓王太招眼了，當年定國公都不敢接受，父親也必不會願意。我想他老人家願意不顯山水地做他侯爺。”沈老太太便說道:“既然如此，沈家不進不退，為何要幫助安樂王呢？”沈秋君想了想。笑道:“我父親雖只做個侯爺，不過我大哥遠北方，一直是賢王臂膀。如果他能大義滅親，再阻擋北蠻侵入，這功勞卻也大很，將來倒也可以破格封個國公爺做做，至於侯世子就讓二哥襲了便是了。至於其他，等孫女做了皇后再謀也不遲，何必現就對安樂王咄咄人，讓他心中生了怨氣，把恩人做了仇人，可就不值當了。”沈老太太心中鬆了口氣，她知道沈秋君將來做了皇后，是虧待不了沈父和沈昭寧，但是對沈昭英就不會那般客氣了，而沈家未來是沈昭英掌舵，她還真怕沈秋君被私人恩怨矇蔽了雙眼，以至於影響到整個沈家命運。

沈老太太說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勸說你大哥相助於你與安樂王，只是他到底雖是賢王人，而安樂王又向來心狹窄，只怕你大哥未必敢信他，如此還要你相幫呢。”沈秋君笑道:“能說服大哥人，這普天之下只有您了，不知我能幫上什麼忙？不過但凡我能幫上，必不敢推辭。”沈老太太想了想，說道:“不如就先請安樂王親筆書信封他為國公，這樣我也好相勸，免得口說無憑。”沈秋君不由躊躇起來，不管現如何說，也不過是上嘴碰碰下嘴，天知地知，她二人知，將來說出去，也是無憑無據，可一旦落到實處，那就是個大把柄，若是被沈昭英呈到皇上面前，六皇子只怕是吃不了要兜著走了。

沈老太太看出沈秋君面帶難，不由冷哼道:“這些年發生事情，你我心中都明白，我們之間實不必講什麼親情不親情，我之所以會幫你，不過是為了沈家利益罷了，我還犯不著哄騙你，我必須得能英兒爭取些東西，不然以你與他恩怨，他這輩子都別想好。”這倒給了沈秋君當頭一記，她本就賭沈老太太對沈麗君祖孫情一定會敗沈家權勢利益之下，如今眼看著沈老太太果然如自己所想，自己又何必此瞻前顧後，錯失良機。

沈秋君略一猶豫，咬牙道:“過幾我會親自把字據送到您面前，您也要明白，如果安樂王因為奪權之事早早倒下了，太子倒有可能提前上位。”沈老太太閉目道:“這些不需要你來提醒，我心中有數，你只要讓安樂王地把字據寫了拿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至於那封書信，我還有用，等以後再還你吧。”沈秋君定定看了沈老太太一會，終是沒再多說一句話，就慢慢退了出去。

沈老太太也不理會沈秋君離去，兀自閉了半眼，室內不由一陣冷寂，就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時，沈老太太卻睜開了眼睛，兩眼灼灼有神地看著桌上紙箋，嗓中卻發出略帶一絲淒厲和興奮聲音來:“牝雞司晨？哈哈，好一個牝雞司晨！你莊氏竊走我沈家江山，就想一個皇后之位給打發了嗎，天下沒有這麼便宜事情。上天看著呢，天理循環，報應不，這天下終是要還給我沈家人。”其後又是一片死寂，良久，沈老太太重又恢復往威嚴面目，彷彿方才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她這才喚了人進來伺候。

再說沈秋君回到主院後，沈夫人一再追問到底是何事，沈秋君只笑道:“沒什麼要緊事，父親一會必一一與您說明。”倒是沈父後來叫過女兒細問了一番，思索了一會，點頭嘆道:“這樣也好，你大哥聽你祖母話，這樣一來，倒是事半功倍，至於六皇子字據一事，你也不必太擔心，只要你祖母同意相幫，就必不會做那告密之事。”沈秋君心裡此時已經想得明白了，倒也不再擔心這些，與家人吃過飯後，便領著兒子們告辭回了安樂王府。

至夜間，沈父便將沈秋君之事與兒說了，沈夫人聽了心中黯然。其實她早就知道，將來必會面對關於兩個女兒取捨問題，而且她早就有了取捨，雖然這是對一個母親極大懲罰。只是沒想到上天如此殘酷，讓這一天來這樣早。

可是現她只能堅持之前取捨，如果沈秋君做了皇后，沈麗君還能活命，而不管太子還是賢王上位，就憑著沈秋君“牝雞司晨”命格，她必是活不成。

沈昭寧此時仍東宮當差，他沒想到妹妹就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輕薄，頓時恨得要將太子生活剝，且又一向對賢王失望，如今見父親已經作了取捨，便道:“早就該如此了。”倒是沈秋君沒過幾，又藉機會來到永寧侯府，這次她是帶著六皇子親筆書信來。

沈老太太認真看過書信，又細細瞧了那上面六皇子印鑑，滿意地點點頭，一邊把書信收好，又埋怨道:“早就該送來了，有些事是一點都不能耽擱。”沈秋君見此也放下心來，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暉園。

後來回到安樂王府沈秋君想了想，又暗地裡給太子傳了消息:永寧侯府已願唯太子馬首是瞻。

太子早就留意沈秋君近動作，知道她曾回孃家兩次，如今得了信，心中甚是滿意，又有些得意非凡，他就知道沒有哪個女人可以拒絕得了皇后之位誘惑。

賢王自然也留意太子及其身邊一切動向，自從知道沈秋君曾東宮逗留過，他便開始密切關注起沈秋君一舉一動。

如今見沈秋君雖回過兩次孃家，卻一時拿不準她到底是尋常走親戚還是有所圖謀，賢王考慮半天，決定得好好探探底才成。

於是沒過幾，沈麗君也藉著機會回了趟孃家，手心手背都是，沈夫人想到如今把大女兒舍了去，心中難免愧疚，同時又氣大女兒對同胞妹妹無情算計，心情複雜難辨，又知大女兒是個人，便只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草草見上一面就打發了她。

幸好沈麗君也知母親向來對她有成見，也沒指望能從她那裡得些什麼消息，便也趁勢只到祖母處承歡。

ps:今天朋友聚會，實沒時間碼字了，先一章，明天再雙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