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慧及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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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長公主受不住打擊,竟一病不起,皇上心中著急,命御醫全力救治,然而她心已死,自然是藥石無靈。
後來幸得齊妃和賢王多次開導,才使她重燃了生機,直言無臉回去面對齊家祖宗,願留京城,皇上本就心中愧疚,對此當然是求之不得,且因此對齊妃母子也頗為另眼相看。
建安長公主入住長公主府後,特意修了一座小佛堂以為齊小侯爺停靈之用,待她百年之後,再一同回齊家歸葬。
此後長公主也一改不問世事處事,投桃報李,沒少皇上面前不動聲地為賢王美言,賢王得了建安長公主助力,皇上心中份量
漸加重,終
得太子反叛,終始得賢王登上了那個位置。
這也是讓李瑤琴為得意,沈家勢大又如何,還不如她一個連環計作用大呢。
李瑤琴正遐想中,林景周正好走來,李瑤琴忙上前來,夫
二人一時說說笑笑,李瑤琴便道:“齊小侯爺也真是不孝,怎麼讓建安長公主一個人來到京城呢。”林景周說道:“是有些奇怪,不過與咱們不相干,管他們是怎麼一回事呢。”李瑤琴笑道:“我是想著,建安長公主皇上心中不同別人,賢王爺若是能拉攏到她,倒是一個極大助力,只是她到底是長輩,有些話不好說,而齊小侯爺年輕,大家說不得能說到一處去,便能間接影響到長公主了。”林景周自鼻子裡哼出一聲笑來,說道:“這不消你說,賢王爺早就做這個事了,你如今只管看好茗哥兒和蓉姐兒就是了,朝廷上事。你一個內宅婦道人家,還是少管為妙。”李瑤琴噎了一下,忙道:“蓉兒如今還小,天天除了睡就是吃。至於茗兒,我如今哪裡能沾上手,天天被母親捧手中,倒也替咱們父母跟前了孝心了。”林景周見提到兒子。心裡生出幾分自豪來,面上便帶了笑意,對李瑤琴說道:“也是你教導好,每次母親見了我。都要拉著誇半天呢,相夫教子,天下怕再也沒有你做好了。”李瑤琴微紅了臉。低笑道:“讓你如此一說。怪不好意思,也是因為你實是優秀,他隨了他父親罷了,況且這相夫教子,也是我心裡樂意做,有什麼值得誇。”林景周不由動了情,上前擁了
子。
慨道:“我何德何能,有
若斯。”李瑤琴靠林景周懷中,卻忍不住再次暗歎:為什麼古代男子就如此容不下有才能女子呢,非得關到內宅不可。
林夫人今天又帶著孫子去親朋聚會中走了一圈,回來心中越發高興,對丈夫誇耀道:“我看來看去,總覺得再沒有比茗兒聰明惹人疼孩子了。”定國公聞言,卻蹙了眉道:“慧極必傷,孩子如此小,卻那樣聰慧,未必是福氣。現就有個六皇子例子前邊…”林夫人忙忙打斷丈夫話,說道:“六皇子出身尷尬,情乖僻,怎可與咱們茗兒相提並論。茗兒乃是國公府嫡子長孫,又聰明乖巧,誰人不喜,誰人不誇,又有你幫著把關,他將來成就必不可小覷。”定國公聞言冷笑道:“不過是比別人略聰慧些罷了,哪裡就說到將來成就?夫人也該冷靜下來了,孩子是自家好,可也不能這樣得意忘形。4xs定國公府老少,太平盛世,就該窩一旁安享富貴,邊疆不穩時,征戰沙場,勝了是皇上洪福庇佑,敗了是我林家本事不濟,哪來什麼成就,難不成還想功高蓋主不成?”林夫人聽了丈夫之言,不由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悔道:“倒是我思慮不周了,只是這個孩子實聰明機警,讓人心疼,便不免得意了些。”定國公嘆道:“除了天生愚鈍,誰家孩子不是伶俐聰
,茗兒也就是比別略好些,也不用誇成個神童。況且別人只說他小小年紀識得那許多字,說話又是如此之甜,卻不想他為這些費了多少心力,如今被人這麼一誇,倒象是他天生就帶來,若是讓他生出這個想頭來,豈不是誤了他。”見林夫人低下頭來,定國公又道:“我這幾年因公總不家,不然是決不讓你們這般教孩子,咱們是武將之家,練習武藝,識得兵法,才是主要,他一個小小孩童,只管好好玩鬧,從小養個好體魄,將來也能錘鍊一二,難不成以後我定國公府保家衛國重任由一個書生來擔當?不說違了祖業,以後怕也難內朝作局外人了。”林夫人忙辯解道:“又沒讓茗兒見天地趴那裡讀書識字,我也監督著兒媳,每
裡讓他出來活動活動。”定國公哼道:“你心裡要有分寸,讓他好好跑著玩幾年,等我有時間了,定要親自教導他一番,長內宅,免不了男兒氣短脂粉氣重,這可不象我林家子孫。”林夫人不敢作聲,心裡一面埋怨李瑤琴將文臣家作風帶了來,一面還是覺得丈夫小題大做,兒子還不是人人稱讚青年儒將。
再說皇宮裡,皇上對於建安長公主到來,心中極其高興,又看她雖年紀已大,身體卻仍是健康,越發欣。
雖然他下面也有兄弟,但因為關著君臣大義,並不能再如從前那般親密,倒是建安長分主,長姐如母,又無關皇族權利之爭,且其母子均對他有救命之恩,故他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皇上一連幾,宮中款待長公主,又叫來兒子們相陪著她玩耍,還道:“沒有大姐就沒有我今天,不會有他們,所以大姐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他們,誰敢忤逆不聽,大姐只管教訓,我也是必不饒他。”長公主只微微一笑,她有自知之明,她與皇上有姐弟情誼,與下面侄子可沒什麼情意,自來皇家無親情,她若是真敢拿大,等她們這一輩去了,有自己孫子受。
幾天下來,長公主倒有些為未來大齊朝擔心。
太子平庸無能,看著總覺不是個成大事,想來皇上也是如此認為,只是現剛過上太平子,故不敢輕易換太子,以免動了
基,因著心裡矛盾,便時而抬舉太子,時而又有些抬舉賢王,左右搖擺不定。
賢王也確實有些太打眼,且也不是個老實,只看他這些子自己跟前轉悠,又夥著齊妃同她認同宗,她只當看戲,她夫家早就被誅了九族,哪裡還有什麼族人,看來這賢王心裡大著呢。
至於三皇子,看來是知道自己沒什麼指望了,只專心當些閒差,或者召些書生著些書,四皇子看著也是有幾分心機,不過因其母親出身低,倒也不敢怎麼動彈,五皇子嘛,也就是個尋常高傲皇子,看著倒是沒什麼野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心裡到底如何打算,誰又知道呢。
建安長公主一圈看下來,倒是著實為皇上擔憂,只是這皇上立嗣本就是大事,對錯只能留給後人評說,她已經老了,再沒有心思參與權勢之爭,況且她已經嫁入齊家,莊氏一族事,她也管不著,她現只想守著孫兒,太太平平地過著子,將來九泉之下與丈夫團聚,也就
代了一生了。
皇上倒也問過建安長公主對一干侄兒印象,長公主回答得滴水不漏,有褒有貶,但細思下來,卻無任何實質內容,倒是對皇上說道:“這幾天怎麼沒見到老六呢,說來也是個英雄人物,單那甲衣之事,就不得了,如果早些年就製出,不知能少死多少人呢。”皇上知道這是姐姐想到外甥了,也是一陣唏噓,忙笑道:“老六向來頑劣不堪,又處處忤逆我,故前些子被我罰了閉門思過,既然姐姐為他美言,那就提前放他出來,我讓他來給你謝恩。”皇上說到做到,果然讓人去傳了旨,並命六皇子一家前來參見姑母。
建安長公主看著面前長身玉立六皇子,心中暗自慶幸:看來不讓東福來京是正確。
提起孫兒,建安長公主心裡不由一陣沉重。當年她帶著孫兒回到老家,因為孫兒是齊家唯一獨苗,她不免疼寵利害了些,真是捧手心怕摔著,含口裡怕化了,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照料著他一路長大成為一個翩翩少年。
建安長公主深知一些世家陋習,怕孫兒被那些丫頭們拐帶壞了,便只讓小廝們伺候,丫頭一概不準上前,哪知卻矯枉過正,竟讓孫兒自此喜與男兒一處,而討厭女子,等到她發現時,已是悔之晚矣。
偏這時,卻自京城傳來六皇子與金家風韻事來,孫兒記心裡是六皇子風
美豔,而她記心間則是六皇子是如何陰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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