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沒有大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些子他總來醫院看我,中間沒來的幾天便是他的生理期,從“大象”從來不留德的嘴裡也能知道這點:“咱們的‘五項全能’在家裡搞階級運動呢!”

“階級運動”屬於內部,指的就是徐豔的這個病,但就在我的腳緩緩撤回去的時候,卻突然楞了一下。

子是那種有點懶散的格,這是隱藏的比較深而已。他來生理期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戴衛生巾只有在不得已的時候才行,快結束的那兩天,即便還有她也是隻穿內褲的。

然而那圖案衛生紙皺皺巴巴,分明是在手裡過之後丟進去的,卻沒有半點血跡。我坐下來,坐在馬桶上,將紙簍拉到近前。蓋子被慢慢掀開,我拿起那一團紙。

展開的衛生紙有三格大小,上面空無一物,我兩手各抻一頭,對著燈光看了一眼,便發現了有幾處的痕跡是溼的。也許是時間稍久了些的緣故,只有很小的一塊痕跡還在,但可惜衛生紙本身有香氣,問不出來那一點粘溼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下面是被摺疊的衛生巾,一看就知道這一一塊沒用過的,並不褶皺向中間擠壓,方方正正的樣子。我將它拾起來,打開。一大塊鼻涕一樣的東西在我面前呈現,不用判斷也知道那不是白帶。

尤其在我打開時候那種因為粘合在一起後被打開的聲音。看得出來這東西先是集中落在一點之後便被摺疊起來的。

而這個東西,只會是匆忙中拿來應急用的,也只有從子的陰道中才會落得如此均勻。除非像電視廣告裡那樣,找個杯子倒在上面,但可能麼?我將這衛生巾收好,返回了自己的臥室。

上面依舊存在的東西被我用一個玻璃瓶收好,這是醫院常見的注瓶子,是我在住院時候收集起來的。

外人所不知道的公安內部人員裡,有很多古怪的收集癖,我只是其中一個。這種愛好或許和職業有很大關係,但沒有人研究過其中原因,故而沒有定論。

做完這點工作以後,我再次返回衛生間,將一切復原,然後隨手出幾塊衛生紙,用水打溼以後扔到了垃圾桶裡,把之前的東西蓋了起來,其間我思考了一陣,先是給“大象”打了個電話過去,沒辦法“猴子”實在明,不能問他。

“怎麼了隊長,一會要開會,趕緊說。”對面的聲音還是那麼沒大沒小。

“哦,我是想問問你們早上送燕子來的時候見沒見我屋裡有張碟,應該是年初‘二零三’的資料,現在不還沒完麼?我想起來點線索想看看。”光碟就在我的櫃子裡,其他都是真話。

“我們到你家樓下就走了,燕子自己上的樓,你問問他吧。”然後這廝就掛了電話。

我把剛才的話又問了燕子一遍。

“沒有啊,我去的時候都九點了,又等了十六七分鐘叔叔才過來給我開門,然後他就去醫院接你了,我倒是收拾你的屋子來著,除了塵土什麼都沒有。

我說嫂子也夠忙的啊,這麼長時間也沒打掃打掃的屋子,是不是準備讓你住她那邊?可要注意身體啊領導!”沒想到居然被個丫頭調戲了。

看來警隊生活給她薰陶得夠徹底。

“我注意什麼身體,又沒有生理週期,也不死去活來上不了班。”

“呸!生理週期也沒用你家廁所,是不是嫂子來了?哈哈,你這叫自作自受!你剛上廁所了吧,憋死你個老東西!”那邊幸災樂禍著,但是他怎麼會看到的?想了想燕子說的話,我意識到了一點小問題。

“我這歲數大了火氣倒少,不過年輕人火大了可得小心,別再個白帶增多的病!”我哈哈一笑,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怎麼著,你不是對著老孃的東西打飛了吧,領導要是有這想法,小女子沐浴更衣、掃榻而待怎麼樣?”這是真急了。

我估計要不是我現在的遭遇,她能打上門來,原來那衛生紙上的是徐豔的白帶,我到自己的老臉一紅,但想到前面他們吐出的線索,我的心底繼而又沉重了下去。

看看時間,還沒到子下班的時候,為了穩妥起見,我給她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你到家了?”那邊的聲音是我悉的,卻又有點遙遠。

“嗯,歇了會。你什麼時候回家,我有點累,一會估計得睡一陣。”

“現在這邊有客戶,我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安排完他們的晚飯就能回了,你要累了就先多睡一會兒,回去好好看看你。”我看了看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便徑直朝她的房間走去,但沒想到,房間竟然鎖著!

房內每間臥室的門都是有鎖的,這個被我幾乎忽略的常識像個巨大的嘲諷對著我狂笑,如果不是條件所限,我毫不懷疑自己會直接破門而入!但這難不倒我,哪有警察不會開門的?像這種基本技能,每個地方的公安即便不學都能連帶著掌握。

更何況我當時出於好奇,專門向“鎖王”王書記拜師學過。很快,房門打開的時候,這間屋子被我一覽無餘。整潔是第一印象,然後就是滿屋的馨香。我在門口觀察了很久。

直到沒看出任何東西,才邁步走了進來。她的辦公桌上是滿滿的文件,看得出來工作既辛苦又努力。

衣櫃在挨著的位置緊閉著,陽光照來的地方,掛著幾件內衣。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是洗過的,我將視線一轉,觀察著眼前的雙人大。這是一張標準的實木大,正常情況下三個人都睡得開,是子專門定做的。

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抱抱熊,是她睡覺的必需品,據我所知她的孃家也有這麼一個。抱抱熊旁邊是一個包包,睡前用的化妝品之類都在裡面放著,還有就是頭燈。被子並沒有疊起來,像賓館裡面的那樣,就展開平鋪在上,但眼下這場景怎麼看都令我有一種掀開的衝動。

儘管能想到掀開之後一旦有所發現的後果是什麼,但其卻怎麼也剋制不住這股衝動。我閉上眼睛,深深了一口氣,將被子一點點翻卷著打開。我的身體行動不便,而且這樣也能最大程度保留被子下面的原樣,隨著我緩慢的進度逐步加快,先是一股味道緩緩釋從裡面放出來,既是我悉的,也夾雜著陌生。

我儘量想象那是我久未歸家的疏離所致,因為迄今還沒有什麼實施的發現推翻我的自我催眠。

事實上,我並非那種頑固的衛道士,工作的特殊最大化地讓我領教了人中的陰暗面,故此我對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情況都有很強的耐受

但即便如此,我一樣有不可碰觸的絕對區,比如欺騙。捲開的被子出下面的單,裡面什麼也沒有,只看得出來並沒有怎麼整理的樣子。枕頭被放在一邊,有著睡過人的痕跡,但這卻是很正常的。

我將被子捲回來,坐在窗前想了想,那山從來也沒鎖國的房門讓我依舊疑慮重重,難道有什麼是我忽略了的麼,或者一開始就是我的庸人自擾?就在我站起身來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光忽然注意到裡面的角落位置,那是剛才翻動被子時候的死角。

而她偏偏又在整張最靠近門的位置,只是被邊的欄杆擋著,平時是最不被理會的盲區,於是就被我理所當然地忽視了,那個位置的杯子看上去似乎更厚一點。

尤其是在我打開又收回去的過程中,整張只有那裡顯得高了一些,其實並不多,恰好被我覺到,這點常的經驗來自於在單位養成的整理內務的習慣。都聽說過警察是紀律單位,但究竟這個“紀律”是怎麼樣的,其實並沒有幾個人去了解過。

而我,這個時候也搞不清這是我的幸運抑或不幸。走過去,拉了一下被我捏在手裡的被角,卻沒有拉動。仔細一看,原來是被子多出來的那部分疊在了裡面。我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卻不是全部,但已經能覺到下面有什麼東西。

還沒來得及想,那東西便隨著被角翻了出來,是一條黑的純棉內褲,而且是平角褲。這是一條男士內褲,從大小上判斷不出是不是我的。

但一定不會無故出現在這裡,而且稍一查看,就發現內褲上附著著一大片白的東西,是已經幹了的。我平靜地將它放了回去,恢復成外表看不出任何異象的樣子,然後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所見。

其實我們之間出現的很多問題雙方都是心中有數的,但發展到眼下這一步,卻並不是我所能預見的,儘管工作中不乏此種案例,但不是當事人有怎麼能說了解身在其中的種種呢?

警察由現行的法律作為判斷的標準,但當這標準不存在的時候,又能把什麼作為依據呢?我以為並沒有,婚外的行為並不在法律約束的範圍內,僅憑成人的自我約束而已,形同虛設。

換句話說,只要兩個成人願意,他們是否有什麼世俗上的約束都沒有意義,只要不觸碰法律的底線,這兩個人甚至可以時時刻刻直到死去,卻不必擔心實質上的懲罰。這多麼荒謬?!

沒有再想更多,我拖著緩慢的身體走出了這個房間,也不想再來。身後的門被我再次鎖好,而我所發現的一切也將成為過去,就像非法取得的證據最終無效一樣,我對自己執行了這個規則,並確信無疑!

牆上的鐘聲響起,還有半個小時,子便要回家。***回家後的第一餐是快餐,子回來的時間比預想的晚了半個小時,於是乾脆就不做下廚的打算了。

還好買的不是麥當勞、肯德基之類,直接從樓下的老蘇那兒訂了兩份餃子,豬白菜的。老蘇其實開的是飯館,不是餃子館。

“怎麼樣,吃的順口麼?”子的飯量很小,我這時還沒結束。

“嗯,還是原來的配方,而且沒有大蒜,等我好了得找他算賬!”我沒有吃太飽,反正現在也沒什麼消耗體力的,本來我也消耗不動。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