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常年在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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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將我們抓獲的罪犯踢倒在地,以他公安內部格鬥擂臺賽全省第二的水準,這人的腿八成是斷了,但他狠戾地瞪著眼睛,哼都沒哼一聲。
“猴子”拿出他的配槍,頂在罪犯的後腦位置,急切地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對著快速衝過來的暴徒們鳴槍示警。這即將到來的黎明,在我們即將到達的終點,市區的邊緣,我的一場大難降臨了,他們既沒有理會“猴子”的威脅,更不理會我手裡的槍,這群人的目的就是我們這一隊人,而不是那人的同夥!
“六四”警用槍的裝彈量有限,殺傷就更有限。警察開槍需要辨明情況,這和軍隊的標準有著本質區別,當我的彈藥用盡之時,對方也已經到了眼前。我的記憶到此為止,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但隱隱作痛的腦袋這時清明起來。
似乎有個人在我面前一晃而過。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發現這樣一個人,他明明其看不清面貌,也和那些人一樣尋常。
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之後,我才發現已經是天光大亮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人,但我卻莫名開心起來,其實我知道,我想說:活著,真好!隨著我的清醒,後面接踵而來的是一系列必要的檢查措施,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後面來探望我的親朋好友不少,很快就過去了,每天來照顧我的是老爹。老孃要看孩子,而且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傷心,而子在公司上班,只有晚上有點時間來陪我。她想要暫時辭職照顧我直到我完全恢復,但被我拒絕了。
但我沒想到這一場遭遇,竟讓我在病房住了經近三個月!唯一的收穫,就是我和我的主治醫師成了朋友,因為她的年齡比我小些,平時我們私下裡就以兄妹相稱。
醫生姓徐,名字叫徐雅,名校畢業,但至今未婚。我笑著說要給他介紹個警隊的小夥子,但他似乎並沒什麼興趣的樣子,或許是個有故事的姑娘吧,我想,大學生活裡最不缺乏的就是沒有結果的愛情,沒有誰能夠免俗吧?
出院的時候我依舊是躺著,儘管這時候我已經可以站起來了,但徐雅堅持讓我多休息,說現在還不是恢復的時候。這方面我只好“謹遵醫囑”畢竟人家才是專家來的。來接我的是“猴子”和“大象”就像我是動物園管理員一樣,其實“猴子”姓李“大象”則姓龐。這兩人一胖一瘦,生活裡是兄弟,工作上是搭檔。還有一個沒在這裡,畢竟家裡需要收拾一下,而且她還是個女警。大案隊唯一的女警,而且是以“比武”的方式進來的。我們都叫她“小燕兒”本名徐豔,而且外表很柔弱的樣子。她還有個外號叫“五項全能”說的就是當初光榮入隊的事蹟。
長期沒有回家,家裡已經顯得有些冷清,孩子在父母那邊,短時間內回不來,畢竟我還需要照顧。子的生活朝九晚五,也是常不顧家的,孩子不在這裡,可以想見這段時間的煎熬。整間屋子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徐豔,裡外地忙活著。
我被安排進屋子裡躺好,幾個人圍坐成一圈。父母隨後也過來了,見了孩子,比離開前胖了些。二老離開後,房門緊閉“猴子”和“大象”對視了一眼“大象”緩緩說道:“隊長,這個事兒有眉目了!”我心裡一驚,只這麼一說,就知道背後不簡單,否則他又怎麼會是一副吐吐的樣子?
“說說。”我故作鎮定地道。
“這群人的來歷我們找到了,但是一個也沒抓到!”一邊的“猴子”沉重地說。
“所以我覺得這個事兒不光是有預謀,而且背後的情況很複雜。”徐豔緊咬著下,緩緩補充道:“局裡把檔案封存了,現在誰也拿不到,而且…”我眉頭一擰,問道:“而且什麼?這回裝什麼大姑娘!”我們平時相處並不溫和,實在是面臨的壓力太大,
情都是真實的,但方式卻是
糙的。徐豔別過頭去“猴子”也一言不發,我看向“大象”他也要躲閃我的目光。
“龐德海,你他媽跟我裝什麼蒜?別娘們唧唧的!”我怒了“聽說你要被調走,據說是上面的意思。”他伸出食指,向上捅了兩下。
“孫局?”我疑惑道。
“你打個電話問問吧。”徐豔轉過身來,眼睛紅著,我知道不用再去求證什麼了,作為五叔的老部下,他這麼做我可以理解,而且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長者賜不敢辭”的道理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裡面深厚的情義,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從沒想過以這種方式離開崗位,我讓他們幾個暫時出去,想要自己靜下來好好想想。
看不見的敵人是危險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要了你的命。公安口的風險的確遠超其他部門,但同時,這樣的風險也是一種安全的保障。我想不明白,於是只好給老領導打上一個電話彙報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答案卻只有一個:苗書記當初怎麼要求你的?我苦笑,卻無可奈何。孫局也是要退休的人了,在走之前能為我這麼做已經是難能可貴,我還能怎麼樣呢?閉上眼睛,我到有些疲憊。***儘管“前途”已成定局,但因為我的情況,今年至少是不用上班了,不過因為家裡實在沒人的原因,我的幾個兵磨蹭了很久才離開。
子還沒回家,只剩我一個人,就像回到病房的時候一樣,我試著下了
,只是身上還沒什麼力氣,行動雖然沒什麼問題。
但虛弱的覺卻是真實的反映到了我的意識中,儘管走到了客廳這麼“遠”的距離,但
據徐雅的說法,我的腿腳之前都已經骨折,還好沒有傷及重要的神經中樞和腦幹之類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內傷是難免的,尤其是肋骨的傷勢波及到了內臟,送醫的時候已經有了嚴重的內出血。
還有一個問題對我而言是致命的,因為我被傷到了骨和骨盆的地方,如果養不好的話,可以說這麼多年的武藝算是廢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得儘快養好我的
傷,即便這樣,也有很大的可能留下一個暗疾。
而正在我到愁苦某名的鬱悶時候,忽而卻
到了一種陌生,似乎這裡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一個別的什麼空間。那到時我離開的太久了麼?我不知道。像是久別的遊子回到故鄉的那種心情,我一步一挪地在房間內巡視著。
餐廳、廚房、書房、臥室…平時我和子是分開睡的,主要是因為我們的作息時間實在是太不一致。孩子的房間也是獨立的,此時的門關著,我慢慢來到門前,轉動了一下扶手。
不知道她在父母那邊住的習慣與否,一時間我有些恍惚,開始思念起他來。他的木在一邊,另一邊是書桌,此時沒有書包之類的,只是放著一些他的
常讀本。我的手指從他的書桌上劃過,無意中碰到了一本書,掉在了地上。
如今的我只能這麼看著它躺在那裡,卻沒有辦法撿起來,這種受讓我煩躁起來,下意識地就要離開。
但我卻又意識到了什麼不一樣,看了一眼那張書桌。書桌並無什麼異樣,但我就是覺有什麼不對。我的手輕輕敲打著桌面,兩眼無意識地掃視著四周的陳設,當我看到
頭位置擺放的椅子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問題所在…誰會把椅子擺放的這麼遠呢?
我慢慢走過去,走到兒子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儘管是給孩子用的,但這
足有一個半的成人位大小,一則標準的那種在這邊很難貓道,二來是太小的話容易掉下來。
那張椅子放在頭之外,我順著撇過一眼,卻發現這
上並沒有兒子的被子。他有兩個枕頭,一個是用來抱著的,這是從小的習慣,但現在這兩個並排擺在那裡,像是一張雙人
。
在這個位置我看向書桌那邊,才發現那些書都整整齊齊戳在書架裡,又怎麼會被我一碰就掉在地上呢?
出於好奇,我很想將他撿起來看看,但卻無計可施。這本書很厚,是我專門為兒子買來的一本軍事類圖書,因為整本都是銅板印刷的緣故,紙張很厚,也很重。我探出一手指,在書架上尋找他原本應該在的位置,這是我要求的一個生活習慣。
兒子的書都有歸類,這件小事兒並不複雜,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事卻出現了故障,我才發現這上面的書都被打亂了順序,不僅沒有必要的歸類,連書的大小排列都是混亂的。
我試圖找出原因,下意識地將那些錯亂擺放的書取出來,至於地上的那本,暫且不理會。可惜事與願違,當我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原來這個書架已經壞掉了。
不用看到太多,就知道受力的方向是向內的,然後力道偏移,將書架整個擠壓,以至於很快就把它擠散了。
我伸著手,受這這邊的距離,斷定一個成人很輕鬆就能夠到書架的位置,因而這不是推動形成的結果。在沒有心思站在這裡,我將它們復原之後,便走出了房門。我的心中產生了疑惑,且本能
到排斥。
作為一個警察,我的很多時候是一柄雙刃劍,我知道自己的思維習慣和誤區,總是判斷不好的事情。在洗手間,我洗了洗臉,想讓自己暫且冷靜一下。和絕大多數家庭一樣。
洗手間的盥洗池邊就是洗衣機,再向裡面是馬桶。回到家裡的幾個小時我都在上,這會忽然就有了
意。現在身體狀況並不很好,我只好坐在馬桶上小便,起身的時候,只要扶著洗衣機就可以了。
回身衝馬桶的時候,因為此時的身體不便,我需要先站起來,就在我向前邁步去按開關的時候,加下忽然“啪”的一聲。
原來是紙簍被我踩到,上面的蓋子打開了,我習慣地看了一眼,只見紙簍裡面躺著一片衛生巾,上面還有一團衛生紙。家裡只有
子一人,這紙簍的用量必然很小,看來
子是早上用了一次便沒有回家。
而之所以這麼肯定的原因還有一個,如果是徐豔在家裡整理的時候用過,這一點便不成立,但是他有很厲害的痛經,常年在一個隊裡,我們都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