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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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女，你叫什麼名字?”

“我大名叫王寧寧，小名叫蘋果兒。叔叔你呢?”我笑著回答他，這小孩兒真大方，不怕生，這一點倒像小宇了。

口一緊，又是一陣心痛的覺蔓延開，我到手腳冰冷。突然後悔這麼多年沒有主動再聯繫瀟兒。

看你的女兒這麼好，你一定也很幸福吧。我在心裡默唸。

瀟兒招呼蘋果兒過去試穿我給她買的迪士尼愛莎限量童鞋，小孩子高興極了，不同意留到過年才穿。

發^.^新^.^地^.^址www.xiaohuks.com蘋果兒朝我道謝之後，蹦跳著找顯擺去了。

正好這會兒人都不在客廳，只剩下了我和瀟兒。

空氣變得沉重起來，令我呼到不暢，我覺到瀟兒刻意維持的距離。

我打破沉靜。

“那個……，這些年你過得好吧?”瀟兒沒有立刻回答，站在原地像在思考什麼，半響才回過神來，平靜地用帶著鼻音的聲音說，“好呀，很好呀。你呢?過得好嗎?結婚了嗎?”見我遲疑了一下，瀟兒似乎誤會起來。

“怎麼可能?”我連忙否認，心裡卻稍覺到對林靜有些虧欠。

“過得不好?還是沒有結婚?亦或者是既沒結婚也過得不好?”瀟兒的語氣還是很冷淡。不過我從中發覺到一絲怨恨的意味。

“嗯，大概是過得不好，也沒有結婚。”瀟兒聽完我的回答，沒有再接話，轉身離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可是瀟兒已經不是我可以隨意擁抱的人了。

晚飯的時候，小宇不停地跟我敬酒，我知道他言外之意是對我表示歉意，畢竟他搶了我的女人。

漸漸地，酒下得多了，大家就都表揚和誇讚小宇事業發展，並稱贊瀟兒溫柔賢惠，打算何時再生一個二胎，最好是個兒子。

“媽，我去添菜。”瀟兒被眾人說得有些害羞，跑去廚房了。

這一聲“媽”叫得這般親切，完全沒有任何違和，似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認為瀟兒是借給小宇的。這一刻，似乎我是個神分裂症患者，瀟兒應該原本就是小宇的子，所謂的出借，該不會都是我的妄想吧?

瀟兒每一次叫“爸媽”，都像是狠狠地用針紮在我的心上。

“媳婦，咱就再生哈，兒子姑娘都好，多生幾個熱熱鬧鬧，子不就過個人氣麼!”小宇得意地舉杯朝向瀟兒。

眾人也起鬨附和，讓夫倆碰杯。

我也笑著鼓掌。心裡卻疼得快要血了。

我想看瀟兒的眼睛。做醫生見得人多了，懂得從一個人的眼睛裡去分辨她的心。

可是瀟兒的眼神從未朝我這面瞥過。

我趁著去洗手間的功夫，一個人來到屋外，踱步到花園裡結冰的池塘邊，幾株乾枯的荷花莖被實實地凍在冰面上。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香菸和打火機，剛剛點著火，忽的從身邊伸過來一直手，把我啣在嘴邊的煙奪走。

我抬頭看去，是瀟兒。她用細長的手指夾住煙，嫻地朝我臉上噴了口煙霧，撇了我一眼。

“你什麼時候學會菸了?”我問瀟兒。

“不止菸，我還學會很多事，你要見識嗎?”瀟兒又了一口煙，目光望著前方，任由煙氣慢慢地飄向前方。

我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