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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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風七少之死,京城已戒嚴緝兇,我們恐怕得在平安鎮等待城門再開了。不過也好,北靜王世子隨歌和舞柳城葉二公子都在鎮上,三人一起,若兇手真是其中一人,可彼此監視;若是外人,又可團結對敵。”柳舒眉的笑意更深了,輕撫茶杯道:“真奇怪,你當著我的面為何能把這事說得這般透徹?難道你忘了我也是被懷疑對象之一嗎?也許就是我殺了風七少和卞胥。”迦洛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我二十年情,你為人怎樣,我會不知麼?天下人儘可做這卑鄙之事,但你不會。”柳舒眉定定的望著迦洛,眸中動之,他伸出手來與迦洛對擊一掌彼此握,低聲道:“好朋友。”

“好朋友。”迦洛重複了一遍,一切盡在不言中。

~*~*~*~*~*~*~*~“姑娘,您的飯菜。”店夥計敲門而入,將一托盤子的四道菜餚擺到桌上。琉璃吊燒雞、鴛鴦燴魚、湖鼎上素和風味野菌湯,外加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米飯。不但顏誘人,香味更是濃郁,都是這家客棧的拿手好菜。

然而坐在窗邊的那個女子,連頭也不回一下,只是道:“我不餓,撤了吧。”

“可是隔壁房間的那位客倌代了,叫姑娘一定得吃點。”季玲瓏澀澀一笑:“命令我?那好,你放著吧,我過會吃。”

“誒。”店夥計收了拖盤正想走人,卻又回頭遲疑道“對了,姑娘,隔壁房間那位客倌就是北靜王世子大人吧?”季玲瓏皺起了眉:“你問這個做什麼?”

“姑娘,你還不知道嗎?和世子一起入選錢家女婿的風七少昨兒個被人殺啦!”季玲瓏一早上都待在房間裡,因此並不知道此事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好事者添油加醋,各個說的好象親眼見到一般,越傳越是玄乎,到了店夥計這,就成了“姑娘,你可得勸世子小心點。大夥兒都說錢三小姐命不好,還沒嫁過門,甚至連親都沒訂呢,就已先剋死了風七少。”季玲瓏愕然,繼而失笑。真是風水輪迴轉,原來世人皆如此刻薄,連那般完美的女子都會因這種事而無辜受累,毀及清譽,真不知道於她而言,是幸呢,還是不幸。

兩道柳眉微微展開,臉上素無波:“好,我知道了。”店夥計本還指望從她這探聽點小道消息的,但見她這幅愛理不理的模樣,知道沒戲,便關上門走了。

季玲瓏回頭看著桌上的菜餚,眸中明明滅滅,似喜似悲,似嗔似怨,千種織在一起,莫名的心就軟了。

她的很多喜好都表現的並不明顯,獨自將情緒掩藏心中,然而,他竟然能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那是否證明其實他也是在意她的?否則,不會留這麼多心思給她。

可是,即便這樣又如何,他要娶的,要共度一生的,是其他女子啊。沒有錢寶兒,也輪不到她。

碧竹筷輕輕提起,又幽幽落下,那麼鮮香的食物到了嘴裡,都成了一種哀愁,那麼那麼難受…

手指突然搐了幾下,竹筷啪的落地。季玲瓏滿臉震驚的望著桌上的飯菜,死命的去掐自己的脖子,身子踉蹌間掀翻桌子,盤子跌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那一聲碎裂中,湯汁裡冒起了青煙。

她猛一起身,撞開門奔了出去,跑到隔壁房間直闖進去,眼見得隨歌驚詫萬分的上來,她用力揪住他的衣襟,厲聲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

“你在說什麼?”

“你…你…”說了兩個字,整個人就昏死過去。隨歌一把抱住她,驚道:“玲瓏!”那兩個字成了她腦海裡最後一抹記憶,遙遙的隨紅塵諸事縹緲而去。

“我們好象來遲了。”隨歌抬起頭,看見兩人自桃林那處飛快走來,左邊之人輕袍緩帶,在急奔中亦顯優雅;右邊之人湛然若裨,帶著淺淺的滄桑氣息。兩人俱都是相當出眾的人物,此刻同時在此地出現,卻令人不免心生疑惑。

右邊之人輕輕縱身,如水般掠划過來,一伸手間已搭住了季玲瓏的脈搏:“還好還好,尚有一線生機。”

“真還能救?”左邊之人笑道:“放心,迦洛郎說有救,這個姑娘就死不了。”原來這個軒疏蕭舉的男子就是曾經一度名動天下的迦洛公子,那麼這位同他一起來的,又是誰?

左邊之人行了一禮,溫文而道:“在下姓柳,草字舒眉。”柳舒眉,他此次的競爭對手之一,本以為大家會在錢老夫人的壽宴上初度相見,沒想到還沒到京城就出了這許多事情,在這平安鎮上便見著了四個。然而當下顧不及細細觀察,懷中人的生死更重要。隨歌將目光轉回迦洛身上,神情難掩焦慮:“那麼就有勞迦兄了。”迦洛鬆開季玲瓏的手,眉頭微微皺起:“季姑娘中的毒是胭脂妒,此毒藥悠緩卻破壞力極強,每晚一個時辰解救,就毀損一處肢體。十二個時辰後若還不能解去此毒,這位姑娘就永生癱瘓,再不能甦醒了。”柳舒眉驚道:“胭脂妒?原來這種毒藥當世真的存在,我本以為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胭脂妒是數十年前一位叫柳氏的婦人所發明的,因為她的丈夫對她不忠,在外納了個小妾,柳氏嫉恨,取七七四十九種毒素混摻一起,練製出這種毒藥那小妾吃下,並讓自己的丈夫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小妾怎樣痛苦。她丈夫驕傲不願跪地求她,因此那小妾便活生生的被折磨了十二個時辰才最終死去。胭脂妒便由此得名,女人的嫉妒的確是相當可怕。”隨歌失道:“那麼,可有解藥?”

“有。”迦洛的回答令人心安“柳氏並非專業藥師,配製出這種毒來也是誤打誤撞,自小妾死後,她丈夫苦尋名醫,終於被薛勝薛神醫破解了。”柳舒眉舒出口氣,微笑道:“那還等什麼,快把方子寫出來,讓人去抓藥。”隨歌將季玲瓏抱入她的房內,迦洛隨同柳舒眉一起跟了進去。剛進去便看見砸碎在地上的飯菜,隨歌不一變:“原來是這樣…”迦洛自懷中取出枚銀針刺入雞中,拔出來時,針尖藍中泛青,果然劇毒。

“這飯菜是誰送過來的?”

“我出去一下。”隨歌將季玲瓏在上放好後便快步走了出去,他本來就面冷竣,此時眸中怒火閃爍,看上去更是令人畏懼。

柳舒眉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看來他與這個女子的關係並不尋常。”

“你看出什麼了?”柳舒眉笑笑:“我只是覺得一個男人若是會用那種眼光看一個女人的話,一定是已經愛上了那個女人。”

“以你的經驗,我選擇相信你。”迦洛走至書桌邊取了筆墨開始寫方子。

柳舒眉又是好一會沉,說道:“不過,即使那樣又如何,愛,和娶,對有些男人來說是兩回事。恐怕我們五人裡,就屬隨歌對錢三小姐最勢在必得。”

“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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