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注意!注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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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母家甚是孝順,有好的吃食,只緊著
母本人和常年體弱的老母,家中孩童和男人並未累及。明蘭好生歉疚,著人請大夫去瞧,又送了許多銀過去,只盼望能轉危為安。
顧廷燁猶自深恨,冷聲道:“天理昭彰,自有報應!”他現在生撕了夫人的心都有,頗有些後悔當初分家時寬厚了,“虧得老棋高一著,不然……”他簡直不敢想象團哥兒小小的身高燒搐的模樣。
明蘭低頭解著衣帶,說她不生氣是假的,可她更多的是。
謝老天讓她攤上那麼個好祖母,
謝老天沒叫那老妖婆得逞,
謝她家小
團如今這般健康活潑,能吃能睡。
盛老對送來的那兩個母還放過狠話,倘若她們伺候的好,就把她們家人的身契都送過來,讓她們全家到侯府享福;倘若有個什麼好歹,立刻發賣她們的家人,有多苦寒賣多苦寒,一個不剩!她們又如何能不老實,如何敢不盡心。
想到老是因年輕時的慘痛,才有今這般謹慎周全,明蘭心裡苦澀難過,她低聲道,“回頭咱們多開兩處粥棚罷,但願善有善報。”明蘭把朝服
給一旁侍立的夏竹:“侯爺先去洗把臉,然後咱們好用飯。”顧廷燁點頭,徑自往淨房走去,待洗去一身汗塵再出來時,只見屋裡已擺好了飯桌,屋角遠遠放著了個冰盆,夫
倆便坐下吃飯。
“這知了都不叫了,怎麼天還這麼熱呀?”明蘭素來苦夏,才喝了兩口湯,額頭上便沁出細細的汗來,臉頰也紅小狐看书最新域名www.xiaohuks.com暈溼潤了。顧廷燁卻是紋絲不動,淡褐面龐沉靜一片:“今年熱的委實長了些,別誤了農賦才好。”明蘭愣了下,趕緊道:“要否減免些佃戶的租?”顧廷燁搖搖頭,沉聲道:“這倒還不用,且看兩淮那邊如何了。若能整治出成效,年底前多收回些鹽稅銀,那便什麼都好說了。”如今朝堂上下都盯著兩淮一處,明裡暗裡較勁的厲害。沈從興總算是反省結束,重返朝堂理事了,顧廷燁算鬆了口氣,壓力驟減,他也不想一氣把所有功勳貴戚都得罪完了,皇帝是男主角,但好歹給第一男配多留些戲份不是。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顧廷燁轉言道:“這幾府裡可還好?若有那不省心的,就告我來處置,你且好好養著身,別累著了。”明蘭放下筷,親給他舀了一碗湯,笑道:“大佛都挪了,和尚還守著空廟裡唸經麼?侯爺放心,如今府裡的老人都老實多了。”分家時夫人帶走了好些僕眾,不是她的鐵桿親信,就是可靠得用的,剩下的那些大多是顢頇老邁的世僕,不但愛倚老賣老,還處處想著尊養揩油。明蘭這才想出點,
把原侯府那一塊全部
空,該翻新的翻新,該收拾的收拾,只需留幾個老實的看屋便可。
這一下,那些平吆五喝六慣了的全都落了空,既沒了主,又何來差事,倘若無有差事,又怎麼去外頭抖威風,怎麼撈好處呢?
“要是……最近有場大赦就好了……”明蘭咬著筷,自言自語著。
顧廷燁目光一閃,挑眉道:“也並非定要等大赦,先放出幾家最不聽話的,大抵也能收些效用。”明蘭訕訕的:“你怎麼知道……”她是想放些人出去,但怕人說她涼薄,只盼著皇家或朝廷有什麼喜事,她好渾水摸魚,狠狠‘恩典’一把。
“我們這種人家,府裡難免有些家人跟著主上沙場服侍過的,這算是賣過命的,有那麼幾家,慣會擺譜,很是討厭。”顧廷燁微微而笑,“你尋些由頭,不論算是示恩還是罰過,先發落一兩家,餘下的便會老實些。”明蘭聽懂了,事緩則圓的道理,她點頭道:“然後再瞧瞧是否還有冒頭的,否則,以後等著機緣,一併放出去。”便是將來開闢園山林,養花種草育獸的差事,明蘭也不想隨意託給人,搞不好敬愛的夫人留了不少粽在這些老僕裡頭呢。
用完飯後,明蘭照例服侍顧廷燁午睡,她剛睡醒,實在不好意思再躺下了,剛想起身走開,卻叫顧廷燁拉住了。滿枕堆著濃黑的頭髮,男人神慵懶,勾著手指扯住明蘭的裙角,誠摯邀請她一同午睡。明蘭義正詞嚴的拒絕:“你當我是你那寶貝兒呢,吃了就睡。”顧廷燁似笑非笑:“那樣
好,快長多
。”這說的什麼話,好像飼養場口號。明蘭嗔著反諷:“你怎不去養豬呢?定然生意興隆。”男人把臉埋在枕間,拖著明蘭的一隻手貼在臉上,吃吃的發笑:“養了,兩隻呢,都肥著呢,長勢喜人。”明蘭奮力掙脫男人的鐵爪,板著面孔道:“我去瞧團哥兒,不礙著侯爺養豬了!”顧廷燁捉著明蘭不撒手,忽抬頭斂了笑意:“嫁了我,你可覺著委屈?”明蘭被問的莫名其妙:“委屈什麼?”顧廷燁道:“這烏七八糟一大攤,險些累的你出事。”明蘭頓時笑了:“男主外,女主內,這府裡的事原就是我分內的,有什麼好委屈的。”又不是嫁給鳳凰男,既賠錢送車房還得受婆婆小姑欺負,外待照管夫家一大家。
“那些人口多的人家,媳婦要應付公婆妯娌叔伯侄孫,四五層的親戚住一塊,整算個不停,來回計較,未嘗舒坦了。天道有償,既老天爺叫我這塊輕省了,自然得在別處給我補齊了。”嗯,以夫人的戰鬥力,的確可以抵消人家一大堆親戚了。
“你倒想得開。”顧廷燁失笑,遲疑道,“你……不怨我?”明蘭坐到沿,慢慢捱過去,輕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他給她引來了許多生死劫難。
“可你待我的好,我更明白。”說實話,讓她在一堆小老婆庶女和一位巫婆繼母之間選擇,她寧可選擇鬥惡龍。
顧廷燁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的又埋頭在枕間,好像孩般的鬧脾氣,枕下傳出悶悶的聲音:“你陪我睡會兒罷,不然睡不著。”手上依舊緊緊抓著她不放。
明蘭為難,忽然靈機一道:“團哥兒這會兒怕又睡了,要不我把他抱來,你們爺倆一道歇午覺,可好?”有頭小豬放在男人身邊,大小兩個問題一起解決,大約她中午就能安生的看賬了。顧廷燁再笑出聲來,抬頭看著她,嘴角彎彎:“也好。”小團是個很好的睡伴,只要睡著了,哪怕把他抬去烤著吃掉怕也不知道,且從不挑人,讓他跟誰睡就跟誰睡,顧廷燁有時夜裡回來,會去槅間把兒抱來;明蘭常是睡著睡著,身邊就多了只軟乎乎香噴噴的團。倘若半夜
醒了,當爹的下
叫人換
布,若餓醒了,當孃的那點不多的存貨剛好給
團做宵夜。
歲月荏苒,撫育小兒繁瑣,卻自有一番樂趣在心頭。
待團哥兒漸能抬頭了,明蘭依自己上輩的記憶知識,每讓孩伏著趴幾次,每次約一分鐘。顧廷燁頭次見兒在軟褥上趴成小狗狗狀,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團哥兒抱起來,劈頭就將
母和婆罵了一頓。明蘭趕緊解釋趴伏的種種好處,什麼鍛鍊頸部肌
,有利於大腦發育和四肢協調
,將來不論讀書習武都會很靈光哦。
當爹的將信將疑,不過瞧兒默默的趴著,沒鬧也沒哭,只好由著明蘭折騰了;有回明蘭頑皮興起,見顧廷燁仰躺在榻上看書,便把團哥兒擺好姿勢,叫趴在他爹身上。
顧廷燁肩寬臂闊,膛厚實有力,小
團趴著倒也平穩,一個是不敢動彈生怕跌落了兒,睜大眼睛緊張著,一個是繃著小臉趴的賣力,努力不讓自己的大腦門貼地,父倆就這麼對望著,大眼瞪小眼。明蘭在一旁樂不可支。
過了不多會兒,小團覺出動靜了,隨著父親
腔肚腹的起伏,也上下微動,他頓時咯咯笑起來;小小軟軟的身這麼依賴的趴在自己身上,看著酷肖的眉眼,顧廷燁心中直是歡喜的了,雙臂攏住兒,朗聲大笑。
明蘭忽有些心酸。顧廷燁心底深處,對亡父的情始終是複雜的。
夫人搬出去的當,顧廷燁便抱著兒去了祠堂,屏退眾人,獨自在老侯爺的牌位前站了許久,直到懷中的團哥兒哭鬧了,父倆才出來。顧氏父幾十年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如今故人已去,說什麼都嫌多餘。
只是,想當年,顧廷燁甫出世時,顧偃開已年近四十,一邊是病懨懨半死不活的長廷煜,一邊卻是酷似自己,虎頭虎腦健康活潑的大胖小,他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他應該,也是高興的罷。
也許,他也曾抱過,親過顧廷燁,也曾欣喜非常,也曾自豪得意,就像,現在顧廷燁對待團哥兒。養兒方知父母恩,生命畫了一圈,又轉回到原處了。……這上午,明蘭慵懶的躺靠在
頭,逗著團頑,外頭報小沈氏來了,明蘭趕緊掠了掠鬢髮,站起身
客。
這陣小沈氏是常客,她這會兒正稀罕孩的厲害,何況小團圓頭圓腦,十分討人喜歡。自打滿月宴後,她隔差五的來,一來散心,二來沾沾喜氣,每回來也不空手。
上回帶了兩枚大鮮藕,上上回帶了一小筐的甜櫻桃,再上回是一頂虎頭嬰兒帽,上頭的王字繡的歪七扭八,針腳也不十分細密。小沈氏扭捏了半天才拿出來,十分不好意思,明蘭卻很,知她確是一片真心誠意。
可這回來,小沈氏模樣不大對,非但兩手空空,且雙目紅腫,神情隱痛,一言不發的坐下,看著胖乎乎的團哥兒,就上前抱起來,然後撲撲的直掉眼淚。團哥兒腦門被打溼了,呆呆的抬起頭,看著小沈氏不明所以。
明蘭大吃一驚,趕緊叫孃和丹橘把孩帶下去,她急忙拿帕去幫忙揩淚:“你這是怎麼了?哎呀,別光顧著哭呀。”
“可是皇后娘娘有事?”這是明蘭第一個念頭,可小沈氏哭著搖頭。
“那是你嫂訓斥你了?”——小沈氏還是搖頭。
“那……是和小鄭將軍吵嘴了……他打你了?”明蘭直接想到家庭暴力。
小沈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你胡說什麼呢,借他倆膽!”見她收了哭泣,明蘭趕忙發問:“那你倒是說呀,光哭算怎麼回事?我心怪慌的。”小沈氏幽幽嘆了口氣,淚光閃爍,哽咽道:“我嫂,她……有身孕了……”
“你嫂有孕了?”明蘭一邊匪夷所思,一邊又有些羨慕,“大鄭將軍和你嫂可真好呀。咦,可你傷心什麼?”小沈氏哭笑不得,用力戳了一指頭在明蘭手背上,悲慼道:“是我孃家嫂!”
“是威北侯夫人?”明蘭一愣,轉而又疑道,“便是你孃家嫂,你也用不著哭呀?”
“你知道什麼!”小沈氏抑制不住眼淚,哭叫起來,“她與我哥哥情分那麼淡,還能懷上;我和……,卻到這會兒還沒有……老天爺真不開眼!”明蘭被吼了一耳朵,呆呆的坐了回去。
小沈氏撲在桌上嗚嗚哭了半天,明蘭也不好勸,只輕輕撫著她的背;想來她也是憋屈的狠了,沈張氏有孕,她不能生氣,不能翻臉,人前還得作出一副高興的模樣,唯一的親姐又在皇宮大內,輕易不得見,只能跑來明蘭這兒發洩一番。
明蘭輕嘆口氣,勸了一句:“你跟誰不好比,非要跟威北侯夫人比,我只問你一句,你可願與她掉個個兒?”小沈氏漸漸止住了哭泣,只肩頭還在一聳一聳的,明蘭接著勸道:“外頭誰不誇你是有福的。剛及笄,皇上就登基為帝,姐姐是皇后,兄長是侯爺,公婆和善,小鄭將軍又與你鶼鰈情深,只一個你嫂嚴了些,為人卻是沒說的。可你孃家嫂,唉……你也知道的……”威北侯夫婦長年不睦,在京城裡也不是稀奇事,坊間風傳,沈國舅一個月也見不了張氏兩回,反倒寵愛妾室鄒氏。
這番另類勸說果然有效,小沈氏慢慢抬起頭,猶自搭搭的,臉上卻憤憤不平,便如小孩賭氣般,連珠炮的開口:“不是我小心眼,見不得她好。而是……哼,她也高傲了!我知道,她是瞧不起我們沈家!她英國公張家是名門勳貴,是開國柱石,她給我哥哥做了填房,是天大的委屈!”小沈氏哭的嗓發乾,喝了一大口茶,繼續道:“哼,可她也不想想,這親事又不是我哥硬求來的,也是皇上的一番美意!她張家不敢違逆聖意,這便拿我們沈家出氣!整
一副死樣活氣,擺出臉
來給誰看!”既開了頭,後面便越說越順了。
“我也知道,她瞧鄒家妹妹不順眼。覺著我哥抬了這麼個貴妾,是在下她的面!可那到底是個妾,漫過了天,又能越過她不成?這兩年來,我哥就跟沒娶老婆似的,她門也不開,人家也不走,恨不能叫滿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委屈!”關於這點,明蘭有不同意見,忍不住嘴道:“這……話不能這麼說,倘若小鄭將軍恰在婚前,抬了個貴妾,你當如何?”小沈氏被一口氣噎住,倔強道:“那不一樣,我哥有苦衷。”明蘭調笑道:“誰家沒苦衷。嗯,我來想想,哦,對了,倘若鄭家有位大恩人尋上門來,非要把姑娘許過來,你公婆推脫不了。那你怎辦?”小沈氏臉漲通紅,哽了半天,大聲道:“那我就不嫁了!”
“可威北侯夫人卻是非嫁不可。”明蘭淡淡道。
小沈氏忽如一隻戳破了氣球般,頹倒在椅上,過了好半響,輕聲道:“其實……我大哥起先也覺著對不住張家。剛成婚那會兒,大哥本想好好待新嫂,可她始終冷冰冰的。不論怎麼跟她好聲好氣,她都不怎麼搭理。去年,我小侄兒險些落水,鄒家妹妹為著護他,自己卻小產了,我大哥好生歉疚,可她卻依舊冷言冷語……”明蘭默然,估計小沈是沒少在張氏那裡受冷遇。這兩年,這位張氏夫人便如出家為尼一般,自顧自的禮佛過,既不管威北侯府的諸般事宜,也懶得敷衍各家親朋,便是人家請她赴宴
際,她也大多借病推辭了,連孃家都不怎麼回。
團哥兒的滿月酒,她就沒來。想來,那位張氏應是個心高氣傲的名門貴女,自小父母疼愛嬌寵,一時半刻轉不過彎來,也是有的。
兩人東拉西扯了半天,明蘭看差不多了,便叫人打盆水進來,親自給投了帕,讓小沈氏淨面,又叫小桃捧出她的鏡匣,服侍小沈氏敷脂描眉。
“你這胡粉好,又貼面,香氣也好聞,比之宮裡的不遑多讓呢。”小沈氏對著鏡照了又照,明蘭笑道,“這不是胡粉,是雲南的茶花制粉後,再摻米粉和珍珠粉,另好些香料。是我先前閨中姐妹的夫婿,閒來無事搗鼓出來的。”她見小沈氏喜歡,叫小桃給裝了一小盒給她帶回去,反正她平
是不大塗粉的。
“你才幾歲,沒事少塗粉,沒的打扮跟個妖似的,回頭你大嫂定不給我好臉
看。”明蘭看小沈氏拿著那粉盒,十分熱心的樣,忍不住吐槽。
小沈氏翻了一眼過去:“你倒怕我大嫂!”
“你大嫂人多好呀,我眼紅你可不是一兩了!”明蘭故意打趣,“我只問你,你大嫂可有跟你提嗣之事?”小沈氏低聲道:“從來沒有。還叫我好好將養,總會有的。”鄭將軍府的大房嗣繁茂,嫡出的有四一女,庶出的也有一兩女,是以從鄭家兩老到大鄭將軍夫婦倆,都不曾催促過什麼。只是小沈氏自己,因夫
恩愛,深覺對不住丈夫,徒生壓力罷了。
“這話說的是。”明蘭坐到小沈氏身邊,溫言相勸,“你成婚這才兩年呢,且放寬心,別把身愁懷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吐起槽,“你想呀,你這般事事順當,倘若再年抱倆,十年生八個,還叫不叫我們這些不容易的活了?老天爺也偏心了罷,想我生團哥兒那,還險些叫人給活活烤了呢。”小沈氏忍俊不
,指著明蘭恨聲道:“活該!叫你貧嘴,吃苦頭了罷。”隨即,故意上下不錯眼的打量明蘭,“你別說的自己多可憐,當我瞧不出來的呢!說,一大清早,怎地一臉都是疲態?”明蘭直覺去摸臉,一邊訕笑著,“沒法,團哥兒整夜的鬧,是以我……”其實不是。
“你再給我裝蒜?!”小沈氏一拍桌,笑罵道,“你當我是瞎麼,瞧不出你這是為什麼累的?真一夜沒睡好的,哪是你這幅嬌媚模樣,嘖嘖,都快滴出水來了,怕是折騰了一夜……”說著,她自己也臉紅了,便是自小在山野放肆慣的,她也說不下去了。
明蘭大窘,瓷白水潤的面頰緋紅一片,連耳朵都燒起來了。
話說,哺真是一份高危工作,衣衫半解之際,夫
倆不免動手動腳就上了火;往往是剛餵飽了一個,還得接著喂另一個。一夜身兼兩職,著實辛苦。
“你個沒羞沒臊的,什麼都敢說!”明蘭惱羞成怒,恨聲道,“看我不告你嫂去!”小沈氏大樂,著意調侃:“去告呀,去告呀,我看你敢跟誰去說。”
“你,你……”明蘭又氣又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