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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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上,越來越多的敵人湧了上來,沒辦法,人越來越少了,獸人綠的皮膚,在雷諾的盾牌下雖然脆弱,但是卻無窮無盡,一個個盾兵被獸人拉下城牆,漸漸的城牆上,人類越來越少。
雷諾的猩紅鎧甲上面滿是創傷,他乾脆放下手中的盾牌,握著大劍,站在城樓中央,看著一個個獸人眼中的仇恨之。連續作戰令他疲憊不堪。
著
氣的他,臉
微微發白,看著這些獸人。
「請問你們的綠皮是怎么來的?你爹閒的沒事草樹葉玩?還是你們的母親拿著樹葉自?哎呀~臥槽,我就問問。」被雷諾嘴炮
怒的獸人怒吼聲響徹整個城樓,雷諾手中劍刃舞動,每一劍落下,總會帶走一個生命。但是他還是太累了,平
裡輕飄飄的劍,卻沉重異常,他背靠著旗杆。高大的身影順著旗杆滑了下去,就那么坐在旗杆下,背後倚著旗杆,才不至於躺在地上,恍惚中抬起頭。
湛藍的天空,潔白的旗幟上面沾了點血,紅的那么刺眼。不過,最起碼,它還在空中飄著。好像自己小時候,父親指著旗子說。
「只要旗幟還在風中,那么白薔薇永不陷落。」想到那句話,雷諾笑的異常苦澀。
「這不還是陷落了嗎?」風中的旗幟獵獵作響,但是那個猩紅的身影,卻靜靜的靠在旗杆上。眼中的絕望卻是死亡掩蓋不住的。
獸人們還想在衝上去。把雷諾的屍體大卸八塊時,科爾的聲音響起。
「進城。」獸人們紛紛從城樓上往下走,很快便只留下科爾一個人。
科爾看著雷諾的屍體,依靠著旗杆,陽光靜靜的灑在他那身冰冷的鎧甲上。
科爾彎彎,然後揮起戰刀。轉身離去。
失去了繩子的旗幟緩緩飄落,蓋在雷諾的身上,城樓階梯上,科爾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真正的戰士,需要尊重。」雷瑟看著城樓上下來的綠洪
,兩行清淚順著滿是灰塵的臉頰落了下來。
一聲飽含痛苦的咆哮在他口中響起。
他雖然早就想過這個結果,但是真的面對的時候,還是痛苦不堪。那些獸人下來的結果,代表的是自己的孩子的陣亡。看著獸人越來越多,雷瑟直接扔出一個金的圓球,圓球在空中炸開,一道猩紅的煙霧升了起來。
看到這個煙霧,遠處嵐河邊上,早就忍耐了許久的騎士們驅策著戰馬,手中的騎槍夾在腋下,化成一道鋼鐵洪,向前衝鋒。
城牆下,雷瑟瘋狂的揮著手中的長劍,滿頭金髮沾著鮮血,一個人衝進了獸人之中,他的前面,組成盾牆的士兵們也開始拔出身上的劍,用力的揮砍著周圍的獸人。就這樣的陷入苦戰,單論近身搏,獸人強壯的身體天生就佔有優勢。
士兵們雖然很難打敗,但是堅持一會總是可以的。
黑甲騎士行動很快,轟隆隆的馬蹄聲,響徹整個白薔薇,而地面都在鐵蹄之下微微震動,沿著筆直的主幹道,直接衝向城門,只是,城門中,那個銀的身影令他們微微一怔。
雷瑟憤怒的吼聲響起。
「衝鋒!」為首的那個騎士深一口氣。手中騎槍重新舉起,一股鋼鐵洪
直直的衝撞在獸人之中,強悍的衝擊力頂飛了一個個獸人後,第一排的騎士們向側面散開,接著第二排的騎士們高舉騎槍,狠狠的衝在獸人群中……只是,城中終究狹窄,獸人又太多,一個個騎士倒下,而城外的獸人,卻蜂擁而入。絕望的騎士們反覆的砍殺著獸人,可是無濟於事,砍殺一個,還有第二個第三個。
科爾看著躺在地上,被戰馬衝擊力頂飛的銀甲身影。不由的嘆息一聲。
白薔薇終究還是被攻破了。綠的獸人闖入人們的家中,大肆屠戮,深夜時分,白薔薇,已經變成血薔薇。幸好,白薔薇城中絕大多數人已經遷移到了南方。
夜之下,白薔薇燈火通明,只是一個個綠
的獸人在那裡瘋狂的對城中女子姦
。整個城池都回響著女人的慘叫聲。
而城門口,皎白的月光灑在地上,伴隨著黑霧翻滾,一個黑的大門打開,濃烈的絕望和死亡翻滾著。隨著黑霧的湧動,嵐河也掀起波瀾,恐懼和死亡,發出呼嘯聲,奏響了夜的篇章。
過了許久,一個穿著銀盔甲的高大戰士走了出來,滿頭的金髮此刻黯淡無光,臉上乾瘦的容貌,眼眶中黑
的,卻燃燒著幽藍
的火焰。他的口中發出不甘的咆哮聲,在他身後,一匹匹戰馬,一個個黑甲騎士從門中走了出來。雖然身上穿著盔甲,臉上覆著面具,但是黑
的眼眶,藍
的火苗,與銀
戰士如出一轍。黑
的大門依舊有人走出來,一個個的槍兵,弓手,劍士,法師,還有拿著骨質盾牌的盾兵。直到黑
大門關閉,那個銀
身影在一眾亡靈中尋找著什么,一個個的騎士被他掀開面具,可是總是沒有見到那個猩紅
的身影。
「吼~!」亡靈雷瑟不甘的咆哮著。步履蹣跚的走上城樓。
城樓之上,月光皎白,照的本來就是潔白的旗幟更加美麗,雷瑟卻直接把那個生前視若生命的旗子丟開。旗子下面,猩紅的盔甲,靜靜的坐在旗杆旁邊,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臉上。滿頭金髮在月光下熠熠生輝,只是那雙藍
的眼睛,沒有一點光芒。
雷瑟乾枯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眼中靈魂之火不斷的跳動。最終,輕輕的將他放平在地上。抓起地上染著雷諾的鮮血的薔薇戰旗。跳下城樓。
響亮的馬蹄聲,轟隆隆的在白薔薇中迴盪,一個個亡靈的吼叫聲,一把把利刃割開獸人的喉嚨,戰馬沒有一聲的嘶鳴,但是卻用馬蹄聲宣告著凱旋。馬背上的騎士們不斷的衝鋒,帶走一個個獸人的生命,而獸人砍在他們身上的傷口,卻沒有半點血跡,反而黑霧一閃,便會癒合。雷瑟騎著戰馬,只是高高舉起手中一黑
的騎槍,騎槍頂端,是在夜風中飛舞的白薔薇的旗幟,身下戰馬不斷的奔跑,白薔薇的旗幟,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飄揚……獸人們驚慌的逃命,而亡靈戰士們追出百里,便自動的回到了白薔薇……清晨的陽光,灑在亡靈們枯槁的臉上,在風中,那面染著猩紅的旗幟,
著陽光而升起。
從那以後,白薔薇,永不陷落。每當敵人來襲,總會有一群亡靈騎士們順著主幹道向著城門衝鋒。他們不死,不滅,永遠的守在白薔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