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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耳赤面紅,心如擂鼓,他自己知道,今晚將不限於,用手。
霍震燁自然是滿足他要求的,他連甜的折磨都不捨得,總是照顧白準的一切需求,但今天他覺得懷中人有些不同了。
白準從來都是極能忍耐的,明明歡愉到了極處,但他依舊一聲不吭。
可今天不同,他喉間溢出斷斷續續的聲響,這輕聲像支羽
來回撥動霍震燁,挑動他的
官。
黑暗中,所有聽、觸、嘗,都被他發揮到極致。
像侍天井中養的那朵嬌貴曇花一般,扶
株,持莖芽,用指腹拭去
。
白準枕在霍震燁肩上,他上身繃直,腿間輕顫,一手與霍震燁十指纏,一手撐著
帳。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放縱的享受過,總是躲藏,總是驕矜,十分愉悅也要藏起五分。
這回他不再掩藏,他偏過臉去,鼻骨貼著霍震燁鬢角,嘴挨著他的耳廓,到極處時,他悶聲一哼,咬住耳垂。
霍震燁被他這一口,咬上雲顛。
天光乍亮,白準趴在枕上睡。
霍震燁還沒睜開眼,就先笑起來,側身吻上白準,看他不耐煩的皺眉,笑意更濃:“我去安排搬家的事,你等我回來。”白準沒有應聲,霍震燁只當他是累了,飛快穿上衣服出門忙碌。
黑漆門剛一關上,白準就睜眼坐起,指尖輕動,紙人將屋裡的東西都裝進箱子,最後一個疊一個,自己躺進箱子裡。
阿秀叫來大車,沒一會兒屋中便被搬空了。
“先生,天井裡的花要不要動啊?”白準搖了搖頭,天井裡的花,廚房裡的冰箱,還有堂屋中的留聲機,所有霍震燁買來的東西,他一樣都沒帶走。
小黃雀細爪抓住金絲籠,無聲啾鳴。
白準目光一掃,它委委屈屈飛落下來,落在白準胳膊上,坐上黃包車離開了。
霍震燁忙了一整天,除了白準會喜歡的東西,他甚至還跟百貨公司要了時裝畫冊,到時候讓阿秀看看,她喜歡什麼樣的,全給她買回來。
他跟白準,再加阿秀和小黃雀,一家三口還有寵物,正正好好。
忙到天將傍晚,他這才回去,霞光照著長巷道,霍震燁還像往常一樣,在菸酒店裡買糖果巧克力。
霍震燁皮鞋踩得磚石輕響,他晃著步子走到門邊,就見黑漆門開了一道縫,站在門外都能聽見門內的風聲。
他指尖一曲,笑意微斂,推門一看,滿堂寂靜。
白家人去樓空。
白準,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霍·大受打擊·七:難道是我活不好!
白·睡完就跑·七:咳咳咳咳第97章鳥質【捉】懷愫/文紙袋落地翻倒,袋中的糖果巧克力滾了一地。
皮鞋擦過青磚,把滿地糖果踢滾出去,酒心巧克力被鞋底踩踏,錫紙糖衣中迸出殷紅酒漿,血痕跡似的濺在磚石上。
霍震燁先衝進內室,內室中桌櫃全空。
房樑上原來懸滿了紙燈籠紙風鈴,如今連蛛絲也沒留下。
白準不賣這個,他扎這些,全是為了好玩。
白兔燈從小到大,套娃似的紮了一排,紙花風鈴也是由小到大。
霍震燁看他喜歡曾經送過他一個,本製的,拳頭大的透明玻璃上畫著一團繡球花,音聲清越。
白準只看了一眼便嫌棄道:“小家子氣。”他像扎宮燈那樣,做了個五層連環寶塔鈴,以竹為骨,以紙作畫,那紙像薄牛角一樣透光。
掛上銅鈴,風一吹便層層響動,正是宮商角徽羽,五音自成樂曲。
做完風鈴那天,白準指派阿秀把兩隻風鈴都掛起來,大的掛在房樑上,小的懸下窗沿下。
他坐在竹輪椅上,看著一大一小兩隻風鈴,挑眉問霍震燁:“怎麼樣?這才能叫鈴,那蚊子哼哼也敢叫鈴?”霍震燁笑不可抑:“是,我們白七爺那當然是最厲害。”此時房梁空空,只留下窗前那隻玻璃風鈴。
他又跑去臥室,彈簧獨留屋內,
上還放著所有他的東西,西裝大衣和絲絨睡袍。
電冰箱留聲機,只要是他給的,白準一樣也沒帶走。
走得這麼徹底,是想跟他了斷嗎?就算了斷,趕他走就行了,何必不辭而別,何必像躲瘟神一樣。
霍震燁緩步走到天井中,坐在臺階上,天邊彤霞暮照,天井白牆也染就霞,突然兩聲啾鳴。
霍震燁抬起頭來,看見天井中掛的兩隻鳥籠子。
白朱頂,紅嘴藍鵲,他連鳥都沒有帶走。
“你們倆還在呢。”霍震燁站起來,腳下如有千斤拖拽,走到鳥籠邊,白準還真是走得徹底。
他想放走這兩隻鳥,阿啾都不在了,還留著它這一一妾有什麼用?
打開鳥籠,白朱頂撲撲翅膀,一動不動。
紅嘴藍鵲試探著飛出鳥籠,先還繞著天井飛上兩圈,接著就跳上屋簷,飛進晚霞中去了。
“怎麼,你不走?”霍震燁啞聲問那鳥兒。
朱頂啾啾兩聲,還是不動,霍震燁便把鳥籠關上:“那行,你就留下來陪我。”連只鳥都比白準有良心!
他關上鳥籠,目光一掃,看見牆邊石條几案上擺著的那盆紙紮花,這是他紮了好久送給白準的。
連這個,白準也沒帶走。
霍震燁不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