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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黑夜中鬼魂哀嚎,陰差們面無表情地牽引著各式各樣的魂魄,血骨一般的紅花綻放在路途兩邊,散發著奇異的惡臭,滾滾的黃泉水波滔天,掉進去骨
分離,魂魄悽苦。
安樂見到這種景象不覺得可怕,反而到新奇。
他們這一行人,一路遇到各種孤魂野鬼或者其他陰差,其他人全部都盯著他們看。
畢竟被一百多人陰差押送的經歷不常有嘛。
直到他們來到一座大殿前。
那殿宇漆黑巍峨,高聳入雲,說不出的威嚴肅殺,安樂此時作為一隻鬼,看一眼就想下跪磕三個頭。
那些陰差將安樂帶進大殿裡。
大殿內部空蕩蕩的,只有好多擎天的黑木柱子聳立在兩旁,柱子外側看不見牆壁,只有深不可測的黑暗。
安樂一眼看到殿宇的右手邊有一方高臺,臺上豎著一面鏡子,鏡子上罩著一塊布,此時此刻看不清鏡面。
大殿的盡頭站著一個人,那人正等著他。
那人身披黑袍,衣角綴著火焰紋樣的金線,華貴而穩重。他負手而立,衣袍翻滾如,襯得他更為高大肅穆,氣勢
人。
面對這樣的人,安樂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狼狽的血跡與口霍霍通風的
,頓時自慚形穢起來。
這麼高貴的人,自己這副樣子來覲見,實在太失禮了。
只見那人將手從背後出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本卷軸,他低頭看著那捲軸,說道:“今
本該有三千七百五十三個亡魂前來報道。”他的聲音清冷,聽在耳朵裡,像玉石在鳴響。
那人抬起頭,定定地望著安樂,說:“可只來了你一個。”他頓了頓,又說,“甚至,你的姓名還不在名冊上。”那人在說什麼,安樂其實沒太關注,安樂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面容上了。
那個時候,安樂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人真好看啊。
於是,這裡——才是故事的開始。
第94章姻緣線1(修)那人長身玉立,站在殿上宛如神祗,他望著手中的名冊,眉頭微蹙,似乎思考著眼下的情況。
安樂心想,啊,我讓美人為難了。
說美人其實也不準確,那人身材高大,比安樂還高出一個頭,但是安樂想,管他的,反正死都死了,他說是美人就是美人。
那人彷彿能聽到他的心聲一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安樂下意識直
桿,下一刻,他立馬想起自己死的時候渾身血汙,亂七八糟,
又軟了下去。
口還被捅了個
,看起來一定很醜。
安樂低下頭,抬手擦擦臉上的血,恨不得縮成一團。
“讓他上孽鏡臺。”那人說道。
旁邊的陰差立刻動起來,拽著安樂脖子上的鐵鏈,牽著他去往大殿右側的高臺。
安樂被扯得往前一個趔趄,實在是狼狽不堪。他想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面,站穩之後,主動往臺子那邊走。
他被推到高臺上,望著那面罩著布的鏡子,只見鏡子上懸掛著幾個字。
“孽鏡臺前無好人。”陰差將布拉開,出光潔平整的鏡面。
安樂抬眼望向那面鏡子,鏡子裡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旁邊的陰差發出驚呼。
孽鏡臺上照出人一生的罪惡,孽鏡臺前無好人,反過來說好人的影像是不會出現在鏡子上的。
安樂下意識扭頭看向黑衣華冠的那人,那人也在望著他。
鏡子裡空的畫面,讓那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安樂還想多看看美人的容顏,可是突然驚醒了。
他醒了之後,覺渾身上下有千斤重,想抬起手腳卻怎麼也動不了。
蔣鳴玉就在他身旁。
安樂看見蔣鳴玉的臉還有點錯亂,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茫地眨眨眼。
蔣鳴玉見他醒來,不由分說抱起他。
安樂有點沒懂眼下的情況,問:“這是哪裡?”
“在家。”蔣鳴玉簡短地說道,“但我們馬上要走了。”
“去哪裡?”安樂軟塌塌地被蔣鳴玉抱在懷裡,他想著說自己走,可完全動彈不得。
“去蔣家。”安樂徹底懵了,哪個蔣家,是他想的那個嗎?那不是在另外的城市嗎?
“你中了蠱。”蔣鳴玉讓安樂的頭擱在自己的肩窩處,把他打橫抱起,急匆匆地往外走,“由我來解會傷到你,還是去蔣家比較好。”原來是這樣,這麼說又要麻煩蔣述懷和崔喚了。
這種公主抱的姿勢讓安樂非常不好意思,可他全身麻痺,沒有立場扭扭捏捏。
提到中蠱,安樂想到一個人,一定是他下的蠱。
沒有誰比來自苗疆的仙師更會使用蠱蟲。
安樂又問:“君……”那個人不能再稱作老師了,“君弈呢。”蔣鳴玉說:“跑了。”
“是麼。”安樂好像並不覺到驚訝,君弈要是那麼容易對付,何必糾纏兩世。
安樂對於君弈的事還有點沒有真實,上輩子他毀了君弈飛昇的機會,然後他又被君弈殺死,說起來他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君弈說,安樂欠他的還沒還清,他一定會再找上門來。
“當時你中了蠱,顧不上他。”蔣鳴玉解釋道。
“對不起。”安樂小聲說。
他總在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