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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將心裡的猜想說了出來,白仵作道,“猜想是一回事,但要定罪,還得有確切的證據才好。下官覺得丁大人的主意甚好。”張仵作亦道,“拓下指紋沒有什麼難的,融了蠟澆上去便是了。只是大人有沒有想過,既然他們連孟大人的身份都敢造假,那做個假指紋又有什麼難的呢?咱們自以為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卻不知他們已調轉了咱們的矛頭,就等著咱們出紕漏了。”張仵作話少,但句句都有用。

見我看他,他臉竟然一紅,“下官雖非提刑,但畢竟常跟著宋大人斷案,見過他推理演繹的過程。所以,還望孟大人考量考量。”

“指印得拓出來。”我看向餘海。

餘海點頭,“張公子說的有道理,不過指印還得拓出來。我們只做個側證,也絕不會拿它去在全縣核對兇手的。”白仵作起身去融蠟油,丁四平又叫過虎十三來。

虎十三懷裡抱著一個長筒形的花瓶,邊角磕破了許多,底下甚至還漏了風。虎十三將這花瓶擺在地上時,餘海“啊”了一聲,“竟有這麼高的花瓶?”這花瓶他們不常見,京師裡卻常見。

有一年京師忽然開始行養鬼蘭,用的就是半人高的花瓶。這名字光聽著就不吉利。

要養鬼蘭,就得用這麼大的花瓶。最底下先鋪一層石頭,然後依次疊上細沙、碎石、山土、松枝。花瓶也得用紫砂的更好,鬼蘭花瓣細長,顏又是冰白,花瓶的顏淺了,便顯不出花兒的幽魅。

何況鬼蘭又難養,總得在旁高低錯落的擺上幾盆其他蘭花才能開出來。

所以我雖蹭著這一波風也在家裡養了蘭花,卻挑了更富貴些的惠蘭。

“京師養什麼鬼的那個花瓶。”丁四平向眾人介紹,“不過京師的花瓶不用白,和那什麼鬼顏一樣了不好看。”我連忙糾正,“是蘭花。”

“這上頭是放過花嗎?”

“原先有一盆蘭花。”與賈淳青小廝的對話驀然浮上心頭,我仔細回想著賈淳青那頭還有沒有旁的線索。鬼蘭不喜歡太陽,若是養過鬼蘭,那處的地磚長久不動,應該會與別處有些區別的。

但當時只注意到了那個高腳凳上的水漬,此刻便是我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起來那處地磚是什麼樣子。

也或許……又是巧合?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我有些不大相信巧合了。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多半是人為,是因果。

丁四平聽我糾正後也道,“哦對,是叫鬼蘭,一時忘了。”接著他從磕破的瓶底掏出一把花籽,遞給張仵作,“我也養過鬼蘭,我記得鬼蘭直接淤植就好,這樣是種不活的。”張仵作接過來,又用隨身帶的小匕首劃拉了幾下,“下官不大確定,這好像是香末蘇?”香末蘇,又是香末蘇!

這種東西一路跟著我從平湖郡到了五仙縣,王永那如詛咒一般的話猶在耳畔,此刻又從老牛家的廁所裡冒出了一個不該屬於他的花瓶,以及這麼多花種,五仙縣到底還要經歷些什麼?

我思緒又紛亂了。

這頭事情緊急,宋岸是一定得來一趟。

我還想去看看賈淳青那處的地磚。

這邊的鹽、老牛和那兩個乞兒的死亡都還是問題。

飯糰上的指印拓下來後又能如何呢?

…我想喝口茶歇一歇,忽然想起早就著人去叫的青衿,如今怎麼請也請不過來了?於是我蹙眉對門外喊了一聲,“青衿呢?叫他趕緊過來!”第70章青衿過來的時候,我已又把這些事情順了一次。

餘海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丁四平則跟著張仵作討論各國毒類,說這荔枝甘也不一定乾不乾淨。

老牛的廁所裡為什麼會有香末蘇的種子?

大約廁所要倒,就是張一清要毀掉這些種子。不想丁四平去撈老牛,這花瓶也跟著沾了光,只磕破了些邊角,又被土埋住,張一清怎麼也沒想到丁四平會去而復返。

青衿站在門口,對我躬身,“大人。”我在椅子上坐下,看向青衿,敲了敲扶手。

“大人,白鷺情緒方才有些不穩定。”青衿往過走了幾步,“縣衙裡叫白鷺去王永府,青衿便隨他去了一趟,還蒐羅了幾本書,大人應當用得上。”我這才注意到他手裡還端著幾本書,方才上頭蓋著布,我竟沒大注意到。

餘海也回過頭來,“什麼書?”

“幾本海外遊記。”青衿把書遞過來,“裡頭說了幾個海外的方子,白鷺說他姐姐常提到這些,青衿用籤子隔住了,大人一翻就是。”丁四平和張仵作也湊了過來。

青衿特意標出來的那頁,大約也是王永經常翻看的一頁。

這幾本書書皮嶄新,裡頭也大多是新的,就是那幾頁有些皺,書角明顯有折過幾次的樣子。上頭說的是在暹羅國裡見過的一次謀殺案,遊記的主人遊歷到暹羅,住在暹羅西邊的一座小城裡,那幾小城卻忽然起了瘟疫,被染的人相繼出現高熱、痢疾等症狀,有些先天體質差點的,五官甚至還了膿。

“與五仙縣裡的症狀是有些像的。”餘海道。

我亦想起了餘海曾說的瘟疫,最先起的人似乎就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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