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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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三菱帕傑羅越野車暴地撞開倉庫門口的護欄，魚貫開進來。三輛車在倉庫門口停下，槍手們陸續下車。蔡曉神冷峻地走下越野車，蒙著眼罩反綁著的韓光被人直接推出來倒在地上。

蔡曉站在韓光面前:“解開他。”韓光的眼罩和嘴上的膠條被摘下來，他吐出一口汙血。

蔡曉冷峻地看著他，突然飛起一腳踢向韓光的下巴。

韓光仰面栽倒，頑強地爬起身，對蔡曉虎視眈眈。

蔡曉臉上沒有表情:“山鷹，沒想到我們會這樣見面。”韓光吐出嘴裡的血:“你這個雜種…”蔡曉毫無愧:“我一直以為，你會是高傲的山鷹。我沒想到你會作出那樣的齷齪事情來！”

“你他媽的…”韓光怒視他“你知道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殺了一個對我不忠的女人。”蔡曉的眼睛很冷酷。

“你太狠毒了…”韓光咬著牙“你知道不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蔡曉看著韓光，臉上還是沒有表情，但是嘴角卻搐了一下。

“你這個笨蛋！”韓光怒吼“你殺了你自己的女人！”蔡曉看著他沒動。

“你殺了你自己的孩子！”蔡曉的眼睛在一瞬間凝固了。

“告訴我，這個孩子是誰的？！”蔡曉的臉在黑暗當中扭曲著，雙手抓住被綁在椅子上的百合胳膊搖晃著。

百合的長髮散在臉前，被汗水浸溼了。她從頭髮的縫隙堅強地睜開眼睛，翕動嘴:“是我的！”

“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是誰？！”蔡曉狂暴地吼起來。

“不是你…”百合的眼中含著淚水“不是你這個血腥的僱傭兵！不是你這個為了金錢可以出賣一切的劊子手！不是你…這個會這樣對待我的…男人…”

“是韓光？！是不是韓光——”蔡曉怒視百合。

百合出慘淡的笑容:“是他又如何？”

“我是愛你的…”蔡曉的眼中噙著淚水“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我只愛你一個…你為什麼要這樣…”

“我不愛你了…”百合緩慢地搖頭。

“不，這不可能！”蔡曉絕望地吼出來“你是愛我的！”

“愛是會變的…”百合含著眼淚“我不再愛你了…我對你失望了…”

“不！”蔡曉拔出手槍上膛頂住了百合白皙的脯“你說——你愛我！”

“你殺吧，把你周圍的人都殺乾淨。”百合悽慘地苦笑“你殺了我，我也不愛你…你以為，你會殺人就有種了嗎？你這個屠夫，你這個…懦夫…你以為你很勇敢嗎…你殺人，就是因為你懦弱！你甚至不敢讓世人知道，你還活著…你難道還配是個硬漢？是個戰士？是個狙擊手？”蔡曉的手槍在顫抖著，臉煞白。

“你永遠也比不過韓光，他是個真正的刺客…”百合仰起白皙的臉傲慢地注視著蔡曉“真正的刺客，不會像你這樣濫殺無辜…更不會像你這樣，為了金錢出賣自己…你背離了刺客的道德，背離了狼牙特種兵的信念，也背離了你對我的愛情誓言…我怎麼會相信你…我怎麼會相信你會對我好，居然跟著你漂天涯海角…在那些黑暗的子裡，我堅守愛情的信念…但是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值得我堅守的？你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啊…”百合傷心地哭出來:“你去法國外籍兵團當兵，我支持你…因為我知道你想成為一個刺客，你想成為戰爭的寵兒…但是你怎麼會去當僱傭兵呢？你怎麼會去為了金錢而不是信仰去戰鬥呢？

…

你怎麼會是這樣…我怎麼會那麼輕信你的謊言…”蔡曉的眼睛逐漸暗淡下來。

“我的孩子不可能有你這樣的父親…”百合停止了泣抬起頭“孩子不是你的！”

“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蔡曉的聲音很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我的事情！”百合果斷地說。

“是韓光！我知道是他——”蔡曉的聲音還是很飄。

“是他又怎麼樣？”百合冷笑“對，就是韓光！你難道還敢去對付韓光？你能是他的對手？”蔡曉看著百合，臉上變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