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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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施特萊納不由大吃一驚“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霍夫曼低聲道:“將軍,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了,因為這個人已經來了,從現在起,您必須表現的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樣,詳情等到官邸之後我再仔細向您彙報。”
“那…那好吧。”施特萊納雖然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他知道霍夫曼不會無緣無故向他講這些事情,儘管他心裡依然對那六百名官兵的死耿耿於懷,可還是強壓住怒火走下舷梯。
“將軍,看到您平安歸來,我真是到非常高興。”呂貝克畢恭畢敬的向施特萊納敬禮道。
施特萊納強撐住虛弱的身體回禮道:“看到您我也很高興,怎麼樣,最近這裡一切都還好吧。”
“一切都很好,有霍夫曼少校在這裡持著,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呂貝克的話裡多少透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剛才被幾個剛剛來到雅利安城的昔
部下給纏住了,等到他好不容易把這些人打發走,卻發現施特萊納已經出現在碼頭上,他心裡對此頗為失望,要知道他眼下最期盼的事情莫過於看到士兵們把施特萊納的屍體抬出潛艇,可是這種失意的情緒還沒有從他心頭消散,一件更大的打擊又接踵而至。
“星芒大鐵十字勳章!還有,將軍,您已經被晉升為黨衛軍大將!”面對這驚人的發現,呂貝克不免有些瞠目結舌,他心裡很清楚,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享受的榮譽,看來元首對施特萊納確實非常器重,這下子他心裡的妒火燃燒的更旺了。
施特萊納沒有說話,他只是表情茫然的注視著呂貝克,說心裡話,他知道呂貝克一直對自己重用霍夫曼很不滿,可是如果要把這種不滿和發動叛亂聯繫到一起,他多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呂貝克沒有讓驚訝在自己臉上停留太長時間,因為他察覺到施特萊納眼下的確是病魔纏身。他眼珠子一轉,立刻換上一副假惺惺的面孔,滿臉堆笑道:“將軍,請允許我真誠的祝賀您獲得瞭如此偉大的榮譽,這也是雅利安城全體官兵的榮耀,我相信此刻他們一定非常希望聽到您的講話,不過,”他接著話鋒一轉:“您現在看上去非常疲勞,不如先回官邸休息,儀仗隊的歡儀式今天就取消了吧。”
“謝謝您的關心,我沒事。”施特萊納望著肅立在遠處的一群衛隊士兵,道:“離開了這麼久,我還真有些想念他們。”
“將軍!”弗萊舍爾急忙的攔住他說道:“您的身體剛剛經歷一場長途跋涉,眼下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刻,我看還是取消今天的歡儀式吧!”
“弗萊舍爾上尉,”呂貝克輕輕把他推到一邊“既然將軍自己都說過沒事,你就不要再心了,再說今天來參加歡
儀式的官員們還一直等著將軍告訴他們元首的最新指示,如果將軍不發表講話,只會讓人以為國內出了什麼亂子,這將對我們的軍心士氣產生非常不好的影響,所以我認為將軍的選擇是正確的,歡
儀式必須照常舉行。”
“可是…”弗萊舍爾剛想說話,就被施特萊納揮手打斷:“好了,漢斯,別再爭了,呂貝克將軍的話沒錯,我不能讓這些久候的人失望。”
“將軍,”呂貝克得意的笑道:“您的毅力真是讓我萬分欽佩,我相信等您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接您的一定是海嘯般的歡呼聲!”面對呂貝克的恭維,施特萊納沉默不語,他努力壓抑住自己的煩惱,拖著沉重的病體向士兵們走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霍夫曼望著呂貝克臉上陰險的笑容,嘴上雖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是眼中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已是若隱若現。
“全體立正!向弗里德里希?馮?施特萊納將軍敬禮!”衛隊軍官拔出間的佩劍,向施特萊納致以最崇高的軍禮,他身後的衛隊士兵們則齊刷刷的將鋼槍舉至
前,軍樂隊也在施特萊納走到他們面前的一瞬間奏響歡
的樂章,碼頭上頓時呈現出一派熱鬧的景象。
施特萊納高舉著右臂,咬牙堅持著從那一頂頂黑鋼盔下英俊的面容前走過。這些衛隊士兵是他親手挑選出來的,幾乎每個人都符合希姆萊關於黨衛軍士兵的標準――外貌出眾,個頭不能低於5英尺9英寸,還要有一顆對元首和帝國無比忠誠的心。
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會走到這些士兵們面前,親切的和他們聊天寒暄。但是今天不同,霍夫曼的一句“有人要發動叛亂!”徹底攪亂了他的心情,他腦海中此刻翻來覆去都是羅姆和施道芬堡的面容“難道我也會死於一顆從背後打來的子彈嗎?”這個令人恐懼的問題加劇了他的痛苦,他突然覺得自己的頭簡直就像快要裂開一般痛楚。
“我要住!”他停下腳步,用手使勁
著太陽
,想要讓自己好受一些。可是他的努力並沒有收到成效,相反,他眼前竟然幻化出一副恐怖的畫面――到處都是正在自相殘殺的德國士兵,自己站在屍橫遍野的街頭怒吼著命令他們住手,可是沒人理會他,一場殘酷的戰鬥之後,整個雅利安城終於在熊熊大火中化為一片灰燼…
“不,這太可怕了!”施特萊納痛苦的捂住腦袋,飽受病魔摧殘的軀體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他腿雙一軟,重重的跌坐在地。
弗萊舍爾頓時大驚失,他不顧一切的飛奔到施特萊納身旁,焦急的喊道:“將軍!您不要緊吧!”施特萊納此時臉
蒼白,氣若游絲,他虛弱無力的對弗萊舍爾說道:“漢斯,快扶我起來,我不能倒下。”
“將軍!”弗萊舍爾淚滿面道:“您這是何苦呢?”
“現在不是倒下的時候!”施特萊納咬著牙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我還要完成元首給我的使命!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要堅持下去!這是我對他的承諾!”他拖著沉重的身軀向前又移動了幾步,可是他虛弱的身體已經不可能再支撐下去,在一番徒勞的掙扎後,他終於倒下了!
“將軍!”弗萊舍爾扶住施特萊納的身體,歇斯底里的向幾名站在遠處一輛救護車前的醫生們狂吼道:“你們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快把將軍抬上救護車,立刻送往醫院!”幾名身穿白衣的軍官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們手忙腳亂的把施特萊納放在擔架上,一路小跑的衝向一輛停靠已久的救護車。
碼頭上的衛隊士兵們臉上滿是愕然,鋼槍從他們肩頭無力的滑落,軍樂隊演奏的歡樂曲也隨之戛然而止,誰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天哪!你們看!”有人很快從他們那裡發現了異樣,人們眼中的恐懼迅速如同瘟疫一般席捲整個碼頭“施特萊納將軍出了什麼事?他會死嗎?”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整座碼頭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呂貝克心中倒是暗自竊喜,自己得到的情報果然不假,瞧施特萊納那副病怏怏的模樣,好像真的已經活不了幾天似的。帶著即將收穫豐碩戰果的心情,他望著弗萊舍爾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扁平的嘴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挑去,慘綠
的獨目中則透出一股凜厲的殺氣。
弗萊舍爾此時和那些穿白衣的軍官們一起抬著施特萊納狂奔向救護車,他剛一鑽入車內就衝司機心急火燎的喊道:“快開車,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司機驚恐的瞅著擔架上已是奄奄一息的施特萊納,膽戰心驚的問道:“上尉,將軍這是怎麼了,他會死嗎?”
“少廢話!趕快開車!”弗萊舍爾狂暴的吼道。
“是,是!”司機不敢再往下問,他哆哆嗦嗦的發動汽車,可是慌亂之下,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控制住方向盤,汽車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碼頭上到處亂撞,好幾次都差點衝到碼頭下面。
弗萊舍爾忍無可忍的一把揪住司機的領子,大聲罵道:“你這個白痴,你想耽誤時間嗎!好好開車,不然我斃了你!”
“上尉!對不起,我一定注意!”司機苦著臉說道。可是他一不小心又讓汽車熄了火,他手忙腳亂的試圖重新發動車輛,可是費了半天勁,汽車卻一動不動,這個意外頓時讓他慌了神!
“上尉,車子可能壞了!”弗萊舍爾大怒“你說什麼!你***平時是怎麼保養車輛的,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病!”司機被嚇得的全身都在發抖“上尉,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輛車…平時從來沒出過
病,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
“給我滾開!”弗萊舍爾瞪著血絲密佈的雙眼,惡狠狠的將司機從駕駛室裡揪了出來,他衝到座位上,像瘋了一樣的拼命發動車輛,一次、兩次、三次…
“轟!”汽車終於被髮動著,弗萊舍爾一咬牙,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輪飛速的轉動著,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般衝向碼頭遠端一條曲折幽深的隧道。
“呂貝克將軍,”看到施特萊納已被送往醫院,霍夫曼突然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呂貝克說:“看來將軍閣下的病情很嚴重,我要立即趕往醫院探視,您願意和我同行嗎?”
“哦…我當然…要這樣做,可是我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如這樣吧,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就立即趕往陸軍醫院。”呂貝克沒有想到霍夫曼居然會主動向他提出邀請,心虛之下,他支支吾吾的找了個理由進行推脫。
霍夫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陸軍醫院等候您的到來。”說罷,他就走到停靠在碼頭上的一輛黑梅賽德斯轎車前,打開車門,鑽進去揚長而去。
呂貝克望著那輛漸漸遠去的梅賽德斯轎車,不由倒一口涼氣,從霍夫曼的表情上看,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施特萊納的生死,這似乎是一個不祥之兆的開頭。
“將軍,我們走吧。”羅蒙湊到呂貝克身旁說道。
呂貝克沒有挪動腳步,而是喃喃道:“你說霍夫曼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呢?”
“那還用問嗎?”羅蒙迅速回答道:“當然是故作姿態,不讓您到他的驚慌。”
“真是這樣嗎?”呂貝克有些不敢相信。
“將軍,我們不用去管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羅蒙微微一笑,道:“眼下我們只需要安心等待最後的結局。”呂貝克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是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了羅蒙的意見“好吧,我們就回官邸等待吧。”
“是,將軍。”羅蒙衝遠處一招手,一輛轎車立刻開過來停在呂貝克面前,羅蒙打開車門,讓呂貝克上車,接著他自己也鑽進轎車,幾分鐘之後,他們就消失在通往雅利安城的隧道內。
碼頭上此時擠滿了惶恐不安的人群,施特萊納的倒下對他們而言似乎是一個不祥之兆,雅利安城未來的命運究竟將走向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