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回陳若霞相中如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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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將軍怕他找回蠱母,便在一旁胡亂叨咕著,以擾亂李輔國的注意力:“看你孝心有多重啊,人都入土為安了,你還趴在地上哭個沒完,照這個樣子,你們家人死絕了也夠本了!”李輔國氣得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言道:“你們家人才死絕了呢!滿口胡說八道,給本相爺添什麼膩?本相苦心餵養的蠱母,如今就毀在你手上了。老匹夫!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他急紅了眼,罵起陳老將軍來。
陳玄禮哪聽他這一套,開口罵道:“你這個挨千刀的閹狗,膽敢罵你家將爺,也不撒泡照一下你那德行!”說著,抖手中大刀便朝李輔國當頭劈去。老將軍並不想鬧出人命,想試一下整天裝成綿羊似的李賊的武功
底。
賊李輔國最怕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功,如今被
無奈,才現出原形,只見他把眼珠子一轉,閃身躲在一旁。這一招怎能瞞過得了久經沙場的陳老將軍?陳老將軍心裡這才有了底譜。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李輔國出了隱藏數十年的狐狸尾巴,陳玄禮哪肯就此罷手?將手中大刀舞成梨花一般,朝老
臣就是一陣橫掃豎劈。待李輔國明白過來,叫苦不迭,只好
上一手了。等陳玄禮大刀砍來,便探二指夾住了刀頭。老將軍往後奪了幾下,卻紋絲不動,可見老
臣武功難測高深。
李輔國見屋內沒人,嘴一撇笑道:“老匹夫!你膽敢和某家為仇作對,來年今,便是你的週年了!”眼看著李輔國舉起左掌,泛起一團綠光,陳老將軍卻大笑道:“哈哈哈哈!老
賊!你可敢對本將軍下手?”李輔國本想一掌印向陳玄禮的前
,結果了這個老冤家的
命,一聽此言,狡猾的李輔國收起左掌問道:“此話怎講?”陳玄禮道:“本將軍縱橫天下數十年,鮮遇敵手,自然有奇功在身,豈是你一個閹官所能殺得了的!”
“你!”李輔國又舉起手掌,但他還是放了下來,冷哼一聲道:“哼!本相不想殺你,是怕被天下人知道某家的秘密。現在某家便點了你的啞,讓你有口難言!”他二指驟然刺出,眼看便要得手,突然覺得一陣陰風襲來,令他
骨一陣發麻,急忙跳將開去,閃目往四下看去,屋中除了陳玄禮,並無他人,但這股陰風又是何人所發?莫非他果真有奇功在身?想到此,李輔國便不敢再下死手,假惺惺地雙拳一抱道:“陳老將軍果然是高人隱士,下官不是將軍之敵手,改
再會了!”言畢,轉身步出將軍府,朝眾軍卒一擺手,自顧回皇宮去了。
陳玄禮老將軍覺得事出蹊蹺:老賊本來可以一掌置我於廢命,但不知因何惶然而退。正憂疑間,身旁竟現出那位黃衫少年來。
風小菩薩謝九月上前見禮,下拜道:“蒙老將軍相救,草民才得以死裡逃生,大恩不敢言謝,在下謝九月
後定當重報!”陳玄禮這才知道,剛才嚇退李輔國者,必是這位小神俠,老將軍沒想到身中蠱毒的人,竟然能這麼快就康復過來,便伸手扶起謝九月問道:“小壯士快快請起!救人活命,理所當然。我來問你,你怎麼這麼快便排出了奇毒?”謝九月再拜道:“老將軍!草民先謝謝您為我服下定元丹!再謝您為我請來仙人,晚輩才得以活命。”陳玄禮一想,看來這個後生說話
實在,他也不認識那個和尚,誤以為是老夫給他請來的仙人,我可不能擔這個名譽,便直言說道:“小壯士!老夫可未曾請過仙人,只是突然來了個化外和尚,是他為壯士治好了毒症,老夫怎好冒領聖功!”謝九月似乎不相信地搖了下頭,蘭芝公主現出身形,倒把老將軍嚇了一跳。
蘭芝公主嬌笑道:“陳老將軍莫驚!我是九月的伴侶。”
“真是神仙般的佳偶呀!”陳玄禮說完,微笑著直點頭。
蘭芝公主笑道:“謝陳老將軍誇獎!”說完,她朝老將軍飄飄一個萬福,然後解釋方才發生的怪事:“你二人都不必猜疑了,方才來了個邋遢和尚,為神俠醫治蠱毒後,便隱入牆壁中不見了。”他二人同時一愣。陳老將軍低聲道:“看來是活佛降世了,明天老夫便去上香許願,為活佛再塑金身。今天
已晚,你二人便隨老夫去到後堂,見拙荊一面如何?”謝九月看了一眼蘭芝公主,見她點頭,便笑道:“老將軍如此厚愛,晚生便從命為敬了。”陳老將軍大喜,馬上吩咐家人擺設酒宴,為謝壯士賢伉儷接風洗塵。這話傳到了小姐陳若霞耳朵裡,不由得芳心大悅,她叫過來丫鬟越秀道:“我要去給母親請安。你給我帶路了。”越秀點上燈籠,扶著小姐下了小樓,徑奔後堂走去。
老將軍陪著謝九月在中堂飲宴,李氏夫人坐在暖閣裡,把個謝九月看了一遍又一遍,那真是越看越愛看,眼瞅著心裡愛個沒夠。她那裡正聚會神地看著金童般的謝九月,就聽丫鬟來報:“夫人!小姐來了。”李夫人站起身來,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呦!天都這般晚了,怎麼還出來了,可千萬別凍著。來,坐在媽身邊,我正有話要跟你說哩!”她用手一指謝九月道:“女兒!你看那個小哥,面相倒像個儒生雅士,可那副吃相,倒像三天沒吃飯了似的。”陳若霞閃目看去,見燭光之下,那位小哥雙手捧著酒杯,頻頻向父親敬著酒,面
酡紅,頭戴金冠,長得像個金娃娃似的,心裡不由得愛意難
,面
陡然轉紅,秀口一抿,便低下頭來。她拉住母親的手,撒嬌地說道:“媽!女兒都這麼大了,怎好讓我看人家一個少年麼?”李夫人見女兒那害羞的樣子,心裡就明白了八九分,便開口說道:“多麼俊俏的一個少年郎呀!娘可是有心招他為婿哩!”就見女兒面紅過耳,嘴角
出笑意。
陳若霞伏在母親前,害羞地說道:“女兒一切聽母親的就是,但不知人家是否已經婚配?”李夫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給女兒找過幾家名門望族的公子,竟沒有一個讓她相中了的,不是嫌這個高,就是嫌那個矮,看來這真是緣分吶。她笑著說道:“女兒呀!這事也不必著急,等明天媽就去問他一聲,你說呢?”陳若霞面現憂愁地說道:“媽!我看他身邊那個女子,生得似出水荷花一般,怕是他的
室吧?”李夫人微微皺了下眉頭,輕聲說道:“嗯!他們倆就是沒成親,看樣子也是定了終身的。如果那是真的,這又該如何是好?”陳若霞思忖良久,看了一眼母親那犯愁的樣子,又低下頭來說道:“媽呀!依女兒的意思,情願桃李雙伴。”李夫人面
一沉道:“女兒呀!這可不成。你是陳府的千金小姐,嫁給一個武林中人,就已經很是委屈了,還要與人做小,就是為娘願意了,你爹他如何能答應吶?這可關係到陳家的顏面,你可不能做出讓老爹爹,抬不起頭來的事呀!”陳若霞兩眼痴痴地看著母親,淚水在眼眶內直打旋,聲音哀哀地說道:“媽呀!女兒受您的養育之恩,怎能做出對不起您的事情來呢?女兒只是與他一見便生愛慕之意,還望母親成全孩兒的心願。”李夫人輕輕撫摸著女兒的烏髮,想了想,喚過來丫鬟越秀,囑咐道:“你去知會老將軍一聲,詢問一下這位少年婚配與否?年庚幾何?回來報與我知。”越秀答應一聲,從暖閣裡出來,走到老將軍身邊,附在他耳旁,把夫人的意思輕聲告訴了老將軍。
老將軍聽了心裡甚是高興,輕輕地放下了酒杯,開口問道:“九月啊!老夫想問你一件事情,卻有些不好張口哇!”謝九月笑道:“老將軍!有話就說唄,還有什麼不好張口的?”老將軍一笑道:“我想問你,可曾定過親事了嗎?”謝九月快地說道:“回將軍的話,小可還沒有定過親呢。”老將軍點了點頭道:“貴庚幾何呀?”謝九月答道:“據實來講,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嚴鴻昌爺爺說,差不離是十六歲吧。”丫鬟聽到這,便轉身回來了,向李夫人述說了剛才的問話。李夫人聽了,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拉著女兒的手說道:“孩子!此事宜早不宜遲,明天我就請個媒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早些為你們完婚,也讓為娘省去些心事。”陳若霞嬌面頓時飛紅,小嘴噘了噘嬌聲道:“媽!您看著安排就是了。媽!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謝九月,抿嘴一笑,便與丫鬟越秀走出了暖閣。
女兒相中瞭如意郎君,當母親的心裡更是高興,哪裡還有睏意,就坐在暖閣裡,單等老將軍回來,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