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程姿英烏龍鎮打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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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姿英又問道:“老姐姐!請問貴莊主是誰呀?”老太太用警覺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和另外幾個老人說笑著走去。

由此,程姿英對這位沒見過面的莊主有了幾分好

回到屋裡,見寶兒已經睡著了,自己也到有幾分睏乏,便對凌劍虹道:“劍虹啊!姥姥困啦!上了點年紀,不折騰了。”言罷,往上一躺“呼呼”入睡。

凌劍虹抖開薄棉被,給姥姥輕輕搭在身上。屋裡一熱,她也到睏乏,便歪在寶兒身邊眯著了。

時間不大,一陣輕輕地敲門聲,驚醒了淺睡的凌劍虹。

她開了門,見店小二端來了一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趕忙接過來道:“真辛苦你了!小二哥!剛才可曽有人來找過我嗎?”店小二愣著眼看著她,搖了下頭道:“沒人哪!我們這兒很少來外地客人的。”凌劍虹一笑道:“那就好。你忙去吧。”白天無事,挨至掌燈時分,店小二凌來一壺熱水,敲了敲房門。

凌劍虹說了聲:“請進!”店小二“誒誒”地答應著,推門進來,朝凌劍虹點頭一笑,把水放在八仙桌上,然後退了出去,外面傳來他緩緩離去的腳步聲。

鑑湖女俠程姿英真是吃得飽,睡的香,這一天來除了吃就是睡。少時,便發出了輕輕地鼾聲。

凌劍虹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瞪著眼望著窗戶上的月影,聽著屋外風嘯松吼,一直熬到三更時分,才恍惚入夢。

就在這時,窗戶上映出半個人頭來,隨後一隻細竹管捅破窗欞紙,慢慢深入屋內,發出輕微的響聲,繼而是一縷青煙,從細管之內徐徐吹了進來。

程姿英一覺睡到三更天,聽著凌劍虹還沒睡著,心中暗道:這孩子!還真能熬,到現在還在折騰。她沒吱聲,故意打著鼾聲。

窗戶上的人影,哪能逃出鑑湖女俠程姿英的視線。她輕蔑一笑,輕輕下了,把百寶鋼鬼頭杖握在手裡,躡手躡腳地捱到窗邊,本想一杖把窗外釋放毒煙之人打個稀爛,又恐怕驚了虹兒的美夢。

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閉了呼,腳尖一點地,飄身跳上八仙桌子,那動作真比狸貓還靈巧。老人家抬起右手,用食指對準細竹管盡力一彈,這一下可苦了放薰香之人了。

原來店小二和胖廚師老五早就商量好了,老五想要劫財,而那店小二,卻想要那楚江紅女凌劍虹做他老婆。兩個人一位是財心竅、另一個是膽包天。兩個人心裡美滋滋地,抱著個薰香盒子,鬼鬼祟祟地爬到窗下。

胖廚師在樓梯口把風,店小二在窗外悄悄把薰香倒入一細管,點燃之後,把細管一端輕輕入窗內,另一端含在嘴裡,心裡想著那美貌姑娘,美滋滋的吹著毒煙。

店小二吹得正帶勁,沒想到細管箭也似地倒出來,打去兩顆門牙,從後腦穿出。連叫一聲也來不及,身子像米袋一般“咕咚”一聲摔倒了樓板上。

胖墩墩的廚子老五罵道:“真是個笨蛋!咋把自個兒撂倒了?”他上前查看店小二摔得怎樣,見細管在店小二的後腦勺上,老五用手一摸,誤以為店小二把細管在脖領裡,嘴裡咕噥道:“你小子真會玩啊!把管在這兒,薰香吹給誰呀?別他媽裝死了,還是看我的吧!”胖廚子老五用力一拔細管,把店小二的身體拉動,一股血水噴了一臉,又腥又熱,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炸屍一般大叫道:“來人”

“啊”字還未出口,就見從房上飄下來一條黑影。老五還沒清是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白光閃過,那顆斗大的人頭便“嘭”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程姿英聽得真切,知道有人暗中相助,正待出門與相助之人見個面,就聽得一陣衣袂飄風之聲傳來,便知那人已然離去,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什麼人?!膽敢殺我烏龍鎮的人!”一聲野的斷喝,猶如銅鐘晨擊,震得人耳發聾。

“本姑娘挑了你的黑店,心疼了是吧?如此說來,不如我一併收拾了你,免得落下心痛的病兒來,呵呵”伴隨著姑娘的輕笑,就聽得一聲龍,寶劍出鞘,緊接著便是金鐵鳴之聲。

鑑湖女俠程姿英脾氣火爆,在江湖上游歷一生,從未見過不通名報姓就動手的。看來這位姑娘,也是沾火就著的秉

斷喝者大怒,開口罵道:“小丫頭片子!連名號也不敢報,可莫怪老夫無禮了。”隨著一聲令下,眾手下朝姑娘圍了過來。來者一抖手中大環刀,惡狠狠地加入戰團。如狼似虎的莊丁,各舉長槍短刀,把姑娘困在核心之內。

月光之下,兩條人影各使刀劍戰在一處。

程姿英站在窗前,借月光看得真切。憑多年的江湖經驗,便知姑娘多半不是對方的敵手。那個使大環刀的人,看上去有幾分面,十不離八九像杜子峰。刀劍無情,老人家怕姑娘有什麼閃失,從樓上飛身躍下,將手中鋼杖向地上一頓,大喝一聲:“住手!堂堂杜子峰,豈可欺負一個姑娘家!”程姿英從刀法上,斷定那老者就是杜子峰。

果真不出所料,聽到喊聲後,那老者閃身跳出了戰圈,藉著月光,直視著手持鋼杖的怪面老婦人。

杜子峰大驚奇,能知道他杜子峰的人,絕非平庸之輩。想當年自己叱詫江湖,聲名甚為顯赫,有“西疆獨稱霸”之美譽。杜嶽之名,聲震南七北六一十三省,黃河兩岸,無人不知。如今在此隱居二十餘年,能知我者,還有幾人?

當下將大環刀一擺,令莊丁退下。

杜子峰上前兩步,抱拳當,洪聲言道:“在下杜嶽!請恕老夫眼拙,前輩尊姓高名,還望不吝賜教。”鑑湖女俠程姿英哈哈大笑,把百寶鋼鬼頭杖在身前一晃。

杜嶽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程姿英搖了一下頭道:“杜大俠聽真!老婦人免尊去高,尚有個綽號,不堪入耳得很,鑑湖女俠程姿英便是。”杜子峰一愣,腦海裡猛然現出一位手持鬼頭鋼杖的紅顏怪俠。不過長得可不是這個樣子。就算是過了幾十年,她也應該是一位皮膚白皙、最多也就是多添幾條皺紋罷了,怎麼也不至於長出古松樹皮般的皮膚。知此老成名較早,比自己高出一個輩分,不敢打趣。更深知她武功了得,一百寶鋼鬼頭杖,乃是她師傅金蟬神尼所傳授,其中所藏暗器,更是驚天地泣鬼神,他哪裡還敢強硬?!

登時撒手扔了手中大環刀,跪在地上叩首道:“前輩在上!請恕晚輩杜嶽有眼無珠,不知尊駕光臨烏龍小鎮,有失禮之處,還望前輩多多海涵!”眾莊丁見了,紛紛跪倒叩首。

程姿英以長者自居,扶杖立於眾人之前,伸手示止道:“杜大俠快快起身!老婦哪裡擔當得起?”杜子峰聞言站起身來,抱拳當道:“謝您老不怪之恩!”程姿英關切的問道:“子峰!因何淪落至此啊?”

“唉!一言難盡哪!”杜子峰輕嘆一聲又道:“想當年朝廷與江湖敗類韓光普,聯手定下先清除江湖,後平定少林、武當等各大門派之詭計。後來陰謀敗,朝廷改變計劃,設法安撫各大門派,集中力量來追殺江湖豪傑。晚輩汗顏得很,在中原無立足之地,便逃到西域避難。收攏落難英雄,在此相聚,以圖東山再起,重返中土。”一席話見肺腑,程姿英大為動,誇讚道:“難得你身陷逆境,雄心未泯!大丈夫處世就當如此,能屈能伸,逆境之中曲而不卑,得意之時亦要光明磊落。若是平庸苟且之輩,碌碌一生,豈不白活一世!子峰真乃亂世之豪傑也。”天山雷杜子峰再拜道:“承蒙前輩誇獎,晚輩愧領了。程老前輩,尚不知您為何來此荒僻之地?”程姿英面冷峻地說道:“目下韓光普也已到了西域,與紅衣喇嘛聯手一路追殺至此。慚愧得很,如今我們連個落腳之地,也難以找到了。”杜子峰不以為然,正說道:“非是晚輩誇口,您就安心住下,裡裡外外就由我照應,量他韓光普也不敢正視我烏龍鎮!”程姿英面現憂慮,仰視長空道:“我想穿雲燕何應三,並非泛泛之輩,雖然一時挫羽,後必尾隨而至。子峰啊!你該早做應急之打算。”杜子峰朗聲大笑道:“前輩請放寬心,我烏龍鎮雖有百來戶人家,也足以抵擋來犯之強敵。若有強敵膽敢來犯,管教他有來無回。”聽他之言,如鋼似鐵。程姿英似信非信地點頭道:“子峰啊!要知己知彼,切不可疏忽。”杜子峰苦笑一下道:“前輩之言,甚是有理。只是此處不是講話之所,請到莊內一敘!”說罷,杜子峰前頭帶路。

說了半天話,那紅衣少女藉機早已離去。鑑湖女俠見此女已走,便點了點頭,在杜子峰眾人陪伴下,走向山間的一座高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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