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失身之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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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觀似是睡得不太安穩，時時翻身，楊么一夜數驚，卻沒能下定決心，又懼著玄觀一身不知底細的能耐，到得天明，方才朦朧睡去。

蒙古人的詐馬宴果然足足要開三，報恩奴偶爾清醒時，叫著“朱兒，朱兒。”玄觀卻早早打點了那兩個美婢，那兩女樂得纏著報恩奴，享盡歡娛。

玄觀雖是不免出去個面，喝上幾杯，卻推脫準備接威順王爺，告罪離席，自然無人管他。

楊么呆在玄觀帳中，冥思苦想，如何能讓玄觀將嘴閉上，免得叫楊嶽得知了真相。她雖想下殺手，卻苦於不知玄觀底細，王府裡藏汙納垢，刺殺下毒種種手段玄觀只比她厲害不止十倍，妄動後巧成拙，只是自尋死路。

她殺既被挑起，平裡眼睛都不敢與玄觀對視，怕讓他看出端倪，只是越發與玄觀親近，柔順嫵媚自不待言，旁的手段卻是不敢使用來對付玄觀這個媚功的祖宗。

軟硬都不能佔得上風，楊么心中焦慮，沉默走神的時候越來越多，玄觀有成竹，不太管她，只是忙著威順王的事。

待得四，報恩奴酒醒，楊么回到他帳內，也不理他，只是冷臉相對，報恩奴自知這幾的事有些荒唐，只道她吃醋，不敢計較，盼著威順王來後，訂了親，用王子正妃的名頭來哄她。

威順王還未到，嶽州路已捎過口信，三後派人拜見。

待得威順王來到元營，馬上招集玄觀、鐵傑、報恩奴商議到了半夜。

楊么正睡得安穩，忽地聽到帳門一響，知道是報恩奴回來了，仍是睡自家的，模糊聽到報恩奴在屏風後來回踱步，走了幾回。卻沒有在書房睡下，居然摸到了她的上。

楊么一驚，想到玄觀的話，頓時坐了起來，擁被瞪著他道:“你要怎的？”報恩奴面沉鬱。盯著楊么半晌，嘆了口氣，軟聲道:“朱兒，我對你怎樣，你是知道的。你心裡可有我？

“楊么有些納悶，自是點頭。報恩奴面稍松。靠近執起楊么放在錦被外的手。道:“萬戶的事自是成了，但父王他不同意我們的親事，側妃地名位都沒有，”他頓了頓，看著楊么。眼裡出懇求之:“朱兒，你…你就委屈些，進了府。我只把你當正妃看，斷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的。”楊么心裡大喜，面上卻不敢出馬腳，低下頭，回手來，輕聲道:“不成的，我家裡是不會同意的。”

“我知道委屈你做沒名位的侍妾是配不上你地家世身份，可是，你難道忍心離開我，嫁給別人，這輩子再也見不得麼？”報恩奴急道:“你先進了府，只要生下一兒半女，我就去求義兄王，讓他在皇上面前說說，立你做側妃。他是我的親哥哥，會幫我的。或是我丟了這條命不要，努力去賺軍功，父王寵我，過得幾年，再去求求，總是能成的。”楊么抬眼看著報恩奴，柔聲道:“報恩奴，若只是我，怎麼樣都好，可是，我不能不顧及家裡的名聲，便不說朱家，楊家也是從沒有做過侍妾地女兒。我家裡人寵我，可這事是沒得再說的。”說罷，長嘆一聲，凝望報恩奴“你也別捨不得，你身邊什麼女人沒有，比我強地多了，過得幾個月，便是我地名字，你也想不起來了。”報恩奴臉上肌搐，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不肯進府做妾，我…我這般真心對你，你怎的如此狠心？”說罷，一把將楊么抱進懷裡，又求道:“朱兒，我發誓，只要你進了府，我…我就把府裡的侍妾們都安置到府外去，除非你有了名位，絕不讓別的女人進府，你想想我這片心，我都願意如此委屈了，你也退一步可好？”楊么啼笑皆非，只是柔聲哄他，卻絕不肯鬆口，報恩奴紅臉黑臉全都做盡，終是惱羞成怒，俯首在楊么臉上亂親，叫道:“你是個狠心的，我不求你了，我今晚就要了你，你是我地人了，看你們家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把拽開楊么身前的錦被，便去撕她的衣服。

楊么早有防備，一掌過去，將他震開，抓起邊的外裳，跳下就向外奔，報恩奴也是一身的功夫，當下毫不客氣，扯住楊么的背心衣服，長腿向她下盤攻去，頓時將楊么拖回上，死死按住！

楊么哪裡怕他，雙拳齊出，直撲他面目，飛起一腳向他下身踢去，報恩奴怒叫一聲:“朱兒！”側身一閃，再不留手，使出巧功夫，在上六尺之地，和楊么鬥了起來。

楊么當初在泉州就知道報恩奴手底硬扎，卻沒料到竟是如此厲害，怕是不比張報寧和張報辰弱多少，過了五十招，便不免落了下風，心慌起來，招數更是散亂，連著兩次險些被報恩奴制住**道。

她心思急轉，張口要叫，卻分了心神，立時被報恩奴制住，癱倒在上，呼救聲戛然而止。

帳中的拳腳相擊聲頓時靜了下來，報恩奴吐了口氣，三下五除二脫得赤，將衣服向甩，上將狠瞪著他的楊么抱入懷中，柔聲道:“你別怕，你是我心愛的人，絕不傷著你的。你三哥明天來營中時，我就提這事，總叫你有個歸宿。”楊么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急得要上吊，大悔當初沒在意玄觀的話，這幾只想著如何對付玄觀，掩蓋真相，卻沒料到身邊這個才是大禍胎！

報恩奴急急脫去楊么身上單薄的睡衣，覆身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一邊亂親亂啃一邊息道:“朱兒，我一直被你吊在半空裡，夜夜想的都是你，如今…如今總算如願以償了。”楊么忍著報恩奴在身上肆，心裡卻是空蕩蕩的，腦中閃過當初與楊嶽在潭州城外破廟裡發的血誓，眼淚頓時下，暗叫著楊嶽的名字，心道:楊嶽，楊么自家頑劣，原是沒有守身如玉，但總歸是沒男人真正親近過。如今竟是讓人家強佔，明哪裡還有臉去見你，既是發過誓的，也就是一死了。”楊么心裡打定了主意，竟是閉起眼來，不再看報恩奴。報恩奴此時只看得見楊么的玲瓏身子，哪裡會注意這許多，重重咬著楊么的脯，一手抬高楊么的左腿，便要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