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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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腳下鐵鐐銬的聲音與霍玉鳴的尖叫織在一起,讓張許耳膜嗡嗡作響。

"玉鳴,你銬著它呢!"見霍玉鳴還沒反應過來,被白骨的"追擊"嚇得都要開槍了,張許不得不提醒道。

霍玉鳴這才明白,原來白骨之所以纏著自己不放,本原因還是自己將它銬在了手腕上。

"天啦,我會被瘋掉的…"霍玉鳴手足發顫,好不容易才又打開手銬,將那白骨扔到了一邊。她如此劇烈地抖動,那白骨卻仍然沒有散落,儘管很讓人奇怪,可霍玉鳴與張許都沒有興趣去仔細觀察。這白骨太詭異了,為什麼會跟著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們向來路看去,這是一條微有些彎曲的甬道,甬道兩邊開鑿著神龕般的石室,大多數的石室中供奉著神像,只有離她們最近的一間空空如也。

霍玉鳴意識到,白骨就是自己從那石室中抓出來的,當時張許停下了腳步,而自己連抓兩把沒有抓到她,不由自主地就靠近了牆,將這具白骨從那石室中拉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白骨與人手當然不是一回事,自己怎麼就會以為是張許呢?

兩人看了看沒有其餘可疑之處,她們不敢停留,也不敢仍然關著探燈,便開著燈繼續前行。霍玉鳴走了幾步後想想不對,於是又問道:"這是不是…我們在上面看到的那個?"這個問題張許也無法回答,她們走了十多米,誰也不敢回頭看。

就在這時,那具被霍玉鳴甩到一邊靠牆坐著的白骨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耷拉著的頭骨從頸椎上落了下來,在地上晃了幾晃,發出異樣的沙沙聲。霍玉鳴與張許都離得遠了,她們聽到的只是腳步聲與偶爾響起的鐵鏈聲,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聲音。

一個佝僂的身影從那間石室裡縱了出來,然後,這個身影的腳踩在那白骨的頭骨上,頭骨應聲碎成幾塊。

而張許與霍玉鳴,恰恰消失在甬道的拐角處。

經過這個拐角,張許與霍玉鳴的緊張心情才稍稍放鬆,霍玉鳴說道:"我覺得我們進來後就不停地走啊走啊,都不知道走了有多遠,這地下真的有那麼大?"

"前面我們在原地打轉費了太多時間。"張許也覺得雙腳有些酸,她說道:"嗯,早點找到胡海,一起去下面救孟樓…"她正說著,話音突然中止,因為在她們二人面前,已經再沒有直行的道路。

"這有座橋。"霍玉鳴指了指上方。

她們頭頂之上,一座拱橋凌駕於兩壁之間,拱橋兩端各有一個口。從橋下向上仰望,橋上雕畫著各種圖案,有蓮花紋也有浮雲紋,更多的還是那種如意草紋。

看到這些如意草紋,霍玉鳴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的道路。

"從這邊上可以上去!"張許發現橋邊有石梯,歡喜地說道。兩人順著石梯上了橋,再用探燈仔細照橋時,都是大吃一驚。

從橋下看是石橋,可站到橋上看,這又是一座骨橋!

橋身是由肋骨與椎骨一拼接而成,橋上的扶手是一個個骷髏頭,而那些護欄則是壯的腿骨!

剛經過那詭異的白骨事件,二人本不想踏上這骨橋,可是回過頭來,石橋這一端的甬道很短,進去不過五米就是一間小石室。只有踏過骨橋,才能繼續探索。

她們小心翼翼走上骨橋,腳下的骨頭因為年代久遠而朽壞,她們踩上去後本無法承受她們的重量,在輕微的碎裂聲裡化成粉塵。兩人捂住口鼻,也不敢多看,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過了骨橋。

"如果骨橋下面的那有如干涸河般的甬道就是奈河,那麼我們過的不就是奈河橋?"過了骨橋之後,張許這樣想。

"阿許,你發現沒有,那骨橋上有別人的腳印。"霍玉鳴突然說道。

"嗯…是不是那些國際盜寶集團的人?"

"不知道,是兩個男人的腳印。"從那腳印上,霍玉鳴可以大致判斷出前面經過的人的身份。

"兩個男人…會是誰呢?"兩人都沉默了,這個問題只有繼續前進才能得到解答。

在她們面前的這次是不斷向下延伸的階梯,踏在這階梯上,單調的腳步聲迴盪在兩人耳中,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孤寂讓她們心中很是不安。好在階梯並沒有多久,在折過一次向之後,她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廳中。

石廳最中間仍是座丹爐,這座石制的丹爐比起二人在天入口處看到的還要大些,只不過頂蓋已經被人掀下來推倒在地上。這座丹爐也沒有十二生肖的雕像環繞,在丹爐下有座石潭,一汪清泉汩汩出,在清泉四周生長著巨大的蕈菌。淡淡的霧氣在這座石廳中繚繞,隱約還有種異香在浮動,兩人不敢多嗅,生怕這香味有毒。

"嗯?"她們一眼就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霍玉鳴眼睛更尖些,她看到那淡淡的霧氣之後,似乎有兩個身影在地上扭動,那兩個身影大腹便便,看起來象是孕婦一般。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孕婦,難道說…是象開始那骷髏一樣古怪的東西?"霍玉鳴不安地想,她抓著槍,將探燈向那個方向照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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