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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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艦隊入侵信息後，高雷、高雲二人帶著小部分艦隊，押著戰利品先行回到基地，高明自領艦隊戰，按照他的要求，裝卸完礦石之後，立即殺光所有成年男子。

張小龍和趙家兄弟輕步慢慢移動到一艘飛船後方，角度很刁，三人能清楚看到不遠處的情景，卻不易被人發現，張小龍回頭作握拳手勢，豎起食指，垂直置於上，趙家兄弟連連點頭。

高雷冷笑一聲用槍指著一名穿著中傲軍裝的男子道:“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我會盡量轉話傳達給你的家人。”面前的人戰慄若雞，不停抖動，面無人的表情著恐懼，此時連話也說不出，這人就是郭傲，高明的命令是殺光所有超過22歲的成年人，在黑的槍口壓迫下，郭傲刷地一下跪在地上，顫抖著嗓音道:“你們…不是不殺投降的人嗎？我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求求你了！”高雷俊朗的面孔上浮出嘲笑，不慌不忙地回道:“是我父親答應不殺你，我可沒答應。”槍在高雷的手上，他怎麼解釋都有道理，張小龍心裡好笑，愚蠢的軍官竟然相信海盜會遵守信約，真是蠢到家了，他們都是腦袋掛在帶上，不知死是什麼的兇狠毒辣之徒，信義和承諾只是他們贏得勝利的手段，換句話說，只是一句空話，算不得數，同時也為這種無膽懦夫求生的行為大為皺眉。

當下回頭指了指大，用食指由下方向上，向左再向下，作出開口矩形的手勢，代表門口的形狀，手背貼在腦門上，雙手十指反轉六次，隨即平放前，作合圍之狀，然後雙手攥拳，手部作握拳狀，然後屈曲手肘，舉起手臂作上下運動。大伸開手，大拇指和食指成圓形狀，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張小龍指著前面的人，又指了自己和二，伸開手臂，食指直指高雷，抓住左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手臂向身旁伸出，手肘屈曲，手腕舉至面頰高度並作握拳狀，掌心向著二作詢問狀，二先是一愣，卻見回應是略為屈曲手臂，掌心向上，舉到肩膀高度，搖著頭聳了聳肩。

張小龍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無法，當即擺擺手，用食指遙指高雷，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排伸直，橫放在另一手臂上，作完這一動作，伸直大拇指及食指，互成90度，呈手槍姿勢，後把手舉到頭上，彎曲手肘，掌心蓋住天靈蓋，再次詢問二，二這次明白張小龍的意圖，伸開手，作ok狀手勢，表示明白。

張小龍點點頭拿下“鷹眼”輕手輕腳的從暗處走了出來，並未驚動海盜，慢慢接近海盜集合處，表面平靜，無聲息的融入其中，有幾名海盜士兵注意到他的行動，張小龍身著海盜士兵的服裝，不緊不慢地朝著眾人點頭微笑，海盜士兵也沒在意，只以為是自己人。

忽然一聲怒吼讓人心神一震，只見高雷舍下嚇傻的郭傲，從人質中拉出一人，細細打量，年紀大約30-35歲之間，穿著講究，神憤怒，高雷將那人拖了出來，口中冷冷道:“你剛才說什麼？”適才張小龍部署時，郭傲等一眾人俘虜被高雷羞辱不堪，殷峰本就主戰，郭傲、海明主降，心中早有不平，待見這情景，知生已無望，於是放聲說了一句:“匪類無信！”撞了高雷的槍口，高雷殺人般的目光似能將他千刀萬颳了，臉上冷笑不停。

殷峰不心頭膽氣一壯，心知今必死無疑，尤自不肯低頭，口中怒罵道:“說你們是一群無信匪類，開槍殺我啊！啊！我就罵你是無信匪人！殺我啊！”幾句話猶如雷霆咆哮，著實出人意料，張小龍心贊此人膽過人，心知已無生路便生必死之心，無所顧及。

高雷臉上陰晴不定，不怒反笑，甩手一記耳光打去，殷峰站立不定，向後坐倒，高雷的槍口指著殷峰的太陽，厲聲道:“你急著找死是嗎？我偏不讓你痛快，我要一刀一刀把你千刀萬刮，你的嘴最讓人討厭，先割你的舌頭，怎麼樣？”殷峰絲毫不懼，嘴角邊上血跡滴落下來，卻轉過頭對跪在地上的郭傲大聲道:“郭傲，今不該投降呀！即是戰死，卻不失男兒本，郭傲，象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屈膝向人下跪，你要是男人就站起來，不就是死！誰能不死！站起來！站起來！”殷峰震耳發潰的聲音，俘虜聞者無不低頭，海明微微皺眉，在人群中連連向高雷使眼，手掌向下劈切，意思是讓他殺了殷峰，生怕俘虜反抗起來，誤傷到自己，這番動作卻盡落張小龍的眼底，心中一聲冷笑，思瞬間侵入海明的思想，第一次見面時，張小龍沒在意他的存在，待看到關於海明的情報之後，心中疑念陡生，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算起來二人也是同行了，一經驗證，張小龍心中大驚不已，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表情十分難看，象是看到一件極為噁心的事物。

高雷也擔心長久生變，抬手就準備開槍，殷峰毫無懼，放聲長笑，其情其景，頗為慘烈豪邁，讓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張小龍迅速將手放在背後，衝著二所在位置所了一個下切的手勢，不待高雷開槍，憑空飛出一道藍鐳光束，準確無誤中高雷手腕處，手槍掉在地上，高雷慘哼一聲，殷峰看到生存的希望，反應極快，上前就抓手槍，猛地手上一疼，手槍卻被高雷起腳踢飛。

海盜士兵驚而不亂，立即有人向外圍搜索而去，俘虜中間發出一聲聲驚呼，高雷陰冷一笑，強忍著手腕上的痛楚，抓住殷峰的衣領，另一隻手從皮靴中拔出一柄鋒利的匕首，狠狠道:“我他媽活颳了你。”忽覺背後生風，大力湧來，身體失去重心，被撲到在地，回頭望去，竟然是滿臉驚慌未定的郭傲，高雷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找死！”甩手一記耳光將郭傲打飛，大聲叫道:“把這些人全都殺了！給我殺光！”圍在四周的海盜士兵，還未及反應，只聽後方傳來幾聲慘叫，搜查的士兵遭到攻擊，慌忙往回跑口中大叫:“大少爺，不好了，有軍隊打進來了。”張小龍心中叫好，張玉帶人及時趕到，否則場面真的不好收拾，慢慢地朝高雷所在位置移動。

“投降不殺！全***給我聽著，投降不殺，抵抗者死！”張玉刺耳的叫罵聲響徹整個地下空間，海盜們先一愣，高雷大聲喝道:“放！全體散開！”海盜士兵顧不上俘虜，各自找著隱蔽點，高雷轉身朝著一艘戰艦跑去，張小龍大喜，正是朝著自己跑來，暗自樂道:“跑！你朝還真會選地方，運氣真背。”殷峰趁機大叫道:“兄弟們，拉住他們，不然我們就沒命了。”俘虜無首，一聽有人發號使令，也不多想，三三兩兩拽住正在四散的海盜士兵，場面混亂異常，近身被纏住的海盜傳慘叫，遠出隱蔽的海盜心怕誤傷自己人，不敢隨便開槍，但也有幾人開了槍，倒下幾人，卻沒想到俘虜更是拼命的拉扯海盜。

高雷快步跑著，時不時手上傳來錐心的疼，血不止，心中忿忿之際，更是疑惑從那來的人，竟然跑到了基地，忽地一驚，難道高明被打敗了，中傲的軍隊打進基地了？

腳下慢了些許，忽地一人站在對面攔住他的去路，看著卻是自己人，口中不耐煩地罵道:“不長眼的東西，滾！”不想對方一動不動，反而朝自己微笑，高雷一下明白了，這人是敵人:“來…”正待高呼人來，嘴上一疼，耳邊一聲清脆的響聲，一記耳光直讓他眼生金星，耳鳴鑼鼓，那人出手迅猛，拉扯住高雷一支臂膀，一記窩心肘撞在心口，面目漲得通紅，腳下一空，身體向前趴去，凌空時只覺到手腕受傷的臂膀，被人扭曲得異常疼痛，趴在地上整個身體被鎖住，對方更是壓住了他的眼，這下一動也不能動了。

張小龍趁著高雷分心之機，不費周折將其制服，當即厲聲喝道:“叫你的人都出來！”高雷冷哼一聲，默不做聲，張小龍眯著眼睛道:“看來不能指望你合作了。”用力將高雷提起，另一隻手將“鷹眼”帶上，命令道:“實施攻擊，注意不要傷人命。”張玉帶領5個小隊的人早已就位，一聲令下，行動如深山虎奔，雄鷹撲兔“鷹眼”準確的顯示著眾人行動的位置，張小龍拖著高雷尋到一處隱蔽處，暫時躲避起來。

時而傳來慘叫，緊接著就是一聲:“舉起手抱頭，蹲下！”要麼就是:“舉手抱頭，趴在地上！快！”這些士兵一年多訓練都有著長足的長進，但作戰時卻仍有一些不足，有4名士兵受了點輕傷，沒有人員傷亡，不消多時，海盜們一個一個被押了出來，唯一的傷出都是手腕，而且非常巧合的是，全部都是右手腕。

俘虜們驚疑未定的看著身著土黃彩裝的張玉他們，他們沒有佩帶軍銜，不象是正規軍隊，但是毫無疑問這支隊伍比一般軍隊更具有戰鬥力，十幾分鐘的戰鬥輕易解除了海盜的武裝。

張小龍拖著高雷與張玉眾人會合，一名士兵上前接過高雷，將其押到一邊，張玉瞪了他一眼，氣道:“你是不是真得想害死我？為什麼不等我到了再行動，***，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希望這事不要被她們兩個知道。”張小龍笑出聲，張玉的表情實在滑稽，連連搖頭道:“沒事，我好好的，你的時間把握的非常好，上面情況如何？”

“烏合之眾，障礙被你掃清了，很順利就控制了整個基地，你為什麼要冒險救他們？”張玉不解地問道，為這些笨蛋冒險一點都不值得。

張小龍瞥了一眼不遠驚疑未定的“俘虜”們，正道:“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是中傲人，不得不得以，我是不會殺中傲人，除非他實在是該殺。”

“就這個狗理由？我以為他們抓了你們的小情人呢？讓我擔心一場，你呀！”張玉真不知道該如何批評張小龍孤身犯險，為之氣結不已。

張小龍笑了笑，朝著殷風、郭傲走去，二人戒備地打量著他，張小龍友好的伸出手道:“好樣的，象條漢子。”殷峰伸出手相握，奇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張小龍笑道:“救你們只是意外，我們的目標其實是海盜基地，捎帶就把你們給救了，不過二位的表現很是讓我欽佩，一個膽過人，不知死為何物，一個關鍵時候捨身救友，我這個旁觀者動不已呀！”郭傲臉上出慚愧之，垂下了腦袋，殷峰拍著他肩膀道:“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一條漢子，如果不是你那一撲，我早到下面去找段飛元帥報到去了。”郭傲羞紅臉，回想適才竟然對海盜下跪求生，暗罵自己無能，不管二人說什麼，他都默不作聲，殷峰忽然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們？”張小龍笑了笑道:“我沒有權利處置你們，如果真要和海盜那樣殺了你們，我就不會救你們，戰鬥還沒結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行動，早點剷除星際害蟲。”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殷峰點頭應下，但是終究按捺不住好奇，顯而易見，這些人一定不是中傲軍隊的人，郭傲抬起頭也望向張小龍。

張小龍笑而不答，這時張玉走來道:“一共是407人，全部傷在右手腕，沒有大礙，下一步，我們是不是要做口袋陣？”張小龍低頭看了看時間，正容沉道:“白飛穹那邊大概也快結束了，我們要抓緊部署，將環境恢復，全員換裝，不要暴情況，選擇視野開闊的高處安置20人，聽我命令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宇航通道的只許進人不許出人，務必要將他們全部控制這個堡壘裡。”張玉眼角餘光掃過那群“俘虜”低聲問道:“這些人怎麼處理？”

“讓他們幫忙看守一會海盜，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狗，我是問善後怎麼辦？”

“我自有打算，你放心好了。”張小龍笑得高深莫測，張玉小眼一瞪，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他，點擊開“鷹眼”通訊頻道:“全體注意，十三小隊立即撤進目標內部，選擇內部制高點埋伏，聽命令隨時準備擊。”

“十三隊收到，立即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