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忍受朒體凌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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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已經練習過入門的幹字卦太極步,在白夜郎的指點下,也是初窺門道,雖然他入京之後,諸事繁忙。

但卻在有限的空閒時間裡,一直加強自身武功的提高。眼前墨十二郎的步法與《太極步》有著近乎一樣的詭秘玄奧,但是步法方位,卻與韓漠所學的《太極步》頗有些不同。墨十二郎現在施展的步法,一般人看來。

只是覺得墨十二郎的動作似乎比韓漠要快一些,預判的準確一些,這才能夠躲開韓漠一刀又一刀的凌厲攻勢,但是看在行家眼裡,卻是能知道,這些步法都是有著極為玄妙的套路,並非預判。

韓漠更是明白,這墨十二郎在太極步上的造詣,已經很是深厚,幾乎達到白夜郎的水平,遠遠超出自己,但是他愈看愈覺得奇怪,明明都是太極步的姿態,為何墨十二郎的步法方位卻與白夜郎大相徑庭?

韓漠知道,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真正的武道對手出現了!***似乎受到韓漠的進攻有些放緩,墨十二郎發出桀桀的笑聲,手中的大刀猛地提起,橫裡斜劈,徑往韓漠的肩頭砍過來。韓漠側身斜閃,大刀卻向墨十二郎的來勢。墨十二郎低聲喝道:“看好了!”手兒轉動,那大刀極為詭異地旋轉,就像泛起花一樣,幻出刀花來,一時間韓漠眼前出現四五處刀鋒,卻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而且這虛虛實實的四五處刀鋒,竟是分襲韓漠各處,自額頭直口,墨十二郎一時間就像多出幾隻手臂握刀攻來一般,韓漠心中大驚,他是見識過施連雲那詭異的“奪命十三刀”刀法。

此時才明白,比起施連雲的刀術,眼前這個墨十二郎的刀術更是詭異的驚人,如果說出去,都未必有人相信。心隨意動,在這一刻,他迅速施展出太極步。

此時以大刀抵擋已是不可能的,對方四五處攻擊點,自己只有一把刀,就算能抵擋其中一點。

但是又能辨識出到底哪一點是真的?只有以太極步閃躲才能避開對方這詭異的刀術,雖然對太極步還未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但是韓漠對於步法的要點,那卻是領悟到的,身形如鬼魅般,猶如一片秋田,輕飄飄地閃躲過去,已經是掠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咦!”墨十二郎發出一聲極低的驚呼,並沒有停頓。

手中大刀毫不猶豫地繼續往這邊砍過來。韓漠施展太極步,動作輕盈飄逸,在林中如同鬼魅般飄來蕩去,墨十二郎刀術雖然詭異非常,一時卻也是無法傷及韓漠分毫。韓漠的部下和墨十二郎的蓑衣部下們都是驚訝無比。

肖木等人驚訝的,乃是自己的上司本來大佔上風,怎麼在眨眼間卻變得四處躲閃,而且瞧韓漠的動作,雖然是閃躲,反而不愧狽,宛若跳舞一般,墨十二郎的部下,驚訝的卻是韓漠能夠閃躲住墨十二郎的進攻。墨十二郎的本事。

這一群鐵甲騎士那是非常清楚的,刀法奧妙無窮,莫說燕國,即使是整個中原,只怕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但是區區一個年輕的朝廷官員,竟是步伐瀟灑地躲過,而且這年輕軍官的步法,竟然與墨十二郎那神秘莫測的步法頗為相似。兩人你攻我退,誰也不能奈何誰。

墨十二郎突然停下身形,握緊大刀,指著那邊也停下來的韓漠,沉聲問道:“韓漠,你這步法…從何而來?”韓漠見墨十二郎沒有攻過來,這才鬆了口氣。

墨十二郎刀法出神入化,自己手裡若是拿著銅,倒可以用《八部術》與他較量一番,此時手中拿刀,那就玩玩不是敵手了。

墨十二郎這一陣疾風電雨般的攻擊,若非太極步法,韓漠只怕在就被他所傷,此時聽他喝問,也反問道:“墨十二郎,我倒想問你,你的步法,又是從何而來?”墨十二郎面具下的眼睛極其犀利,死死盯在韓漠的臉上,冷冷道:“韓漠,你知道白夜郎的下落?”韓漠心中一震,原來墨十二郎與白夜郎果然有瓜葛,但是此時他自然不會道出自己與白夜郎的關係。

畢竟白夜郎那是鄭重叮囑過,萬萬不可洩二人的關係。如果自己洩給墨十二郎知道,到時候誰知道白夜郎那時瘋時顛的瘋子會不會惱怒對自己出手?白夜郎的功夫,要想殺自己,至少在目前來說。

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可不相信白夜郎那瘋子真要發起怒來,還記念著什麼師兄師弟的情分。

“白夜郎?”韓漠不動聲:“白夜郎是誰?”

“裝模作樣!”墨十二郎冷聲道:“那個騙子,藏頭尾,都不敢出來見人…想不到你竟是他的徒弟!”

“徒弟?”韓漠大笑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沒有什麼叫白夜郎的狗師傅…”心中卻暗自嘟囔道:“老子確實沒有叫白夜郎的狗師傅,只有一個叫白夜郎的神經師兄!”墨十二郎一愣,在他看來,韓漠是白夜郎的徒弟,那應該是沒有錯,但是韓漠這般說,反而讓他瞬間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時代,尊師重道那自然是深植人心的,如果白夜郎真的是韓漠的師傅,韓漠絕不敢這般說話,那可是對師傅大不敬,敗壞人道的。

“你真的不認識白夜郎?”墨十二郎半信半疑:“那你從何處學到的這步法?”韓漠聳聳肩,淡淡道:“現在似乎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將糧食還給我…”墨十二郎沉著,終於道:“韓漠,我且問你,你這步法,學到了幾卦?”這話一問出來。

韓漠頓時便萬分確定,墨十二郎方才施展的詭異步法,正是《太極步》,因為《太極步》共為八卦,每一卦有一套步法,他即問出“幾卦”那便是《太極步》無疑。

“墨十二郎,你又學到幾卦?”韓漠反問道。墨十二郎這一次並沒有隱瞞,淡淡道:“除了你應該學到的,其他我都學到了!”韓漠微一思索,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忽然明白白夜郎為何要說“十六年只參透三卦的步法”如今想來,這中間是有大大的貓膩啊。

難不成白夜郎並非是只參透三卦步法,而是隻有三卦步法的口訣?剩下的五卦,莫非就在這墨十二郎的身上?只是聽墨十二郎的聲音,並不蒼老。

甚至很年輕,顯然不是白夜郎同一輩人,他與白夜郎又有何干系呢?白夜郎那瘋子,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當初和豔雪姬就關係玄妙有著極深的恩怨,如今這個很牛叉的墨十二郎竟然也與他有糾葛。

而且看情況似乎是有怨無恩,如此看來,白夜郎倒是一個喜歡惹麻煩的傢伙。韓漠事先當然想不到,二人打來打去,竟然打出這樣詭異的局面。

林中一片寂靜,墨十二郎似乎在想著什麼,片刻之後緩緩收刀,道:“韓漠,我會一直看著你…你好自為之!”快步走到駿馬旁邊,從馬背上將那一袋子重達兩百斤的糧食丟在地上,翻身上馬,朝著同伴過去,到了那邊,做了一個手勢,那一群蓑衣人都是將糧食扔下來。在墨十二郎的帶領下,催馬而去,火光漸漸沒入樹林深處,直到最後什麼也看不見。

***肖木見那群騎士離開,這才催馬上前來,翻身下馬,走到韓漠身邊,輕聲問道:“大人,你無礙吧?那些人…”韓漠看了肖木一樣。

搖搖頭:“無妨。讓大夥兒先將糧食帶回去吧。”肖木立刻對那邊的騎兵們吩咐,令他們帶回糧食,爾後低聲對韓漠道:“大人。

那人的功夫可真是不弱,這搶了糧食又還回來,想做什麼?”韓漠微一沉,低聲問道:“肖護軍尉,你可聽過‘墨十二郎’這個名號?”肖木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聽過,那人…叫墨十二郎?”頓了頓,輕聲道:“這名字只怕是假的了…他們行動捷,來去如風,而且此人武功極高,斷然不是無名之輩。

他戴著面具,又報出這樣一個假名字,只怕是不敢暴漏真實的身份!”韓漠揮了揮手,道:“走吧,天都黑了,早些越過蜈蚣嶺!”當下眾人將糧食帶回到官道上,見到車隊的陣型井然,方才那陣慌亂已經過去。苗武見見韓漠等人從樹林中出來。

緊繃的臉微微放鬆,快步上前,恭敬道:“卑職無能,被他們劫去糧食,還請大人降罪!”他在車隊負責後方,墨十二郎是從後方打開缺口,搶糧而去,他自是要主動請罪的。韓漠擺手道:“苗參領無須自責,這一夥賊寇不是普通人,而且準備充分,更是選在這容易逃逸的處所,怪不得你。

好在這糧食已經奪回,並無大礙…咱們快些趕路,這蜈蚣嶺不可久留。”苗武見韓漠竟是將那一批被搶的糧食奪回來,一袋不少,心中更是欽佩,當下也不多言,呼喝著車隊重新前進,那是要儘快翻越蜈蚣嶺。

好在綿綿細雨已經歇止,車隊點起火把,逶迤前行,在嚮導的引領下,終是翻越了蜈蚣嶺,到得山腳,前方已是一馬平川。車隊又行了一段路,人馬實在疲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便找了空曠之地紮營歇了一宿。

那名暗探此時已經不成人形,韓漠來到他面前時,此人兩眼濛,有氣無力,就連氣息也弱了不少,眼見也是撐不了多久。韓漠帶著一絲笑,很和氣地看著他,輕輕道:“還要不要撐下去?

實在撐不下去,點個頭,我會給你最好的食物…”人們總以為嚴刑拷打就是最大的折磨,實際上有時候折磨的手段很簡單,飢餓就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就像歷史上,百姓們或許可以忍受鞭笞,忍受體的凌辱,但是卻難以忍受飢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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