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可是當年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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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韓曹氏和韓夫人又一陣囑咐後,韓漠才匆匆回到西院,到了碧姨娘的院子裡。院子裡很靜,進到屋裡,只見韓沁正坐在桌邊寫著什麼,卻沒有看到碧姨娘的身影。

韓沁似乎有些心神不寧,寫了幾筆,又停了下來,抬頭見到韓漠,喜道:“哥哥,你來了?”韓漠微笑點頭,在他旁邊坐下,四周看了看,不由問道:“姨娘呢?”

“娘身子有些不舒服。在裡屋歇著呢。”韓沁蹙起柳眉,有些擔心道:“娘說身子沒力氣,而且也不想吃東西,哥哥,你說娘是不是生病了啊?我要去請大夫,娘說不用,她說歇歇就好。”韓漠淡淡一笑,道:“小妹,你別擔心,姨娘只是水土不服,過一陣子就好,你放心就是。”他雖然已經對碧姨娘的病情有所瞭解,但自然是不能告訴韓沁的。韓沁聽韓漠這樣說,微微寬了心,出笑容道:“哥哥既然說無妨,那定然是無事了。”

“你就在這裡好好照顧姨娘。”韓漠道:“回頭我讓人多備些人參,每裡讓姨娘多喝些參湯,對了,晚上多讓姨娘蓋些被子,別再凍著。”韓沁也是聰慧女子,眨了眨眼睛。

看著韓漠,奇道:“別再凍著?哥哥,你是說娘受寒了?”韓漠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望向前面的屏風,屏風後就是裡屋的房門,有心想去看看碧姨娘的情況。

不過畢竟有些不妥,起身道:“好好照顧姨娘吧,有什麼事情就找我。”***“人體未央虛損,滯泥長疾,最易受寒,病變有外寒內寒之分。

心悶氣堵,則不可得寒氣,外寒入體經久不散,遂引發內寒發生,寒為陰,陰盛則寒,故而氣血凝結,阻滯經路暢血不通,則傷五臟六腑,形之於表…”韓漠坐在書房內。

看著醫術上的記載,神情一片黯然。很顯然,碧姨娘多年來一直抑鬱寡歡,她的情柔和,但畢竟是女人,總有些不開心的事兒,這些事兒長年累月積蓄在心中,得不到宣洩,已經造成了體內的氣結。

這一次在寒冬季節從東海郡長途跋涉來到燕京,肯定是染上了寒氣,讓本就是血氣不暢的碧姨娘氣血發寒,發展成了內寒之症。書中更是明確說明,這種寒症,極難治癒。

除了要好生調養以為,還需要兩種奇藥才能治,否則內寒之症遲早要拖垮患者。韓漠派出韓青,正是要找尋那兩種奇藥,而巧合的是,這兩種草藥,如今都在南風國最險惡的玉泉寨,要想得到,也只能指望韓青和朱小言全力以赴了。

無論如何,總是要付出一切代價救治碧姨娘的,他著手,忽地將眼睛盯在自己的右手上,右手戴著黑絲手套,閃著黑黝黝的暗光,韓漠脫下手套,長有三金指的手掌頓時了出來。

他凝視著三金指,豎起手,輕聲道:“的,不是答應過老子,可以讓老子實現三個願望嗎?那好,老子第一個願望,就是要姨娘健健康康長命百歲,讓她不要憂傷!”就像他無數次試驗過的那樣,金指沒有半絲反應。韓漠嘆了口氣,苦笑著喃喃道:“穿越就穿越,別他媽糊我啊,什麼實現三個願望,真是狗之言!”***韓漠就任西花廳廳長一職,若是放在幾年前,必定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但是如今的情勢下,那卻是沒有絲毫風,已經成為歷史的西花廳,早已是一蹶不振,誰也沒有空閒對這個已經調零的部門投去哪怕一絲的關注。

但是西花廳的人卻是要關注此事的,而且任職文書頒佈到西花廳之後,第二一大早,西花廳就安排了人手過來接他們的新任廳長。韓漠第一眼見到來人。

覺此人不同非凡。來人年過四旬,身材細長,穿著長袍,間扎一帶,頜下的鬍鬚又長又黑,很是飄逸,而且此人面如冠玉,雖然年紀大了。

但是年輕時必定是美男子,如今卻顯得儒雅大方,臉上笑起來,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的覺,讓人如沐風。

“卑職裴英侯,前來候廳長大人!”來人帶著笑,氣質儒雅,彬彬有禮。

韓漠打量這個裴英侯,看著這樣一個俊逸儒雅的人物從今天起竟然是自己的部下,還真是有一種怪怪的覺。

“喝茶?”

“謝大人!”裴英侯保持著謙和的笑容:“廳裡的兄弟們都在等候大人。”韓漠微笑道:“那這杯茶…”

“有機會喝的。”

“好!”韓漠微微點頭:“我想也到了見見大家的時候了。”裴英侯是韓漠見到的第一位西花廳人員,韓漠也深知,到如今這個時候,還堅持在西花廳的人員,那都是西花廳的死忠。

韓漠對於忠誠的人,向來都是很有好的,但是他知道,西花廳如今的殘眾,效忠的是已經逝去的公顏老,至於自己這個新任的廳長,他們不可能立刻生出效忠之心。騎著駿馬。

在韓曹氏的安排下,幾名護院武師護著韓漠前去西花廳衙門,裴英侯的馬稍稍落後一些,至少在表面上,給予了韓漠足夠的尊重。

一路向西,穿過熱鬧的西市,韓漠知道西城是整個燕京最複雜的地方,三教九無所不有,相較於其他各城區而言,這裡的案件相對要多出不少,而且西城又是整個京城商貿中心,這裡的貨物琳琅滿目,五花八門,不過達官貴人們喜歡去的是南城。

那裡是貴人們消遣的主要地方,青樓酒肆戲院也大都聚集在南城區,這西城區自然也不乏一些娛樂場所,但是比起南城區,檔次卻要差了許多。過了西市,經過清河橋,折而往北角行去,人跡漸稀,韓漠知道。

那邊就是燕京城的西郊之地,而當年威震暗處的西花廳,就是坐落在西郊的霧水湖。

“是不是有些太年輕了?”韓漠轉頭看了裴英侯一樣,忽然問道。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裴英侯卻立刻明白了韓漠的意思,微笑道:“甘羅十二歲拜相,這且不說,當朝神威將軍十六歲便戰功卓著,即使是公顏老,不滿二十歲時也是戰功顯赫,有志者終不在年高!”

“這話聽著舒坦。”韓漠哈哈笑道。裴英侯看著韓漠,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道:“其實廳裡的事兒更舒坦。”

“哦?”韓漠也出怪異的笑容:“此話怎講?”裴英侯微笑道:“衙門裡事兒少,清閒得很,成裡喝喝茶逗逗樂子也就過去一,所以舒坦。”韓漠看著裴英侯,出怪異的笑容,道:“你似乎是在試探我!”裴英侯一愣,但很快就笑道:“不敢,大人說笑了,卑職只是說些實情而已,大人若是不願意聽,卑職絕不會再說!”韓漠淡淡道:“裴英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

“不敢!”裴英侯目光閃動,眸子裡現出一絲驚訝。

“敢也罷,不敢也罷,你只是想試探我是否真的誠心到你們西花廳去做些事情。”韓漠平靜地道:“想來公顏老之後的幾任廳長,都是坐在花廳裡喝喝茶逗逗樂子吧?”裴英侯是早就聽過韓漠在渤州郡的聲明,一開始便有些懷疑,只以為這是政治吹噓,是韓家鼓譟出來的,待見到韓漠本人,年紀輕輕,更是覺得韓漠那聲名是吹噓出來。

不過路上這幾句話說下來,裴英侯頓時肅然起來,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世家公子,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老練的多。

“卑職不敢妄議上司!”裴英侯緩緩道。

韓漠笑道:“也無需你妄議,那些廳長,我也是知道的,在西花廳股也沒做熱,就想著離開那裡,這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兒了。”裴英侯微微一笑,並沒有接話。

越往西郊行去,人跡越是稀少,到了最後,幾乎見不到人影。

“雖然西花廳今不如昔,不過公顏老在世的時候,那時立下過規矩,十里之內,任何人不得靠近西花廳。”裴英侯肅然道:“這條規矩,到了今,並無改變。”

“一個偉大的機構,雖然會有所起伏,但是立下的規矩只要堅守住,總會重新輝煌起來的。”韓漠遙望著遠處,指著那片湖面道:“那裡是不是霧水湖?”裴英侯立刻道:“正是,那就是霧水湖了。”霧水湖是一片極寬闊的大湖,或許是京城裡最大的湖泊,十里平湖霜滿天,恰恰應了這裡的情景。湖水平靜,波瀾不驚。

但是在霧水湖的正中心,卻有一塊點綴湖心的小小四合院,青磚白瓦,寧靜雅緻,四面環水,院門口有一條木製橋樑直通岸邊。

院門此時敞開著,門前正有一名身著青衣勁裝的男子往這邊張望,見到韓漠等人過來,立刻閃身進了院子。韓漠忽然勒住馬,靜靜立在湖邊,望著湖中的四合院。不用裴英侯多說,他也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西花廳就是這樣一個靜立在湖中的小小四合院,在他的印象中,既然是從事特務工作。

那是見不得光的事兒,西花廳一定是個陰氣森森的地方,他曾想象了無數個場景,但就是沒有想到西花廳會是這樣一個青磚白瓦的四合院。

西花廳處在湖中心,安靜而緻,湖光水,波光粼粼,青石小院,緻協調,看起來安詳的很,如同一幅和諧的水墨畫,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曾經卻讓暗處中人聞風喪膽。

物是人非,西花廳還在,可是當年的英姿,卻依舊消逝。

“很美!”許久之後,韓漠才輕輕道。

裴英侯眼中劃過一絲黯然,勉強笑道:“廳長大人或許不知道,西花廳下面的土壤,是西花廳的弟兄們一擔一擔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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