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誰敢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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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怒喝出來,一來固然是責問韓漠,另一個原因也是提醒在場的眾將,西北軍如今的主子不是韓漠,而是韓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群將領之中或許有不少人對韓漠十分的敬畏。
但是他們卻也清楚,既然朝廷已經頒旨,那麼他們只能聽從韓滄的命令,否則就是違抗軍令,完全可以以謀反之罪論處,正因如此,有不少正準備上前向韓漠行禮的將領猶豫了起來,不好再上前。韓漠帶人殺入王府。
而且明顯已經使用武力殺死了不少護衛,這可是非同小可之事,如果韓滄指責韓漠率兵作亂,韓漠還真是難以辯駁的。万俟青的職責,沒有讓韓漠的表情有絲毫的變化。
他只是一隻手抖了抖馬韁,緩緩上前幾步,將領們見到韓漠的絕影馬向前,卻是紛紛閃避,為韓漠敞開路來。
駿馬已經靠近万俟青,万俟青看到韓漠那一雙寒意徹骨的眼眸子,竟是情不自後退一步,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什麼,站直身子,與韓漠的目光對視著。
“記得你當初告訴我,是孔非出賣了本將和四千將士。”韓漠看著万俟青的眼睛,慢條斯理地道:“那時候本將心裡就很不高興…你一直在欺負本將的智商,想要以你的老資格來玩本將的智慧…本將沒有對你即刻發難,道理也很簡單…
本將只是在思索著是誰教你這樣做,沒有想通之前,本將可以讓你繼續賣你的老資格…”韓漠的聲音很平靜,而所有人聽到這番話,都已經是豁然變
。万俟青的身體開始抖動起來,他臉上那蒼老的肌膚已經
搐起來。
但是韓漠的聲音卻還是鑽入他的耳中:“在本將踏入這座都城之前,本將就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當本將看到你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確定了本將諸多的猜測…”他淡淡地看著万俟青,一字一句道:“你洩本將與四千將士的行蹤,導致我們遇襲中伏…我來問你,你該不該死?”万俟青看到韓漠那古怪的表情。
他忽然覺到什麼,轉身便要走,但是韓漠的手卻已經動了。沒有人看清韓漠出手的一瞬間,所有人只見到一道影子劃過,隨即便看到韓漠手中的血銅
如同毒蛇一樣直探而出。
万俟青雖然年過六旬,但是身為西北武將,他的身手並不像他的年紀那般老邁,轉身的速度依然不慢,當他看到韓漠眼中出現的那道凌厲寒光之時,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雖然手中握著寒刀。
但是卻本不敢與韓漠
鋒,那種死亡
近的
覺讓他第一時間選擇了轉身便走。人
其實十分的奇怪,初生牛犢不畏死亡,反而是越接近死亡年限的老人對死亡有著極深的恐懼。万俟青怕死,但是怕死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事實再一次證明了這個道理。万俟青尚未跑出兩步,他就覺自己的背部一陣劇痛,幾乎是在一瞬之間。
他就覺到前
處似乎有東西蹦出來,整個身體頓時就變的痠軟無力,想再向前奔出一步也是不能。一種深入骨髓的痛楚
傳遍全身,他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
口,只見到從自己的心臟處突出了一截子銅
。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地看到,韓漠手中的血銅已經在眨眼間便貫穿了万俟青的身體,自後背入,自前
出。
韓漠依然騎在馬上,但是他握著血銅的手臂已經抬起,將半死不活的万俟青挑到半空中,然後猛力一摔銅
,万俟青整個身體就直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
正在韓滄那張白玉案几之前。万俟青的身體搐著,想要掙扎著爬起來,但是拼命掙扎兩下,終是再也不能動彈。
“你知道會有這樣一天的!”韓漠淡淡道,似乎是在告訴万俟青,又似乎是向韓滄說話,但更像是自言自語。
***在場諸多將領,每一個都是經過戰場的浴血廝殺,也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戰場上殺過人,見過敵人死時的慘狀。
但是此刻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所有人都只覺得是幻覺,如同一尊尊石像,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因為沒有一個人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發生的。當堂殺人!
殺的是西北軍的一關總兵,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描淡寫地用一招就殺死了一員燕國武將!
這是燕國立國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也是所有人無法想象的事情,所有人在一時之間本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只是看著眼前瞬間發生的血腥一幕。
就如同在看一場夢幻且荒謬的戲劇。便是坐在主座上的韓滄,此時也是長大了一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燈火燦爛,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只是短短片刻間。
就已經陳屍兩具,終於有將領驚呼起來,正是那位一心想向韓滄投誠的裴角,後退兩步,握緊手中的大刀,驚呼道:“他…他殺了万俟總兵…”不由自主地,在場有不少將領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盯著韓漠。韓漠終於下了馬來,整了整衣裳。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緩步走到万俟青先前落座的案几旁邊,拿起桌上的酒壺,揚手飲了一大口,嘆道:“想不到魏都也有如此美酒,我還真是來遲了。”他提起酒壺,對著韓滄提起,平靜道:“來,你我兄弟相逢,總要飲一杯的!”韓滄握緊拳頭,隨即緩緩鬆開,瞥了万俟青的屍首一眼,淡淡問道:“韓漠,你可知道你這是造反?”韓漠搖頭:“只是處死內,扯不上謀反!”
“他是我大燕邊關總兵。”韓滄冷冷道:“便算他有大罪,也需向兵部稟明,然後由朝廷裁決…你擅殺大將,便是謀反!”韓漠抬起一條腿,將万俟青桌上的碗碟全都掃開。
然後旁若無人地在白玉案几上坐下,凝視韓滄道:“你只怕忘記了,我大燕立國,有一條規矩卻是一直沿襲下來,遭逢戰時,主將有權懲處部將,不需事先向朝廷稟明,只需事後向朝廷奏明原委就是…
万俟青勾結司馬皓月,洩軍機,罪該處死!”韓滄冷笑道:“這條規矩,自然沒忘。只不過…你有什麼資格處決万俟青?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撒野!”韓漠端起酒壺,又是飲了一大口,才悠然問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坐在主座之上?”
“大膽!”裴角猶豫半晌。終於喝道:“你怎敢對大將軍口出狂言?你…你擅殺万俟總兵…還不向大將軍請罪,任由大將軍發落?”韓漠皺起眉頭,瞥了裴角一眼,淡淡道:“本將之前倒也沒看出來你是如此識時務的人物…只不過你實在不該用這一招來討好他,本將實在很不高興!”韓滄卻也是十分鎮定地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上酒,淡淡道:“韓漠,在這個地方,還輪不到你自稱‘本將’。
念在你我兄弟一場,我會將你送進京城,給朝廷處置…你若不想連累你的父母也被打成謀反之罪,我勸你還是束手就縛…有時候威風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逞的!”韓滄提到韓玄昌夫婦,韓漠的眼眸子裡寒意更濃,他淡淡道:“你說的不錯,威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逞的。你知道這個道理,還在這裡擺什麼威風?”韓滄冷哼一聲,終於向那一群武將道:“韓漠擅殺大將,
圖謀反,罪不可恕,將他給我拿下!”此時眾將面面相覷,都不知是否該上前擒拿韓漠。韓滄見眾將沒有動彈,冷然一笑,指著鐵奎道:“鐵總兵,本將令你速速拿下韓漠,你沒有聽到嗎?還是你想違抗軍令?”鐵奎臉
十分難看,萬分為難。
他是韓漠提拔起來的人,屬於韓漠的嫡系,要他向韓漠動武,那自然是萬萬不能,可是韓滄身為西北大將軍,若是違抗他的命令,那後果也是十分的嚴重。***“你不必去為難他們。”韓漠淡淡道:“你也沒有資格去為難他們。”
“本將乃西北大將軍,令出如山,誰若違抗。等同造反。”韓滄冷笑道:“韓漠,你若真的顧念與他們的舊情,免他們為難,大可束手就擒,否則導致他們違抗軍令,那便是你一人之過了。”
“西北大將軍?”韓漠笑起來。
聲音中充滿嘲諷之意“本將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既然你口口聲聲稱自己是西北大將軍,本將倒想問問,你的兵符何在?”韓滄臉驟然一沉。
韓漠淡淡道:“莫非你這位西北大將軍連兵符都沒有?那我倒奇怪了,沒有兵符,怎地還有資格對眾將發號施令!”韓滄眼眸子冰冷,握拳道:“是你…原來是你害死了二叔?”他抬手指著韓漠道:“韓漠,我來問你,言赤信謀害二叔,搶奪兵符,可是你一手所謀?”韓漠面無表情,輕嘆道:“我素來只以為你有勇無謀,想不到你也懂得栽贓陷害。”他握緊手中的血銅,平靜道:“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問你幾個問題!”他猛地轉過頭,眼光犀利,淡淡道:“都給我退下!”韓漠聲音不大。
但是威勢十足,眼看著韓家兩兄弟爭鋒相對,這群將領一時之間實在不知如何應對,只是還沒等他們多想,韓漠就已經亮出了那枚西北大將軍兵符,聲音淡定無比:“兵符在此,誰敢抗令,殺無赦!”這一瞬間,諸將似乎又彷彿回到了韓漠執掌軍權的時候。鐵奎已經率先拱手道:“末將遵令!”凌雲和秦洛也立刻躬身道:“遵令!”倒是那位一心想討好韓滄的裴角心中有些驚訝,想不到西北大將軍兵符竟然出現在韓漠的手中。
他此時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不應該在時局還沒有完全明朗之前倒向韓滄,更不應該在方才出聲呵斥韓漠,但是他卻也明白,此時實際上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他自然也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