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上前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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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總兵,惡陽嶺戰略要地,十分重要,這樣吧,本將再調秦洛相助於你,一同鎮守惡陽嶺!”秦洛臉微變,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鐵奎卻已經大聲道:“末將謝過大將軍,有秦指揮使相助,末將必將死守惡陽嶺。”秦洛心中嘆了口氣,他知道鐵奎這是不讓自己說話,是不想讓自己陷入困局,他只能起身拱手道:“末將遵令!”韓滄微一沉
,臉上顯出笑容來,雖然事態沒有向他想的形勢發展,讓他沒有找到當場發難的機會。
但是能夠輕描淡寫地將韓漠的嫡系將領調派出去,還是讓他的心裡得到了巨大的滿足。鐵奎和秦洛是韓漠最嫡系的將領,亦是韓漠派系的將領之首,這兩個人如此毫不費力地就能將至打發。
那麼要清除韓漠在西北軍的勢力顯然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韓滄心中頓時湧起巨大的自信,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夠完全掌控西北軍,只要手裡有了這支強大的軍團。
他實在想不出這天下間還有誰人能與自己相抗。不知不覺中,他失望的心情竟是變的亢奮起來。
舉起酒盞,笑道:“既如此,本將也敬鐵總兵和秦指揮使一杯…”鐵奎和秦洛互相看了一眼,終是都將酒盞舉起。韓滄正要就盞飲酒,便在這時,忽聽得廳外傳來一陣高亢的馬嘶聲,隨即便聽到前院傳來一陣驚呼之聲。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投向大廳門外,燈火輝煌,前院傳來的聲音極為嘈雜,驚呼聲、叫喝聲、馬嘶聲混雜在一起,讓諸將聳然變。
***韓滄的臉也變的十分難看,將手中的酒盞砸在案几之上“砰噹”一聲響,那白玉案几竟是被銅質酒盞砸開一個小裂口,美酒濺灑在酒桌之上。他冷聲道:“是誰驚擾?”在座諸將也是面面相覷,如今的魏都城,有誰敢在這個時候來驚擾西北軍將領的宴會?鐵奎卻是霍然起身,沉聲道:“難道…魏人有亂?”當下便有數名將領紛紛起身來,將手按在了劍柄之上。今夜宴會,並沒有阻止眾將佩劍,所以幾乎所有將領都是帶著兵器進入大廳之內。
前院的驚叫聲越來越大,甚至傳來慘嚎之聲,韓滄坐在主座之上,一雙眼睛帶著殺意看向大廳之外,很快,便見到一名護衛飛般往這邊奔過來,剛要進入大廳,就聽的“嗖”的一聲響,一支羽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
“噗”地入了他的腦後,竟是貫穿他的脖子,箭頭從他的咽喉處透出來,此人被
中之後,身體卻沒有停下來,慣
衝進了大廳之內,隨即才一頭栽倒在白玉地面之上,鮮血溢出,頓時留在白玉地面上,在燈火輝煌之中,異常的鮮豔可怖。
“嗆嗆嗆嗆…”拔出兵器聲不絕,大廳之內的將領們都顯出震驚之,第一反應都是拔出了
中佩劍,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發生了動亂。
西北將領聚宴,不甘亡國的魏人暗中聚集,直搗汪府,這並非不可能。只不過諸將心中卻甚是疑惑,自打進入魏都之後,燕軍實際上從未掉以輕心,燕軍擁有十萬大軍,兵力強盛。
經過嚴密部署,雖然魏都城極是龐大,但是燕軍卻也有足夠的兵力將魏都城完全控制起來,魏都城的大街小巷,完全都在燕軍的嚴密控制之下,任何一條街道出現問題,都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同伴的支援。今夜汪府設宴,周圍十里範圍之內的大街小巷都已經被封鎖,有任何異動,早就報過來。
但是眾人卻在酒宴之中,受此驚擾,實在是匪夷所思。裴角有心要給韓滄一個好印象,首當其衝,第一個從案几後跳出來,衝了過去,大聲喝道:“誰敢再次撒野?”馬蹄聲響,廳中眾人很快就瞧見,數匹駿馬從前院衝過來,直衝到大廳門外那寬闊的院子裡,這幾名騎兵佩刀執弓,全副武裝,殺氣騰騰。
鐵奎皺著眉頭,韓滄也已經起身來,雙拳握起,万俟青則是已經搶上前去,瞧向院中,只見兀自有騎兵從前院拱門湧進來,只片刻間,便有近二十騎進了院子內,其中有幾名騎兵手中握到,刀刃上竟然還帶著鮮血。
“是…是風騎!”其中一名將領已經失聲道:“風騎作亂!”東海風騎特有的雙層黑甲燦爛的燈火下異常顯眼,人如虎,馬如龍,肅殺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那冰冷刀鋒閃著寒光。所有人都是震驚無比,誰也想不到,突然殺進汪府的,竟然是那支幾乎被人忽略的風騎。***風騎是韓漠一手創建的私家騎兵團,人數並不多,但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他們的裝備甚至連燕國最銳的御林軍也無法媲美。誰都知道,這支風騎身上的戰甲,乃是從南洋運過來的雙層獸皮戰甲,極是堅固,鋒刃砍在上面都是難以起痕跡。
他們手裡的刀也都是最鋒利的戰刀,據說這樣的戰刀在中原已經買到二十兩銀子一把,比之普通的戰刀要貴出老大一截子,而且他們配備的弓箭,那是當今天下最昂貴的神臂弓。
這樣一支騎兵軍團,已經參加過數次大戰,當年的渤州平亂,去年在燕京城平定蘇家的叛亂,爾後又轉戰前線。
甚至與韓漠一起經過了山南郡的挫折,經過歷練之後的風騎,雖然在山南郡減員嚴重,但是剩下的四百多名風騎騎兵卻已經是真正的驍勇之士。
韓漠回京之時,將這支風騎依然留在了前線,更是吩咐沈非、韓必圖、梁綰三名風騎隊長,風騎留下的職責,便是一旦有戰事,便將全力保護韓玄齡的安全,實際上就是留下風騎作為韓玄齡親衛隊。
韓滄也並非沒有關注這支韓漠最嫡系的騎兵隊,但是在他眼中,這支騎兵的人數太少力量太弱,本引不起他的興趣,甚至於他都沒有心思現在就來解決這支騎兵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風騎竟然會在這個夜晚突然殺到汪府來。
韓滄雖然心狹窄
情怪癖,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傻子,風騎的突然到來,固然讓在場的將領們都是大吃一驚,但是韓滄卻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眾所周知,風騎是韓漠的人,風騎的組成清一都是東海子弟,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這群風騎騎兵絕不可能闖到這裡來,但是現在他們騎在高頭大馬上握著明晃晃的寒刀出現在眼前。
那意味著什麼?韓滄瞳孔微微收縮,但是眸子深處,卻顯出一絲不可置信。***武將們都是握著兵器,但是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前去,這群將領自然都是認出衝進來的騎兵是風騎兵士,他們中間也畢竟沒有傻子,風騎突然而入,詭異無比,諸人一時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很詭異地,所有人一時間全都靜下來,因為廳內眾人已經清晰看見,從那條筆直的大石道上,一騎緩緩而來。來騎行的很慢,但是卻有著一股子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每個人看到來騎,都顯出極其驚駭之
。
絕影馬,血銅!來者戴著斗笠,看不清他的臉孔,一身灰
的勁衫勁褲,左手執馬韁,右手握著一
銅
,悠悠然而來,他固然沒有
出面龐,但是那絕影馬和血銅
卻已經顯示了他的身份。這天下間。
除了韓漠,誰能有這兩件東西?韓滄看到來騎,瞳孔之中顯出不可思議之,他
本不相信,韓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汪府之內,他只覺得這是在夢中。最近一陣時間,他夜夜噩夢,此時此刻。
他肯定這又是一場噩夢,但是一切卻如此真實,以往的夢境之中,並非沒有出現韓漠回來的一幕,但是每當那個時候,韓滄就會從夢中驚醒過來,但是今天不同。今天的夢似乎不會再醒!
他的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站在那裡,兩拳緊握,為了證明這是一場夢境,他悄悄地用指甲擠壓著自己的手指。
那清晰的痛楚讓他漸漸懷疑這並不是一場夢,一時之間,連他自己都無法清楚,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真還是幻!風騎立於院子兩側,韓漠的絕影馬從中緩緩而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竟然直接進入大廳之中,馬蹄上的鐵質馬掌踩踏在白玉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這馬蹄聲卻是異常清脆地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走到大廳正中,絕影馬終於停下,打著響鼻,騎者抬起左手,將斗笠微微掀起,出一張清俊的臉龐,不是韓漠又能是誰?那張清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很有修養地衝著大家點點頭“好久不見!”***很溫和的話語,但是帶給所有人極大的震驚,所有的目光盡數落在韓漠那張臉上,一時間目瞪口呆,沒有一個人說出話來。韓滄的身體晃了晃,當他清晰地看到那張
悉的面孔之時,瞳孔急劇收縮,但是很快,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反而消失,變的平靜下來,緩緩坐了下去。
拿起酒壺,為自己斟滿酒,眼睛沒有離開韓漠的臉,一隻手卻已經端起酒盞,一飲而盡。好半晌,鐵奎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兩步,恭敬道:“大將…韓…韓將軍!”朝廷已經頒下旨意,名正言順地欽封韓滄為西北大將軍,那麼自然已經不能將韓漠當作西北大將軍去看待。韓漠微微頷首,並沒有從絕影馬上下來。
而是用一種很平淡的目光望向了主座上的韓滄,而韓滄的眼睛此時卻也正看著韓漠,兄弟二人四目相接,竟是初期一直地顯出沒有絲毫掩飾的殺意。
万俟青看了韓滄一眼,上前兩步,指著韓漠沉聲道:“韓漠,你帶領風騎殺到此處,是想謀反作亂嗎?”他自然清楚,如今自己已經是與韓玄道父子綁在一起,必須與韓滄共進退。韓滄畢竟是朝廷欽封的大將軍,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