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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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架走的男人口齒不清地唱起了歌:“姑娘呀,你聽我說啊,戀登山的男人啊…”

“笨蛋!”津一一邊敲打著那個男人的腦袋,一邊低下頭衝博子道歉。

博子的車子緩慢地打著滑離開了公墓。

“爸爸也不容易啊。”

“嗯,不過是顯得不容易罷了。”博子從反光鏡裡看看安代。她坐在那兒,本看不出頭痛的跡象。

“今天還要鬧一個晚上呢,他其實是以此為樂呢!只是興致太高了恐怕不成體統,所以才那樣,不過裝成很忙的樣子罷了。大家都一樣。那幫人,說是弔唁弔唁,不過是想喝喝酒罷了。”

“媽媽,你的頭怎樣了?”

“什麼?”

“裝病嗎?”博子透過反光鏡出笑容。

“什麼呀!”

“沒什麼…”

“怎麼了,博子?”

“我是說大家都有很多陰謀。”

“大家?誰啊?”

“秋葉他們。”

“秋葉他們怎麼啦?”

“聽說在打什麼主意呢。”

“什麼啊?”博子用一個曖昧的微笑搪過去。

車開到了位於須磨的藤井家,安代硬把博子拉進家門。

家裡顯得很昏暗,彷彿有看不見的陰影籠罩著。

起居室裡的偶人①架子上,還沒擺上偶人。

木箱堆在一旁。打開蓋子一看,天皇偶人的臉孔了出來。

端茶過來的安代,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只做了一半,因為還要準備今天的儀式,就半途而廢了。”接著,兩人重新擺放偶人。比起博子所知道的偶人,這裡的偶人看上去要大一圈,式樣也更古典。

“這些偶人真漂亮!”

“有年頭了,據說那一代就有了。”據安代說,這些偶人被當成嫁妝,一代傳一代,一直傳到她手裡。它們和歷代的新娘一起經歷了年年歲歲。那些新娘裡,恐怕有幾個已經和他一起長眠在那個墓地裡了吧。博子一邊想,一邊用小梳子給偶人梳頭髮。

“一年只能出來一次,這些小人兒肯定很長壽。”安代說道。一邊凝視著偶人的臉。

雪直到傍晚也沒停。

兩人打開了阿樹房間的門。

阿樹原來在高中當繪畫老師,房間裡到處都是油畫的畫布。

博子從書架上怞出一本畫冊,攤開在桌上。每一頁的畫都覺得眼。而且,每幅畫都散發著時光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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