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馬車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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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傳來微微驚呼,顯然蘇姬、海萍和慧卿都被嚇倒。雷音和茜向我
出不滿的目光,她們心裡責怪我沒說出這重要的情報。
我不理會她們眼光,靜待青龍的回應,他沉默了一陣子,道:“老實說,我對魔法的認識甚淺,只知道自從寶藏一戰後,魔女皇的神狀態嚴重不穩定。
朱雀還告訴我,魔女皇現在的身體充斥了大量水火元素,能否使用魔法也是疑問,聽海盜王說他們要先找個什麼全能法的東西。”心中百雜,想不到上次一戰會引來如此結果。海盜王雖然奪走了大洪水,但付出的代價反而更沉重。薩蒂蒙現在的情況,相信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過兩種屬
相抗的元素同時匯聚一具軀體內,記得里拉娜老師曾教過我這是魔法理論不允許的,正如青龍所說好象叫什麼全能法原理。該死!當時我的注意力,全被裡拉娜老師晃來晃去的大
子
引住。幸好馬車裡還有一個魔導士,等會有空再問問海萍好了,最少她沒有分散我注意力的
部。
科臣道:“對我們來說海盜王已沒有利用價值,加上剛收到的密報,梅菲士在最近一個月裡也出現病,所以急召青龍和朱雀回來行動。”當我想問梅菲士有什麼
病時,
茜已搶先問道:“梅菲士有什麼
病?”青龍說:“我們派出的間諜通報回來,梅菲士一想要建功立業,爭著協助黎司龍攻打愛珊娜,可是他突然患上心絞痛,最近一個月皆足不出戶。”
“原來是他!”一條斷了的線忽然拉連起來,我忍不住高叫一聲彈直身體,連斷金和朱雀他們都嚇得回頭望過來。青龍眼中閃過訝異,也知道我想出了什麼重要線索。雷音關切問道:“提督你的面很難看,沒問題嗎?”青龍亦問道:“難道提督大人知道梅菲士患了什麼病?”腦海裡忽然湧起荒謬想法,然後當晚夜空中閃耀的帝星一霎即逝。
我揮手截著他說話,反問道:“你那位叫洛伊的朋友是從哪裡來?他背部是否有燙傷的痕跡?麻煩你想清楚,這點十分重要。”青龍瞪著眼睛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思想了一會子向前方叫道:“朱雀你過一過來,我們有重要事情要問你。”朱雀以不悅的目光盯我一看,問道:“什麼事?”
“你記得洛伊是何時住進我族的?他背後是否有燙傷?”朱雀先愕然,慢慢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洛伊哥是族人出海捕魚時帶回來的,到底是何時我也不記得。
不過他背部只有一個祈福的巫咒刺青,是爸爸生前親手為他刺上去,但我沒見過什麼傷痕。”青龍、茜駭然望向我,我的表情比他們更加駭然。巫咒刺青,亦可以是蓋住某些痕跡的障眼法。現在細心想想,靜水月找那麼久也找不到,會否她要找的人早掩蓋住了背傷?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相信洛伊很可能就是發呆月的哥哥,亦即珍佛明的正統皇位繼承人。黎斯龍、梅菲士,你們今次死了!跟矮人族戰士一起同行,無驚無險終於抵達花石城。
迪矣裡南部花石城,仍皇國南部的通樞紐,水路連接國內兩大河之一的許願河,陸路直達矮人族盤林峽谷的山脈入口,城牆以不同類別的岩石砌成,形成了城牆顏
不一的奇特景象,故爾被稱為花石城。
花石城本身就是南方要,包括城外二十個市鎮和一百四十條村,總人口達七十餘萬,迪矣裡和矮人族的經濟
易,超過八成以上都會經過此城,除皇城以外要算此地最為繁榮。
然而今天的花石城大異往昔,原是別樹一幟的城牆佈滿焦黑、血跡和裂痕,夾雜著零星深刺牆身的箭桿點綴,就是護城河亦被填了一半。雷音左顧右盼,說:“你們有否覺得一切太順利?”茜和青龍皆不作聲,雷音的問題倒是切中我們心裡的疑問。襖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迪矣裡皇室、暗妖
和翼人族,照理一定很多
銳殺手前來伏擊才對,但這短時間除了一些蝦兵蟹將之外,幾乎遇不上像樣的對手,一路上游山玩水地走來。
唉,枉本少爺在航太船上努力修行,一身蓋世神功竟無用武之地。茜說:“不曉得的先放一旁,我們眼前還有更大的煩惱。”遙望北邊遠遠的山嶺,有一支烏銀甲勁旅駐紮在山路的出入口,截斷了花石城跟中央皇城的
通和通訊。
在這軍團的左右兩邊布了另外兩支軍隊,一支以鮮藍底配紅鳳凰為旗號,另一支則以黑旗為號,三支軍隊以三叉之勢鉗制著花石城。
從軍營的大小,可以推測出三支軍團的總兵力介乎十五至二十萬。環繞在我身邊的人反應不一,茜沒有多少打仗經驗,她的面
頗為疑慮,雷音眼中閃起火花,殺氣慢慢凝聚,至於矮人雖然沒打算參戰,但面對龐大的兵力仍然
出不安。奇怪。為什麼?心裡連一絲不安,甚至少許變化都沒有,只有一種難以抑壓的期待。
當我站在山上雙眼俯瞰敵軍時,皮膚卻清楚地受到微風拂動,風中帶著微微海水鹹,是從河川吹來的西南偏西風。
斜陽帶著深紅,意味著很快會有風雨,土壤中帶有水分,黏黏溼溼的正是騎士們常說的膠地或快地,戰馬的速度會比在沙土快一成。所有對打仗有幫助的細微資料,鉅細無遺過心田,我卻無悲無喜地計算每一個優勢和危險。
雖然我個人不喜歡戰爭,即使我不願意承認,但當雙腳踏上戰場時心就會驛動,腦袋亦會自動運作,我是一個天生的元帥。我是戰場上呼風喚雨的“戰場魔法師”亞梵堤。拉德爾!右手不自覺伸出來,五指張開虛抓遠處的三個軍營,信心源源不絕地湧起,這裡二十萬大軍最終難逃我掌心。
最先發現我有異樣的是雷音、青龍和科臣,當他們定神瞧著我時,雷音雙目神采連連,忍不住出強烈驚訝,現在的我,與跟她一起航太的我是兩個人。
茜的注意力全在那三支軍團上,道:“藍
那一支就是”雨帥“靜韻的翼人軍,黑
的就是你那位老朋友,少年將領天樹率領的暗妖
軍。”我淡淡道:“如果追殺我都算朋友,我們的確是老朋友了。”
茜沒理會我,續道:“銀
那支是”野狼“高夏的團隊,人數該不超過六萬,以騎
、盾矛和攻城兵為主力。”冷眼凝望下方面吹拂的軍旗,我卻
受到軍中主將高夏此刻的彷徨狼狽。黎斯龍都算狠毒了,居然命令高夏攻擊愛珊娜。誰都知道他是愛珊娜一手提拔的愛將,現在狗咬主人了,黎斯龍這一招過橋
板斷掉他重投愛珊娜旗下的機會,對其聲譽亦削弱不少。
此戰失敗,高夏就徹底完蛋了。我微微一笑,問科臣道:“你們打算坐一旁涼快吧。”科臣尚沒回答,斷金已摸著鬍子說:“請別把我們算在內,我族從來不干預別國內政,故此不會幫他們亦不能幫你們。”從科臣眼中看見他深藏的懼意,我剛才的氣勢使他再不敢看好黎斯龍,故立即打圓場道:“家有家規,族有族例,不過在某些地方上我們會給予最大支援,希望各位諒解我們的處境。”科臣說的支援,就是指跟鳳翔商會的易。愛珊娜選擇退守到這座花石城,最大理由是看中我跟矮人族的商貿關係。
矮人族不會出面發兵支持任何一方,但做生意就另當別論。千百年來矮人族皆十分重視商譽,只要他們跟鳳翔商會簽下合約,莫說是發生了戰亂,就算天塌下來仍會提供物資給鳳絲雅。
除非黎斯龍出兵圍堵盤林峽谷出入口,否則拿他們沒法子的,但此舉等如矮人族出兵,不智之極。鳳絲雅跟矮人族的合約裡自然包括了兵器,要是沒有這強大的支援,就算“紅鬍子”基魯爾守城技術再出
,也難以抵抗靜韻和天樹兩名智將的聯手。作為矮人族的外
特使,科臣也不是傻的,風頭火勢下不閃就笨了,所以才會在輸送物資進花石城時,給我們碰巧遇上。
輕輕點頭表示我滿意科臣的答覆,他偷偷呼了一口氣,我笑道:“我們走吧,基魯爾已經等得很心急。”太陽終於下山,斷金的矮人物資隊伍朝花石城南門駛去,守城的士兵看來很緊張,車隊還沒到吊橋已有弓手上箭準備,從箭坑中向我們瞄準,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容。為首一名軍官拔出長劍,喝過來道:“來者何人?”我笑著喝回去:“賤人。”賤人不愧天下第一稱號,士兵們統統嚇得退後幾步,有兩個連兵器也拿不穩,一名老兵更當場瀨。
茜用腳輕踢一下要我縮回馬車,才對軍士們說:“自己人,開城門。”
茜扯開身上的麻布,
出內裡的謝迪武士劍服,她本來就是軍隊裡的眾人偶像,迪矣裡的軍人全都認識她。
守值軍官命令放下吊橋打開城門,還親自出來接。進入花石城,我們幾個眉頭大皺,滿城的房屋幾乎全被拆骨,剩下一堆又一堆空置的磚牆。
蘇姬吃驚起來,忍不住捉著我的手問道:“花石城被攻陷了嗎?”雷音說:“非也,這種情景才屬正常。”蘇姬以她那對勾人魂魄的紫瞳凝視著我,我點頭說:“花石城被包圍多,為補充戰力基魯爾才將民居拆卸,用木材和石頭權充守城武器。”一路上全沒行人,只有零星的小隊巡邏,海萍亦問道:“那城裡百姓呢?通通都逃跑了?”這裡只有我一個曾有被圍城的經驗,微笑道:“花石城的居民應該被送到集中營,一來可以有效管理糧食問題,二來可以斷截
細通訊,此乃被圍城時的守防必然手法。”我們一夥人直達軍營指揮中心,右腳才甫踏到地面,一團紅影以飛快速度撲過來。一陣
識的體香飄入鼻內,早有一具柔軟的女體將我抱緊,其餘幾個女人都看得愕然。
“亞梵堤!亞梵堤!你終於都來了!”
“呀,寧菱!”寧菱消瘦了,她用力摟住我,一頭堆在我口嗚咽地
泣,在她身後走出兩排士兵,每一位都身材健碩,但全都面帶倦容。最後是光頭巨漢“紅鬍子”基魯爾。基魯爾的
神尚算不錯,只是容顏略為憔悴,現在不止他的鬍子是紅
,連他的眼睛也佈滿紅絲,不曉得這位國家名將有多少晚沒睡過了。在基魯爾身旁尚有“賢者”多度、左丞相利加,以及一位留著羊鬍子的謝迪武士,他們同樣是兩眼血紅,很明顯是睡眠不足。
這位謝迪武士跟我有過一面之緣,他年約四十多歲,上次在皇宮捉女鬼時就是他負責貼夏蕙姨閃卡的,聽說他追隨佐治很久,是除卻茜之外唯一願意投到花石城陪葬的笨蛋,其他的老早就投靠形勢大好的黎斯龍。
茜欣然攙扶多度,後者慈祥地笑說:“我們終於等到你來了。”基魯爾向我打個眼
,我和寧菱就像連體怪嬰般跟他走,除了海萍和蘇姬外,雷音和
茜也一起進入指揮中心內。
我們每走三十步,就會有一道鋼門和兩名守兵,此處守衛異常森嚴。進入核心的密室後,基魯爾才呼一口氣,說:“上天還沒有捨棄我們,幸好你在最後關頭及時趕到。”我拍拍寧菱香肩,她老大不願意地坐回她爸爸身旁,才向基魯爾笑道:“太誇張了,就算我每來,你最少仍可多撐五。”眾人聞言大驚,尤其是雷音和
茜兩女,我們才剛剛到步,連現在什麼戰況也不清楚,憑什麼推測基魯爾能多守五
?基魯爾和多度疲憊的眼中閃過希望之光,其他人亦
神一振。
作為統帥必須有壓服下屬的能力,我沒有告訴他們原因,坐到一旁問道:“佐治國王、愛珊娜公主和梵沁女皇情況怎樣?”基魯爾道:“他們都在這裡,國王和公主皆身體抱恙,梵沁女皇卻深閨簡出,只代將一切兵權下放給雷音公爵,對我們的戰事已不再過問。”眾人默默無語。翼人族遭逢鉅變,族中三大中
砥柱的“風帥”破嶽已經他投,現在連“雨帥”靜韻亦發動叛變,最可憐還是她的女兒雅男早年被逐,剩下的慧卿竟亦變節,做女皇做到這樣子夠悲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