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返璞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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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碧鳳問道:“那你們那一位是姐姐呢?”靜坐一旁始終未說話的姑娘接口道:“我叫秋菊。”白瑞麟微微一笑,說道:“賢姐妹是一般的聰明,一般的美麗,那不用問,這位定是蘭姐姐了!”這一對姐妹聽白瑞麟一稱讚,不自覺的心中一甜,再聽他稱一聲姐姐,更是不由得芳心一蕩,暗忖:“怪不得他身邊約兩位姑娘都是那般痴心,原來他不但人品好武功高,而且一張嘴也是頂甜的!”忽聽老化子問道:“兩位姑娘可知姓氏?”那名叫
蘭姑娘見問,不
面容一慘,半晌,始悽楚的道:“說來真慚愧,迄今仍不知姓什麼!”至此,在座之人,無不替她們難過,心意:“她們長了二十歲,竟連姓氏都不知道?”老化子靜坐一旁瞑目細思,在腦海中搜尋個遍,也想不出一點門路,隨向她們姐妹詳細看了一遍,然後道:“兩位姑娘可否把金牌取出,讓老化子瞧瞧?”
蘭立即背轉身去,從脖子上取下金牌,雙手遞
給老化子,道:“請老前輩過目。”老化子接過金牌,只見這金牌是橢圓形,正面鐫著一株蘭花,花正盛開,背面鏤著四個隸字陰文,文曰“長命百歲”!
老化子審視半晌,只覺這不過一般人家,對嬌生慣養的孩子,取其吉利而已,並無什麼出奇之處,隨又把它還
蘭手中,說道:“以我的看法,關鍵不在這面金牌上,而是怎樣能設法在太平府附近追問,不知兩位姑娘以為如何?”
蘭嘆了口氣,說道:“不錯,老前輩的看法和家師一樣,不過這幾年,我倆曾在太平府附近問過,去了幾次,也問不出一點結果,因之,也就未曾再去查問。”老化子見這雙姐妹,楚楚可憐的神
,那像傳說中狠辣的苗嶺雙豔,忙安
道:“姑娘也不必為此憂心,這種事,是可遇而不可求,說不定二位姑娘的雙親,都還健在呢!”白瑞麟忽然想起蛇姑婆臨去之言,曾陘談及要自己協助她倆完成,可能就是查訪兩位姑娘身世之事,隨問道:“鄒老前輩要在下協助之事,可是查問兩位姐姐的身世問題?”苗嶺雙豔聞言,忍不住格格一陣嬌笑!
白瑞麟見她們不答自己所問,盡在不住的嬌笑,一時之間,茫然不知所措,愕愕的望著她們發呆!
海、謝兩位姑娘,對她姐妹的突然舉動,也覺得有點茫然!
這種情形,老化子已猜到幾分,微微一笑道:“兩位姑娘不要見笑,我這小老弟,雖然武功奇高,卻是一位誠實君子,嗣後尚望兩位姑娘多多關照!”苗嶺雙豔聽老化子如此一說,心知自己失態,忙收斂笑聲,惶恐的道:“老前輩教訓極是,倘請原宥!”白瑞麟至此,仍不十分明白她們為什麼笑?
老化子向他望了一眼,也未加說明,正在此時,見雲中鷂子陳強走了進來,後面尚跟著兩個化子,抬了一個大食盒,旋即又有兩個化子,各抱了兩大壇酒,陳強忙打開食盒,將菜擺了一某,又打開酒罈,霎時,滿室酒香,謝碧鳳忙把鼻子捂起來,向老化子瞟了一眼,小嘴一張,尚未說話,就見老化子深深的了兩口氣道:“唔!這壇酒大概有幾年了吧!”雲中鷂忙道:“長老的鼻子真行,這酒已放了二十年了,還是前兩任的舵主存放的呢!”老化子哼了一聲,說道:“好呀?連你這小叫化也欺侮我起來了,去年我來時,你還說找不到好酒,今竟有二十餘年的陳貨,等下不打攔你的
股才怪!”陳強微微一笑,說道:“長老這就錯怪弟子了,從前是你老獨一個來,吃酒好和壞也沒人知道,今天有客人同來,才特地給你老裝門面呀!”老化子嗯了一聲道:“這還像話!”正在這時,一個小叫化子匆匆進夾道:“啟稟長老,外面有一個髒和尚求見!”老化子連叫了兩聲可惜,現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道:“叫他來吧!”他這裡話聲剛落,就聽外面叫道:“好香!好香!”老化子忽然高叫道:“陳強,快把酒藏起來?”旋見一陣風似的走進一個和尚,進門之後,一句話未說,就伸手抱起那隻未開的酒罈,把眼一瞪道:“好小氣的老化子,你再說,連罈子都給你捧了!”老化子把臉一扳,說道:“早知你來,就先撒泡
下去!”白瑞麟忙起身來,行了一禮道:“牛老哥,近來可好?”這來的正是臭和尚,他向看白瑞麟看一眼,說道:“小老弟真是豔福不淺,從那裡又
來這兩位標緻的姑娘,看了真令人羨慕!”說看,兩隻眼不住的朝看苗嶺雙豔打量!
苗嶺雙豔對這位臭和尚並不認識,見他進門就向自己打趣,心中便有幾分不樂意,再見他盯著自己看,更有幾分著惱,於是雖礙於白瑞麟在場,但是臉上卻似落了一層寒霜一般!
海彩雲有點看不過,隨說道:“臭和尚,你不要老不尊,死後不怕進拔古地獄!”臭和尚並不著惱,只是嘻嘻一笑,道:“我想閻老五不至於那麼狠,真要如此,假使將來你再遇上金錢豹時,看誰還替你去打豹子?”白瑞麟聽說金錢豹胡艮,隨哼了一聲道:“我正要去找他呢,牛老哥可知他現在何處?”老化子見臭和尚無意間,引起了白瑞麟的仇恨,忙向臭和尚使了個眼,立即轉變話題道:“時已不早,吃過飯再說!”說著,就拉白瑞麟就坐,並倒上酒來,說道:“先嚐嘗這酒的味道如何?”臭和尚見白瑞麟的神
,以及老化子的動作,一時之間,也
的有點莫明其妙,就自行打開酒罈,自酌自飲起來。
白瑞麟更是有點鬱悶,本來就不會吃酒,可是今天卻酒到杯乾,一連喝了四五杯,尚繼續再飲,謝姑娘在旁邊己看出情形不對,忙把酒杯奪過來:“麟弟,你本來不會吃酒,千萬不可勉強,要知酒最易傷神!”老化子在旁也替他擔心,隨說道:“我看謝姑娘先陪小老弟到裡面休息一下吧!”說著就向身後的陳強
待了兩句,那陳強立即前面領路,由謝姑娘扶著白瑞麟在後面跟隨,白瑞麟剛站起身來,尚可以支持,走了幾步之後,就覺得有點天旋地覆,便把整個身體依靠在謝姑娘身上。
來到一間小室,內面整理得異常清潔,陳強讓他們進去之後,就順便將門帶上,以免打擾了清靜。
陳強丟後,謝姑娘就將白瑞麟扶至前,這時白瑞麟竟將她抱得緊緊的。
這種情形,在白瑞麟來說,並非有意輕薄,只是酒後真
,覺得這樣安全似的,因為他總還是個半大孩子,對於男女之嫌,尚不十分了解!
可是謝姑娘並不如此想,況且女孩子發育得早些,又比白瑞麟大雨歲,兼之自見他之後,早把一縷情絲,縛在白瑞麟身上,否則,也不會沿途追蹤下來,況且自己的心意曾經向他表示過。
明心谷的一月相處,更覺得個郎的文事武功,均皆不俗,但礙於禮教的束縛,雖然早已心許,但是向來未曾如此接近過!
現在被他有力的緊緊一抱,芳心之中,更是上上亂跳,內中複雜的情緒,不知是羞是喜,情不自的低下頭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突然一陣紅雲籠罩了滿臉,忙收攝心神,推開他緊抱著的雙臂,慢慢扶他睡倒在
上,自己坐在
沿上,望著他怔怔的在出神!
就在謝碧鳳剛扶白瑞麟離開,就聽老化子向臭和尚罵道:“臭和尚,你不但身上臭,連你這張嘴也是臭不可聞,我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改得過來,要不要我老化子寫張封條,把嘴封起來!”臭和尚把眼一瞪,不服氣的道:“你也不要說人,你的嘴比我也香不到那裡去!”老化子哈哈一笑,說道:“但我並沒有闖禍呀?”臭和尚滿臉不屑的道:“你不要說嘴,我不過不明瞭情形而已,難道你就沒有說溜嘴的時候?”海彩雲因為白瑞麟今神失常,本就有些不高興,再見他兩個鬧嘴不休,又不便發作,就站起身來,朝著陳強問道:“陳舵主,白小俠在何處,請領我去看看!”陳強向老化子望了一眼,就聽老化子道:“盡望什麼,還不快領海姑娘去!”陳強說了聲“隨我來”便領先而去!
海彩雲緊隨陳強身後跟去!
且說謝碧鳳正坐在沿上,望著白瑞麟默默出神,驀地聽到有腳步聲走來,心知定是他們前來看望,忙站起身來,
了出去。
就在她剛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即見海彩雲推門而入,謝姑娘暗叫一聲“僥倖”剛才的情形未曾被她看見,否則,不知她會想些什麼呢!即是如此,仍覺得臉上一陣熱辣辣的。
可是海彩雲自進門之後,便注視看上的白瑞麟,對於謝姑娘的臉上神情變化,並未在意,只見海姑娘逕自到
前,伸出皓腕,往白瑞麟的額角摸了一陣問道:“他的情形還好吧?”謝姑娘無言的點點頭。
於是兩人便並肩坐在邊,各自想看自己的心思。
隱約中,聽到臭和尚在暴哮道:“難道這老魔頭竟如此不顧信諾?”原來自海姑娘去後,老化子便把經過情形,詳細的告訴了臭和尚,他聽後也是氣憤異常,想不到這位成名的人物,也會違信背諾!
其實,以白瑞麟的功力,就是再多喝一點酒,也不至於醉倒,主要是一力面心情鬱悶,另一方面,則是無喝酒經驗。
直到暮時分,才醒過來,剛翻身坐起,就覺得口乾舌燥,尚未開口說話,即見一雙欺霜賽藕的皓腕,捧著一杯水送到自己口邊,當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接過就喝,一口氣把杯中的水喝完,煩燥之氣立消,只是四肢仍覺得軟綿綿周不上力之
。
抬頭一看,只見前環立看四位姑娘,一時心中產生不少
觸,記得幾年前,自己在笑面佛邵寬家,生病剛好之時,芙妹對自己的熱情照顧情形,一一重現心頭,可是目前芙妹的情形如何?竟得不到一點消息!
他這一怔神回想,竟半晌不言不動,驀聽身邊一聲輕笑道:“看你那副傻像,是怎麼啦?”緊接著又聽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關心的道:“麟弟,你是不是那裡不舒服?”白瑞麟向四周環視了一眼,見向自己打趣的是海彩雲,現在她臉上的笑容仍未平復,對自己關心的則是謝碧鳳,看她滿臉表現著焦急的神,而苗嶺雙豔姐妹倆,則一個個掩嘴儉笑,因而覺得還是謝姑娘對自己關懷,於是搖搖頭,給她投以
的一瞥,隨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渾身軟弱無力!”謝碧鳳立即接口道:“趕快運功調息一陣試試?”白瑞麟依言運功一個周天,始覺經脈暢通,再無不適之
,忙一躍下
,只見謝姑娘獨坐室中一角,其他的人,一個也不見了,就忙問道:“鳳姐,她們都到那裡去了?”謝碧鳳見白瑞麟運功完畢,
神已恢復正常,隨將心放下,忙站起身來道:“她們都在外面,現在好了吧?”白瑞麟
的道:“謝謝鳳姐,現在好了!”說完,就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和的道:“走吧!我們也到外面去!”謝姑娘經他一扶,如觸電
似的,情不自
約又把嬌軀向他身上靠緊了些,默默無言的同往前面走去!
快到多室時,謝姑娘故意落後了兩步,這時只聽前面傳來一陣闋然大笑,白瑞麟神一振,緊走幾步,踏進外室問道:“什麼事,你們這麼高興?”海姑娘見自瑞麟進來,忙笑答道:“大師正在說笑話呢!現在好了吧?”白瑞麟點點頭,尚未說話,就聽一個破嗓子成道:“小老弟再不好,恐怕真要我的老命啦!”白瑞麟不以為意的道:“不會有如此嚴重吧!”這說話的正是臭和尚,他見白瑞麟不十分相信,就著急的道:“不信,你就問問她們!”說著,把手向全室的人一指,那表情好似無限委屈似的!
原來自白瑞麟喝醉離席之後,不但受了老化子的責怪,連幾位姑娘都埋怨不休,雖說臭和尚一生放蕩不羈,但這種相指責的味道,實不好受,因之,一見白瑞麟醒來,就忙著訴苦!
白瑞麟忙向前施了一禮,說道:“牛老哥受了委屈,我這裡給你陪不是就是!”臭和尚連忙避到一邊,張開兩隻蒲扇大手亂搖道:“算啦!算啦!以後多留點酒讓我吃就可以了!”這一來,又引起幾位姑娘一陣嬌笑,尤其海彩雲,更是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叫!
白瑞麟向全室內一看,不見了老化子,就忙問道:“老化子那裡去了?”蘭道:“他很早就出去啦?”白瑞麟眉頭一皺,心知定然又出事故,又問道:“他沒講到什麼地方嗎?”海彩雲接口道:“他只說去去就來!並沒有說到那裡去!”正說之間,就見雲中鷂陳強匆匆進來,跑得滿頭大汗,顯然走了不少路,他見到白瑞麟,忙抱拳道:“剛接獲陶長老令諗,飾在下轉告小俠和幾位姑娘,於三更時分,到壩東端大王廟見面!”白瑞麟面
一緊,問道:“他沒講為了何事?”那陳強忙稟道:“聽說仍為了寶圖之事!”臭和尚在旁急燥的道:“難道他們還不死心?”陳強滿臉氣唸的道:“他們這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表面上打著俠義道旗號,實際上,什麼卑鄙事都做得出來!”白瑞麟隱憂的問道:“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可知道?”陳強思索了一陣,不屑的道:“除五大門派之多,聽說嘮山四凶已經趕去!”白瑞麟又問道:“現在是件麼時分?”陳強道:“天剛入暮!”白瑞麟突然豪放的道:“好!準時到!”那陳強又轉身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