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返璞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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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嶺雙豔經紅沙掌這一鬧,早停止了哭泣,現見白瑞麟焦燥的情形,已知其心意,即走上前來說道:“白骨魔君已不會來了,小俠就請同去吧!”白瑞麟詫異問道:“你們怎知他不來了?”苗嶺雙豔輕輕一笑,答道:“我們就是代表他來的,怎有不知道!”白瑞麟陡然眼中出凌厲的光芒,只看得苗嶺雙豔渾身一陣顫懍,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顫聲道:“小俠息怒,愚姐妹罪該萬死,未曾將詳細的情形,向小俠稟報,並非故意欺瞞,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尚望小俠諒察!”白瑞麟仍是念恨不已,口中喃喃的不知說些什麼,老化子在旁見此情形,忙朝白瑞麟背後拍了一把,說道:“小老弟,先坐下調息一陣,憂傷會損身體,尤其我們練武的人更甚!”隨轉向苗嶺雙豔道:“兩位姑娘也累了,先休息一陣再談吧!”白瑞麟聽老化子如此一說,心中霍然一驚,隨連忙盤膝坐下,運功調息,約盞茶工夫,即運功一周天,煩燥之氣立解,立刻站起身來道:“兩位姑娘就請將情形告知吧!”苗嶺雙豔見問,隨說出一番話來:原來白骨魔君,自在白瑞麟手中栽了個小跟頭離去之後,即查明殺害自家的兇手,為金錢豹胡良所為,當時本想忍痛將他給白瑞麟處理,但聽了護法廖貝的建議,由蛇姑婆出面,若能勝,便斬草除,永絕後患,若敗,便來個避不見面,嗣後,便邀約白瑞麟到白虎堡去,設法予以除去,這一著,本是相當毒辣!

誰知,他們又都錯估了白瑞麟的功力,以及蛇姑婆和他們貌合神離的情形,因之,在蛇姑婆自殺未遂,被白瑞麟及時搶救後,便深自覺悟自己的過份孤僻,隨痛改前非!

但自己也是成名的人物,總不能因德而賣友,便毅然將兩名得意弟子留下,名義上是託付,實際上便是助白瑞麟報仇,同時仍怕她兩姐妹年輕,容易受人蠱惑,所以又毅然將祖師令牌給白瑞麟,以免中途她兩姐妹不聽約束,反而更增加白瑞麟的神負擔。

蛇姑婆的此番用心,真可謂良苦!

苗嶺雙豔大略敘述至此,東方已發出魚肚白,即聽老化子道:“時已不早,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再遲了會增加店家的猜疑。”於是一行六人,便匆匆直往咸陽而去!

他們幾個剛離去,那些靜候草叢中的人,也都紛紛而去,有的人在對白瑞麟的武功發生驚悸,有的則懷著滿腹的喜悅。

只有一位滿面紅光的老者,站起身來,滿臉茫然之,口中不住的說著:“鳳兒怎會和那少年一起?那少年又是誰呢?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八極神童”嗎?”他身背一口長劍,長衫,福字履,步行也很矯健,逕朝長安迤邐而去!

長安城北關!

這裡是一片貧苦人的住區!街道不但亂,而且汙穢不堪。

在靠近郊區的角落處,有一座破舊的關帝廟。

廟中即無香火,且牆垣已多處倒塌,荒草沒徑,入目盡是一片荒涼!

但不要小看了這座破廟,實是一個臥虎藏龍之地,窮家幫的陝西分舵,就設在此處!

本來一般破廟敗屋,就是乞丐聚集之所,因之,這裡雖然常聚居很多乞丐,也不為一般人所注意,覺得那應該是這些化子們居住的地方。

可是今天,情形好像有些異樣,雖然和往常一樣,有坐有臥的居留看不少叫化子,可是他們的表情,卻有點異常的緊張。

果然,午時剛過,只見有四五個穿看不俗的少年男女,隨在一個老化子身後,走進這廟中來,這種異乎常情的行動,即連毫無見識的鄉愚,也覺得有點扎眼,於是,大家不約而同的,都以好奇的目光,投在這幾個人的身上。

只見那領頭的老化子之外,後面跟著四女一男,那男的十四五歲,生的粉裝玉琢,宛似天上金童下凡一般。

那四個女的,不但年輕,而且一個賽一個似的美麗,且個個身背寶劍,體態輕盈,端莊大方說他們這一群是官宦子弟,也不十分像,說他們是江湖賣藝的,也不完全對,實在費人猜疑他們剛走進大殿,就見從裡面走出一位中年化子,但他尚未見禮,就見老化子擺手說道:“快到密室中再談。”那中年化子,雖是叫化子打扮,但掩飾不住他的幹之,他聽老化子吩咐,就轉身朝後面領先而去!

等他們剛走進後殿,那些留在外面的化子,就很迅速的在殿門口橫七豎八的把門堵死,不知是要擋住裡面的人不讓出來,抑是不別人再往內面走?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已經走進的那些人,待來到最後一節殿堂之內,就見那領先的中年化子,走到一個殿角,用力朝一塊力磚踏了一腳,忽聞一陣軋軋響過,那殿中的石鼎,突然移向一邊,下面出一個地道,那老化子當先躍入地道內隱沒不見,後面那幾個少年男女,也隨之縱身躍下,最後那中年化子也躍入地下,那石鼎又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別看那地道僅是黑黝黝的一個,等進入之後,實是另有天地。

轉過一個彎,眼前忽然一亮,裡面裝設得金碧輝皇,只見清淨的一座很大的石室,室中擺有一張紅漆的方桌,桌旁放看幾把太師椅,那老化子先讓那五位少年男女落坐後,自己才在下首坐下。

這時那中年化子忙緊行幾步,匍匐於地道:“陝西分舵舵主陳強,叩見陶長老!”那老化子擺擺手道:“免禮,快吩咐他們小心戒備!”那陳強叩了頭,站起身來,恭聲道:“弟子早已吩咐過了。”那老化子點了點頭,面現嘉許之意。

這幾個人,不用再加詳述,定知都是何人了,不錯,正是老化子、白瑞麟、以及海彩雲、謝碧鳳、苗嶺雙豔,他們一行正是由咸陽到此!

這時就聽白瑞麟道:“老哥哥,我看先準備午飯吧!”老化子微微一笑,就吩咐陳強速準備午餐不提。

且說白瑞麟見陳強去後,就朝著苗嶺雙豔不住的盯著,只看得這雙姐妹面紅耳赤,不由得將頭垂下。

注視良久,謝姑娘立刻現出責備之意道:“麟弟弟,你是怎麼啦?”可是白瑞麟對於謝姑娘的話,好似充耳不聞似的,又過了片刻,始聽他道:“兩位姑娘一定覺得奇怪,是吧?其實我也很奇怪,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你們之中,誰是姐姐,誰是妹妹,至於芳名,更不用提了,即然令師已當面託付給我,我總得把詳情摸清楚,才能著手計劃如何幫忙,你們說是吧?”苗嶺雙豔見問,不自覺的眼圈一紅,撲簌簌落下兩行清淚,良久,始忍住內心的悲痛,長嘆了口氣!

在座之人,見這雙姐妹如此情形,忍不住互相對望一眼,心知她們定有不平凡的身世,但都沒有講話,所以一時之間,這靜室中顯得靜悄悄的!

半晌,始聽雙豔之一的說道:“那是在二十年之前,家師因有事到中原,在回程之中;路過太平府,當時,時已深夜,忽聽有嬰啼哭,細細聆聽,始知那啼聲來自荒草裡面,於是便上前查看,結果在荒草之中,發現有兩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她說至此,話聲突然一頓,似在思考什麼,過了一陣,始聽她繼續道:“當時家師看到有點不忍,就忙從地上抱起來,始發現原是一對女嬰,那兩個女嬰被家師抱起之後,竟然停止了哭聲,便又在附近巡視了一遍,結果並未發現到可疑的人物,僅在不遠處見到一隻女人鞋子,當時家師心想可能是被人遺棄,因一時匆忙,連鞋子遺失都來不及撿起!

”謝碧鳳突然問道:“那一對女嬰,可是賢姐妹?”這雙豔之一併未直接回答謝姑娘,僅點了下頭繼道:“家師回到店中,仔細檢查,發現這兩個女嬰所著服裝,以及所包的小棉被,均非普通人家所用之物,斷不致因養活不起,而故予遺棄,後來在那女嬰頂上,見各帶有一面金牌,那兩面金牌上,鐫有不同的花式,…”海彩雲好奇的問道:“都是什麼花式?”雙豔之一又道:“一面牌上刻的是蘭花,另一面牌上刻的是‮花菊‬,家師便以兩種花名,給這兩個女嬰起了兩個名字!”白瑞麟突然口道:“可是蘭秋菊?”說話的那位姑娘不好意思的朝白瑞麟瞟了一眼,嫣然一笑,又道:“不錯,那帶蘭花金牌的女嬰,就叫蘭,帶‮花菊‬金牌的就起名秋菊,當時見這雙女嬰像是孿生,一時也難分出大小,便以蘭為長,秋菊為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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