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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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元一早就醒了,洗漱完畢,告別母親,他騎上腳踏車,想在上班之前去警察署見一見父親喬三,可惜未能如願。吃了早點去到“足以放心”洗足會所,換上了制服,戴上了金質徽章,時間剛好八點整。

原以為這個時間別說老闆,就是經理也不會來這麼早,出乎喬元的意料,不但張經理來了,連老闆龍申也來了,會所裡一片緊張,人事主管忙著集合已上班的技師,列隊在會所的大廳裡,接受老闆龍申訓話。

“今天我這麼早來會所,是告訴大家,你們的合約要重新籤,最低也要籤三年,因為會所要培養一位技師要花費很大的心血。如果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我,沒有問題的話,就到張經理辦公室,把合約簽了。”龍申沒有訓話,他臉帶笑容,和藹可親,讓所有的員工技師都覺得他臉上的橫也親切,大家都興高采烈地去張經理辦公室,把合約簽了,對於員工技師來說,最好是工作穩定,最好是籤十年的合約。

只有一個人沒急著去簽約,他就是喬元。喬元是這麼想的,第一,他不是會所培訓出來的技師,他是用十年的時間,洗他母親的腳練成的洗腳技藝。

第二,昨晚朱玫提出了更優厚的待遇,喬元重義氣守承諾而已,又不是白痴,沒理由人不往高處走。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喬元每次給女賓客做特殊服務,都要六四分成,會所拿大頭百分之六十,喬元只拿小頭。

喬元聽說會所的其他男技師給女賓客提供特殊服務後,小費都能拿到百分之七十。

“為什麼我就不一樣呢。”喬元覺得很奇怪,以前不敢問,現在必須問個清楚了他才簽約。見所有的技師都簽完約,喬元才走進張經理辦公室,發現老闆龍申也在,喬元小心翼翼地關上辦公室門,先對龍申笑了笑,問聲好,這才緊張問:“張經理,我的工資上調了嗎。”因為昨天龍學禮答應過提高他喬元的工資,所以喬元很關心,就不知道能提高多少。

“沒聽說啊。”張經理聳聳肩,看了看龍申,一臉茫然。喬元心裡咯?一下,心想:可能龍學禮還沒有跟財務說清楚,我再耐心等等看。

想到這,喬元放鬆了下來:“那好,我想問問,以後,我要是做特殊服務的話,待遇能不能跟其他技師一樣,也是三七開,我拿七,會所拿三。”

“其他技師,誰跟你說其他技師能拿七?”龍申發話了,聲如敲鼓:“如果都像你這樣,會所還賺個啊,我還不如喝西北風。”

“對不起老闆,對不起張經理,我誤會了。”喬元彎鞠了個躬,轉身就走,心中的怒火在燃燒,但他必須得剋制,因為他是窮人,因為他一個月能拿六七千已經就很了不起了。

“哎哎,你不簽約嗎。”龍申用手猛拍辦公桌。喬元調轉回頭,謙卑道:“我媽媽打算明年讓我讀書,所以…”話沒說完,龍申狂笑:“你還讀什麼書啊,得這麼厲害,你現在已是社會大學的老師了。”張經理跟著大笑,喬元臉大變,仍然低聲:“等我回家問過我媽媽,我要徵求她意見。”龍申冷譏:“你還沒長大麼,凡事都要問你媽媽,你不會每天回家都要吃你媽媽的吧。”這次,張經理笑得更大聲,喬元無言,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他臉鐵青。龍申的臉也很難看,他目兇光,咬牙切齒,恨聲罵道:“狗崽子還不知上道,看我怎麼玩殘他,不查不知道,喬三的兒子居然溷到我地盤了。”張經理諂笑:“老闆,這喬三又是怎麼得罪您的。”龍申陰鷙著眼,拿起一雪茄,張經理趕緊拿起專用的打火機給點上,龍申了一口,噴出嫋嫋煙霧:“二十年前,承靖市有一個幫會,叫鐵鷹堂,據說鼎盛時期,鐵鷹堂有五千多人,那時候,這裡的年輕人都以加入鐵鷹堂為榮,我也想加入,找了門路,和三個兄弟就去了,入鐵鷹堂的門檻高的,立誓歃血,五百元入會費,還要等三個月觀察期,我全辦了,三個月後,我正式加入鐵鷹堂。”

“那晚,我和幾個兄弟朋友一起在路邊大排檔慶祝,喬三也來,他當時年紀輕輕,但在鐵鷹堂的輩分卻極高,我喝多了一點,急了,就跑去小便,小便時,我見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朝我們這邊走來,我當時哪懂她是喬三的馬子,以為是路過的,一時興起,就過去拉那女孩,那女孩張嘴就叫救命,我一急,想摀住她的嘴,她閃得快,我沒摀住她的嘴,卻捂到了她部。”

“喬三衝過來了,對我就是拳打腳踢,打得我遍體鱗傷,最後還把我踢出了鐵鷹堂,我白了五百大元。”

“我恨啊,這二十多年來,他喬三可能忘記這事了,我愣是沒忘,天有眼,他沒死,他給我報仇的機會,我要他死在監獄裡,我有大把的政法員警關係。”

“恭喜老闆的大仇得以報。”張經理抱拳諂笑:“說實話,昨晚我還真當心喬三不管阿元,讓他兒子去坐牢,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龍申搖搖手中的雪茄:“不會,喬三這麼維護馬子,就絕不會讓他兒子去坐牢,他兒子在我這裡替人洗腳,家境一定不好,我出一兩百萬誘惑他,喬三肯定上當。”張經理豎起了兩個大拇指:“老闆絕對稱得上當世諸葛,這招引君入甕之計用得出神入化,佩服,佩服,可惜那兩百五十萬沒全拿回來,還有五十萬在喬元手上。”龍申冷笑,靠著大班椅,把‮腿雙‬擱在了辦公桌上:“我要讓他們全吐出來,以後安排喬元接客,一天接三個,按一個最低的價格五千計算,分成後,他一天能為我賺九千,一個月就可以從他身上拿回近三十萬,一年就有三百五十萬。”

“天天做三次太難了吧。”張經理想笑。龍申卻笑了出來:“不難,只要不,一天做十次八次都沒問題,他想賺錢,想要命就憋著不,接客的目的就是隻許女賓客,自己不能。”

“那他豈不是憋壞了。”張經理笑得臉上的肥亂顫。

“這我可不管,他想死我不攔他。”龍申陰下了臉,張經理趕緊收起笑容,龍申彈一彈菸灰,冷冷道:“等他實在不行了,硬不起來了,我再趕走他。”張經理諂媚道:“老闆請放心,我會時刻提醒他,讓他多,讓他為老闆盡最後一滴。”龍申不住哈哈狂笑:“張劍,你有前途,給我好好幹。”

“願為老闆終生效勞。”龍申突然一臉:“喬三的馬子依然漂亮得要命,學禮見過她了,連學禮都想上她。”

“這麼漂亮?”張劍興奮得渾身燥熱,他之所以願意追隨龍申,為龍申賣命,有一個原因很重要,那就是龍申上過的女人,無論多漂亮,龍申都會轉手給兒子龍學禮,等龍學禮玩膩了,父子倆再分給不同手下,張劍不時能分到美女,那些美女可是張劍他們一輩子都難以追到手的大美女。

老闆有吃,屬下跟著有羹喝,張劍能不誓死追隨嗎。龍申對女人幾乎不留情,他曾經對張劍說過,這世上只有三個女人能讓他付出全部的愛,一個是他母親常嬌嬌,一個是他子刁靈燕,一個是他的小女兒龍雪。

女人貌美是有基因的,龍學禮長得丰神俊秀,玉樹臨風,美男子一個,龍家的女人自然也個個長得貌美如花,龍雪就有小龍女的美稱。

龍申叼著雪茄雲吐霧:“她叫王希蓉,現在暫時住在萊特大酒店,媽的,要不是我想她,我怎麼會讓他們母子住那麼豪華的酒店。”

“老闆說得我心癢癢的。”張劍趁機暗示。龍申哪能聽不出,臉上的橫一抖,獰笑道:“等我完了給學禮,學禮完了,輪到你,這可以了吧。”張劍大喜:“那我就先謝過龍老闆。”龍申叮囑道:“給我好好盯著喬元,說服他簽約。”

“是。”

“我打個電話先。”龍申很滿意地放下雪茄,撥通了電話:“呵呵,劉局,什麼時候回承靖呢…”張劍知道龍申打電話給誰,他所說的“劉局”就是承靖市警察局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劉向東。張劍還知道,要在承靖市開一家可以提供特殊服務的娛樂場所,必須得到警方的鼎力支持才行,否則開不了三天就會關門大吉,這家“足以放心”已經開了五年,說明龍申有非一般的權力背景。洗了三位客人的腳,喬元正想休息一下,鷹嘴峰的吳道長打來電話,詢問錢的事,喬元不由得一陣心慌,推說工作忙。

吳道長不疑有他,正好他要去外地開光幾天,就對喬元說過幾天親自上門取那兩百萬。喬元暗暗叫苦,只能隨口答應,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喬元接通一聽,立馬內心狂跳,因為是呂孜蕾的來電,她說十分鐘就到。

喬元趕緊做好準備,恭候這位大美女,能讓喬元心跳的大美女不多,能讓他內心狂跳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十分鐘一到。呂孜蕾準時出現在一八零室vip豪華單間裡,出現在喬元的面前,準時得幾乎分秒不差,這就是白領與眾不同之處。

“歡孜蕾姐。”喬元揹負雙手矗立著,滿臉笑容,他細心的稱呼贏得了呂孜蕾芳心。放下手包,髮髻解開,呂孜蕾笑讚道:“記真好。”她曾經叮囑過喬元兩件事,一是要臉帶笑容,二是喊她“孜蕾姐”喬元全記住了。一頭柔順的雲發帷幕般垂落,披散在白襯衣上,她解開了白襯衣最上面的紐扣,白潤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閃閃耀眼的白金項鍊,襯衣很緊窄,襯托鼓鼓高聳的雙峰,西裙也很修身,把她的美曲線勾勒得如畫家筆下的線條,她有穿絲襪,的,喬元看得很清楚。

“孜蕾姐今天好漂亮。”喬元依然堆起著笑容,心想:反正呂孜蕾喜歡我笑,我就一直笑著。

“你逗人喜歡的。”呂孜蕾一股落座在貴妃椅上,姿勢曖昧,氣質無與倫比。

喬元呆呆地說一聲謝,準備工作。木桶很快有人端來,vip單間的門關上了。呂孜蕾把‮腿雙‬齊擱在軟皮墩子上,揚了揚小下巴。

喬元會意,馬上半蹲半跪在地,替呂孜蕾脫高跟鞋,近在遲尺,目視女人頂級的玉足,絲襪,高跟鞋,喬元砰然心動,深深一呼,一股兒淡淡的腳氣鑽入了喬元的鼻子,他心曠神怡,有時候,女人身上的氣味不一定是香水味才好聞,喬元就喜歡聞這種“帶味”的體味,也叫體香,這味兒也不能太濃,濃了受不了,呂孜蕾的腳味恰到好處,這是穿鞋子過久了才有的氣味,不是腳氣病。

另一隻高跟鞋也脫下了,喬元小心翼翼地把這雙漂亮乾淨,略帶氣味的高跟鞋放在鞋架上,雖然他很想替呂孜蕾脫絲襪,但似乎不太可能有機會,喬元也只是想想而已,可這一想想,他覺到渾身燥熱,身下的某個地方桀驁不馴。

“前晚派對玩了個通宵,昨晚又熬了一夜工作,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憔悴。”呂孜蕾從手包裡拿出一個小鏡子,一邊看,一邊幽怨,擔心她緻美麗的容貌出現半點瑕疵。

“絕對沒有,孜蕾姐容光煥發。”喬元笑著說。呂孜蕾嬌嗔:“你別盡說好話,我全身像散架一樣,你除了會捏腳,還會捏腿啊,肩啊,手啊這些部位嗎。”

“當然會,我們全面培訓過的。”

“那你一併都替我捏了,該怎麼收費就怎麼收費,用心點,捏好了我大大有賞。”放下鏡子,呂孜蕾玉指一伸,做了轉圈的手勢。喬元機靈,立刻轉身:“只要孜蕾姐覺得滿意,打賞不打賞不重要。”

“嘴上抹油呢。”呂孜蕾雙手掐入大腿內側,提腿褪襪,一氣呵成。喬元雖然背對了呂孜蕾,卻能受到她在脫絲襪,那覺心癢癢的,某個地方繼續桀驁不馴,已然腫起。

“喂,你可以轉身過來了。”呂孜蕾把脫下的絲襪隨手放在貴妃椅上,抬起一對玉足,就要放入熱水滿滿的木桶裡。喬元嘆道:“你和我媽媽一樣,都喜歡說喂。”轉身回來,他第一眼不是看呂孜蕾的臉,不是看呂孜蕾的玉足,而是看貴妃椅上那一小堆絲襪。

“那你叫我媽媽。”呂孜蕾忍住笑,她以為喬元不會喊,她只是逗逗眼前這位小自己近十年的男孩,哪知道,喬元一絲猶豫都沒有,張口就喊:“媽。”呂孜蕾一愣,隨即放聲大笑,笑了半天才停歇:“我平時最討厭男人沒骨氣,你不一樣,我不討厭,來,再喊一次。”

“媽。”

“咯咯。”呂孜蕾花枝招展,不可方物:“我太開心,我太放鬆了。”喬元沒笑,他苦著臉問:“孜蕾姐,你穿成這樣,我怎麼替你捏?”呂孜蕾恍然醒悟:“哦,我忘了,我去換衣服。”說完,匆匆跑進洗手間,那裡有會所提供的幾款寬鬆按摩服。呂孜蕾走出洗手間時,喬元發現她選了一套兩件裝的按摩服,這套按摩服是睡袍型,粉白,有繫帶綁著,質地很絲滑,按摩服很短,幾乎能看到部的下弧,那一雙玉腿啊,是如此修長。

喬元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躍躍試。

“我還以為你沒上班,就只管打電話問問你,沒想你還真上班了。”落坐回貴妃椅,雙只美麗的玉足一下就放入了熱水中。喬元緩緩坐在呂孜蕾對面,多虧他的制服有點寬鬆,沒尷尬出現。

“我如果昨天沒請假,今天肯定不上早班。”喬元輕輕一嘆,想起父親身陷囹圄,他笑容消失了。呂孜蕾沒察覺喬元心裡起了變化,她很調皮道:“這麼說,我運氣來了。”

“是的。”喬元再次偷瞄了一眼那盤絲襪,心癢難耐。

“先捏腳好,還是先捏身體好。”呂孜蕾問。

“都行,基本上是先捏腳。”喬元給了建議,兩眼轉盯呂孜蕾的玉腿,只見那對修長美腿兒渾圓滑膩,比例協調,喬元是越看越喜歡,他的貪婪的眼神自然逃不過呂孜蕾的眼睛,呂孜蕾的芳心裡有一分惱怒,卻有九分歡喜,心想著連男孩都對她‮腿雙‬目不轉睛,說明她的腿很美。

“聽曼麗說,你有女朋友了,她年紀一定很小吧。”呂孜蕾踢了踢木桶,美臉嚴厲,心道:你可以看,但不可以一直盯著看。

“十六歲,和我一樣。”喬元似乎也察覺到呂孜蕾的不滿,馬上把話題引到呂孜蕾身上:“孜蕾姐有男朋友了嗎。”呂孜蕾嘆息搖頭:“沒有,我是工作狂,而且又不溫柔,脾氣很大,男人受不了我。”喬元拿著一塊小巾,溫柔地擦洗木桶裡的玉足:“那你應該找一個像我這樣的男生,體貼,溫柔,能忍,懂得遷就。”呂孜蕾哈哈大笑:“不會說是你吧。”喬元狡猾道:“當然不是,我有女朋友了,她人不錯。”這是一個泡妞小技巧,喬元也是跟人學的,他故意勾起了呂孜蕾的好奇,果然,呂孜蕾馬上問:“她有我漂亮嗎。”喬元暗叫魚兒上鉤了,表面上假裝漫不經心:“我不告訴你。”

“你快說。”呂孜蕾頓足,木桶裡的水唰唰響。

“我偏不說。”

“你吊我胃口。”

“我就是吊你胃口。”

“我生氣了。”喬元一看時機成,馬上變軟了語氣:“別生氣,我說,她遠遠不如你漂亮。”呂孜蕾忽然有一種由心底深處噴發出來的心花怒放,她嬉笑道:“果然懂得遷就,你是好男人。”一雙人美目瞬間放電,心兒詫異道:不會吧,我呂孜蕾會對一個小男孩放電麼。

“曼麗姐還跟你說了我什麼。”喬元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因為無論是承認自己是好男人,還是否認自己是好男人,都會讓呂孜蕾產生反,最佳的答桉就是轉移話題。

呂孜蕾哼了哼:“她說了好多,都是說你好話,很奇怪,直覺告訴我,曼麗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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