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雙生湖畔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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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到德令哈之後,我終於可以在我下榻的賓館吃到一頓像樣的晚餐,而不必再用壓縮餅乾和開水來折磨我的胃,這令我暫時將古村落遺蹟的事拋在了腦後。

賓館的餐廳很寬敞,應該說,這裡的每一個地方都很寬敞,不像上海那般惜地如金。雖然裝修在我這個大城市來的人看來有些簡陋,然而我的心情很快舒暢起來,上來的都是些平常的菜,新鮮的羊、牛、豬,以及各式新鮮的蔬菜,我肯定那些都是新鮮的,絕不是凍了許久的存貨。也正因為新鮮,令我覺得格外美味——這頓晚餐是我到青海以來又一樣令我印象深刻的東西。

服務生向我介紹,在德令哈的近郊有不少農場,據說在解放初就建立了,因為毗鄰克魯克湖,淡水供應很充足,所以德令哈雖然地處戈壁灘,但總是能有充裕的農產品供應。我注意到他的普通話有些彆扭,看他的長相,也接近於維吾爾族或是蒙古族,至少是有些血緣相親的少數民族——我對少數民族瞭解不多,但在來之前我就已經被告知這裡是多個少數民族的聚居地,並被提醒要注意當地的風俗習慣啦等等,但看來他們除了經濟不夠發達之外,早已接受了現代人的生活方式,那些特殊的風俗習慣的痕跡早已經很淡了。

我從服務生口中聽聞了一些有趣的地理狀況:古村落遺蹟所毗鄰的克魯克湖並不是附近惟一的湖,與它僅相隔數公里,就有一個湖——託素湖,與它形成了一對雙生湖。附近的重要水源巴音河從雙生湖——克魯克湖與託素湖中間過,並都有支注入兩湖,然而奇異的是,比克魯克湖面積稍大些的託素湖,竟然是個鹹水湖。

“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不是本地人我才和你說這些的。你要去克魯克湖沒關係,但託素湖那一帶,你最好別去。”

“為什麼?”

“因為託素湖旁的白公山,那不是個好地方,它會給你帶來厄運的!”服務生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那兒有什麼古怪嗎?”我一臉的不以為然。

服務生開始變得有些神秘兮兮的樣子:“白公山是妖山,據說那裡面有一些古怪的鐵,是妖物。”

“…鐵?”有時候沒見過世面的小地方的人總會有一些令我們這些久居大城市的人難以理解的信,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然而…鐵?古村落的鐵器…

那一瞬間,我忽然對他那種諱莫如深的態度產生了興趣。

第二天將是無聊的一天。

我將照片與報道通過e-mail發回報社後,躺在旅館的上這樣想著,返程機票訂在再後一天的中午。

我從包中拿出筆記本電腦,接駁上數碼相機,仔細研究著鐵器和那塊神秘的石板壁刻的圖片。或許在八千多年前,這六個形象所代表的神明每一個都有或驚心動魄或人至深的傳說,然而時光逝,舊的傳說在歷史中湮滅了,新的傳說正在興起。

比如那個侍應生神秘兮兮地對我說的有關“妖山”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明天的節目。

與克魯克湖如孿生姐妹般鑲嵌在戈壁中,卻又與之截然不同的託素湖,那個鹹水湖,還有那個神秘兮兮的白公山——在記者提問的時候不也有人提到那座山嗎?不如明天去拜訪一下。

一早,我就背上些必需品上了路,向當地人打聽後,我知道我還是必須先到達克魯克湖附近然後徒步走過去,對於步行,這是段相當長的路程。

途中路經巴音河,10月份正是枯水期,巴音河僅有涓涓細

在午飯時間,我到達了託素湖。

託素湖看上去比克魯克湖更寬闊壯美,碧波萬頃,陽光倒映於其上,白得刺眼。我捧起一小捧湖水,用舌頭了一下,果然鹹得發澀。

看來這真是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美人。

吃過午飯之後,我開始向湖南面的白公山進發。

白公山與託素湖毗鄰,近到甚至山角就成為了湖岸的一部分。

(2)再走近一些,我開始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繞著山圍了一圈的,那應該是鐵柵欄。

那些鐵柵欄足有兩人高,隔一段距離就有人站崗,而白公山周圍也搭起了四五個帳篷,眾多軍人模樣的與一些由衣著看不出身份的人在帳篷之間穿梭忙碌著,令這裡看上去像個游擊隊指揮部——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繞著山走了半圈之後,我到了一個類似入口的地方,那裡同樣有衛兵把守,不讓我通過。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執行任務。我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記者身份,但無濟於事,反而讓他對我越加警惕起來。我知道我已經不可能在這裡得到更多的信息,於是我決定走完剩下的那半圈,然後原路返回德令哈去。

我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這座已經沙化成黃的小山丘,那些黑紅的痕跡,似乎的確有些鐵鏽的痕跡留在山的表面。

此行惟一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我在白公山的東北角發現了一塊倒伏的水泥碑,碑的一小半已經埋進了沙裡,然而我依然可以分辨上面所刻的刷紅漆的陰文魏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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