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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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想教訓我!"這女人好大膽,一再挑釁他的忍耐度。好!他倒要看看她能胡謅出什么出來。

"你恃才負氣,什么時候把誰放在眼底過?你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懂過百姓生活,好戰、好殺,做為一名領導者,你失敗得一塌糊塗。"

"還有呢?"他氣的聲音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

"沒有百姓就沒有你,人有人,泥巴也有土,我跟哲別不想看到你從雲端掉進地獄的那天,把你送進海上監牢只是想磨平你自私的稜角,我們沒有惡意。"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方法是進點沒錯,可是,愛之深責之切,誰都知道這么做的後果嚴重,但,她如果不身而出,還有誰敢?

"舌粲蓮花!"他鋼鐵似的臉比千萬年的玄冰岩還冷。

"忠言逆耳本來就沒好話,我也沒敢指望你會聽得進去,你要我行我素也隨你,反正我該說的全說完了。"這些放在她心裡多年的話,總算一吐為快。

"一派胡言!"海棠逸低嗥,一使力,她整個婀娜的身子就陷入他堅實的軀幹中,一點縫隙都不留。

"你想做什么?"她豐滿的房湊巧抵住他的口,他的心跳傳進她的腔,合而為一。

"今天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去查的,只要讓我發現你扯慌,你就完了。"他強勢地在她耳畔吹氣,牙齦輕磨,宣告他的雷霆之怒。

沒有咆肆、沒有不堪的傷害,可是從他散發致命冷冽的氣息中,賀蘭淳徹頭徹尾地明白她真的惹惱他了。

"去啊!"

"當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不管到哪裡。

"我才不要。"跟只野獸綁在一起,那不死得更決!

他穩重過度地放開她,佞劃過眉睫。"是嗎?不管我要過的是獨木橋還是陽關道,咱們註定是要纏在一塊,直到天荒地老。別忘了,你是我的子,海…枯…石…爛…都是。"她讓他發狂,不管任何地方。

話一撂下,他絕決地轉身離開,留下腳底生寒的賀蘭淳。

***肅殺的野地,飛沙走石,雜木彎折枝,紊亂的氣呈放狀從四面八方滔滔不絕地狂掃著一切,彷彿毀滅是唯一的目標。

"黑子,夠了啦,你再胡搞下去,我會先死翹翹的。"極度哀怨的哀嚎透過颶風被刮成破碎的雜音。

風侖馭挑了距離暴風圈最遠的安全地帶隱在樹後。

朋友重要,他的"閉月羞花"也要設法保住,萬一被不長眼的樹枝啊、什么的給傷了,就萬萬划不來了。

劇烈的風吹鼓海棠逸的長袍,他面目模糊地嘖喝一聲:"叛徒!你們全是一群叛徒!"他這一吼幾乎震破風侖馭的腦門。

風侖馭被他的暴給嚇得緊緊抱住樹幹。"黑子!"

"我受夠了,夠了!別再跟我吠個不停!"他豁出去了,手中成形的漩渦以更可怖的亂狀肆著一切。

風侖馭哪敢再造次,可是情緒失控的人下一步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更教人破膽的事來,身先士卒而亡看來是無法避免的了。唉!

"你就算要自殺也等我把話說完嘛。"趁隙,他了句話。

"要死的人是你跟那個女人。"然後就是藍人哲別,絕不會有漏網之魚。

"你太偏了,你的冷靜過人到哪去了?"海棠逸有仇必報的決心會讓他做出什么來,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電光石火,海棠逸歷亂的表情僵旗息鼓了,比爆怒更教人膽戰的陰寒蟄伏在眼中,他來到風侖馭身旁。

"你要求我冷靜?不對吧,這時候你應該夾著尾巴快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才是。"

"稍微講理一下嘛,"他往前移一下。"這么多年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要判我的罪,總要給我申辯的機會啊!"何況讓他失控的人又不是他。

"你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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