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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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穿白的填絮綢緞長袍,看起來脆弱得駭人。皮帶扣在她纖細的上,而疊進翻領裡的白絲巾把她的脖子裹得很好。她戴著她最喜愛的鑲嵌著鑽石和珍珠的項鍊。柔軟的灰髮在她的臉旁自然地彎曲,而當她端詳著手上的石雕的時候,她的眼裡充滿了生動的神采。在桌子下,在她的袍子分叉的地方,我看見她穿著危險的粉紅珠片高跟鞋。我想要說教。這種尖鞋跟的鞋子永遠是個危險。

奎因阿姨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適合她,我本能地為她到驕傲,在我的生命裡,她是我的守護天使。我不擔心她會察覺到黎斯特的異常,他那曬黑的皮膚是很好的掩飾,要說特殊的話也許就是他罕見的美貌吧。而我在這一刻是難以言喻地高興。

在黎斯特眼裡,整個房間看起來定是一幅美好的圖畫。左邊的角落裡是一張有罩蓋的,最近才新鋪上玫瑰紅的綢緞,用顏更暗的織物來裝飾。已經鋪好了,厚重的綢緞罩、繡花枕頭和其他裝飾的枕墊堆在一起。緞子沙發和四周的椅子都是跟的幔帳相配的顏

珍斯曼站在陰影裡,我們常年的女管家,她那如絲的黑皮膚和姣好的容貌給予她一種特殊的美,就像奎因阿姨一般。她身穿紅的緊身衣,穿著高跟鞋,頸上戴著珍珠項鍊,看起來不尋常地銳利。那一串珠鏈是我送給她的,不是嗎?

珍斯曼對我輕輕地擺一下手,然後轉身整理起邊桌子上的小物品,而當奎因阿姨抬起頭來招呼我,興奮地喊著“奎因!”的時候,珍斯曼停下手裡的活,走了出去,就在我們身邊擦過。

我想要擁抱珍斯曼。我已經好幾個夜晚沒有看見她了。可是我害怕。然後我想,不,我已經獵食過,身上是暖和的,所以沒關係。我的心中充滿貪婪的美好的覺,我到我並不是被詛咒的。我到了太多的愛。我往後退一步,把珍斯曼拉進懷裡。

她的身段很勻稱,她的皮膚是可愛的牛巧克力的顏,她有著淡褐的眼睛,而她捲曲的短髮總是漂亮的漂成黃,包圍著她圓圓的腦袋。

“啊,我的小老闆,”她一邊說一邊給我一個擁抱。我們站在走廊的暗影裡。

“我神秘的小老闆,”她繼續說道“我好難得見你一面呢。”

“你永遠是我的女朋友,”我低聲說,吻著她的額頭。在這種親密的接觸裡,死者的血幫了我不少忙。而且,我滿懷希望,也有那麼一點兒狂熱。

“你進來,奎因,”奎因阿姨喊道,珍斯曼輕輕地放開我,向後門走去。

“啊,你有朋友在一起,”奎因阿姨說,而我聽她的話進去了,黎斯特在我身邊。這個房間比屋子裡的其他地方要暖和。

奎因阿姨的聲音是超越年齡的,即使不算是年輕的,而她說話的時候用的是清晰的命令般的措辭。

“我很高興你有個同伴。”她說“而你是一個多麼好的高大的年輕人啊,”她非常高興地對黎斯特說,對她自己很是諷刺“到這裡來讓我好好看你。啊,你真的長得很英俊。到燈光裡來。”

“而你,我親愛的女士,你是一個美麗的幻影。”黎斯特說,他的法國腔略微加重,像是為了強調他的話。他越過擺滿浮雕寶石的大理石桌子,彎親吻她的手。

她的確是個美麗的幻影,毫無疑問,依舊有著和藹而漂亮的臉容,儘管她已經歷了長久的歲月。她的臉有著自然的稜角而不顯得憔悴,她那薄薄的嘴上均勻地塗上了薔薇的口紅,而她的眼睛,儘管周圍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依然閃爍著藍的光芒。她前的鑽石和珍珠很耀眼,她的纖長的手指上還戴著幾個華麗的鑽石指環。

珠寶似乎總是她的權力和高貴的一部分,彷彿年齡給予了她強大的優勢,而一分可愛的柔弱讓她的個更為突出了。

“這邊,小男孩。”她對我說。

我走到她身旁,俯身好讓她親吻我的臉頰。那是我的習慣——自從我長到六尺四這樣令人驚訝的高度以後,而她常常逗我,拉著我的頭不讓我走。這一次她並沒有那樣做。她被站在她的桌子旁,帶著熱誠微笑的人的人物轉移了太多的注意力。

“——你的外套,”她對黎斯特說“多麼不可思議啊。哎呀,一件闊邊的雙排扣常禮服。到底你是從哪裡來的?還有它的浮雕紐扣,多麼完美啊。你能現在就過來讓我看看嗎?你知道,我對浮雕石有一種狂熱的喜好。這幾年來,我除了這個以外幾乎什麼都不想呢。”黎斯特走近她,我挪開一步,讓出位置來。我突然到害怕,非常害怕,怕她會覺察到什麼,然而我馬上意識到情況完全處在黎斯特的掌握之中。

另一位飲血者,我的締造者,不也像這樣把奎因阿姨住了嗎?我該死的有什麼好慌亂呢?

當她仔細地察看著鈕釦,評論說道每一個釦子上都有著不同的繆斯女神的時候,黎斯特微笑地低頭看著她,彷彿被她的魅力完全俘虜了,而我愛他如此。因為奎因阿姨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人。他們兩人都在這裡,帶給我的喜悅幾乎是難以忍受的。

“對,一件真正的雙排扣常禮服。”她說。

“喔,我是個音樂家,女士,”黎斯特對她說“你知道在這個年頭一個搖滾樂手可以穿上雙排扣常禮服,只要他喜歡的話,所以我就縱容自己啦。我是個不可救藥的戲劇的傢伙。頑固地堅持著我的自高自大和偏執古怪。我走進一個房間的時候總喜歡除掉所有的障礙物,而且我對古老的東西有種狂熱的愛好。”

“是啊,這種狂熱是多麼正確。”她說,顯然對此到很高興。黎斯特退開一步,站到我身旁。

“我的兩個帥氣的男孩。”她評論道。

“你知道奎因的母親是歌手吧,雖然我不很願意說她是怎麼一個歌手。”黎斯特並不知道,他給我一個好奇的眼神,還有一絲揶揄的微笑。

“她唱的是鄉村音樂,”我很快地說“她的名字是帕西·布萊克伍德(patsyblackwood)。她的聲音很有染力。”

“非常無力的鄉村音樂,”奎因阿姨略微不贊成地說“我想她把它叫做鄉村免費曲,這說明了不少問題。儘管如此,她的聲音很好,而且她偶爾也能寫一些不那麼壞的歌詞。她擅長的是一種哀傷的民謠,近乎凱爾特式的,儘管她沒有意識到——可是你知道,她真正想唱的是小調的藍草音樂,假若她唱的是她喜歡的,而不是她認為應該唱的曲子的話,她也許能夠得到她想要的名聲。”奎因阿姨嘆氣說。

我大為驚訝,不僅因為她的話是如此明智,而且還因為這種奇怪的不忠實——奎因阿姨從不是一個會對她的血親加以批評的人。可是她內心某處似乎被黎斯特的凝視擾亂了。也許他略微施展了一點魅惑術,而她講述的都是內心深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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