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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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馬上聯想到了不久前,由他親自參與破案而抓獲的一個專門盜竊貪官住宅的犯罪團伙。隨著那個團伙的滅亡,幾個貪官也跟著那個團伙成員走上了法庭。那一刻,那幾個貪官成了那個團伙成員們的隆重陪葬。

當對方提出要拿夜明珠和他換錢時,他的心情算是漸漸地平靜下來一些。那時,他害怕的是對方什麼要求也沒有。那將對他是最大的威脅,如果是那樣,他就不是一般的小偷,而是另有所圖。如果真是那樣,他自己所有的行徑,都將通過這個人一覽無餘地展現在社會面前。那樣,或許會同樣迅速地畫上他人生的句號。

他答應了對方提出索要一百萬元的要求。

犯罪嫌疑人開始兩次打來的電話,都被呂遠派出的刑警隊隊長陳水朋鎖定,他通過技術手段,查到了那兩個電話幾乎都是在同一處的兩個不同的公共電話亭裡打來的。

而那時,呂遠並沒有告訴陳水朋,他讓他鎖定的這兩處電話,是與打給自己的敲詐電話有關聯。

當調查結果反饋給呂遠的時候,呂遠已經認定那個人很可能就居住在那兩個電話亭的附近。

呂遠知道,種種跡象表明,這都是一個人作的案。晚上,當犯罪嫌疑人又打來電話,讓他在二十分鐘之內趕到他指定的地點時,憑著多年的刑偵工作的經驗,他知道犯罪嫌疑人再傻,也不會就在他指定的地方接那筆錢。陳水朋同樣是明白的,他本就沒有跟在呂遠身邊,而是帶著另一路人馬,迅速佈置在犯罪嫌疑人開始打那兩個電話時的電話亭的周圍,他們又對周圍更大的範圍進行了布控。

當犯罪嫌疑人再度出現時,果然離那兩個電話亭沒有多遠,沒有人知道他當時是怎樣想的,或許他以為他已經把當事人調到了遠離自己打電話的地方,他是安全的。可他本就沒想到,他心設計的敲詐案,就會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當他出現在第二個電話亭時,就已經被發現,陳水朋很快就從另一處埋伏點,趕到了那裡。犯罪嫌疑人機地發現了他們,他改變了計劃,告訴呂遠第二天把錢存入銀行。他迅速地跑向了一處黑影處,一個刑警跟了過去,眼看就要追上他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青年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正從這裡路過,犯罪嫌疑人很快發現了她,他一瞬間就把那個女青年摟在了懷裡,左手摟著她的脖子,右手持著尖刀,他馬上說道:“別過來,如果過來,我就殺了她。”他一邊說,一邊向後撤去。

那個刑警步步緊,並說道:“你別胡來,放了她…”犯罪嫌疑人突然一下子將那個女青年推了出去,回頭撒腿就向遠處跑去。正在這時,還沒有等那個追趕的刑警作出反應,槍聲響了,子彈是從那個刑警身後過去的,子彈來自於陳水朋的槍口…

經過呂遠的調遣,技術人員和法醫都趕到了現場。陳水朋在他的身上什麼都沒有找到,只找到了一部手機和二三十元的零錢。而手機因為欠費本就撥打不出去了。

已經離開醫院的陳水朋和他的同事們,並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刑警隊的辦公室。他們都待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派出人馬去了移動公司,不到一個小時,信息就反饋了回來。他們查到了手機是登記在一個叫做寧金友的人的名下。只是不知道這個手機機主辦理手機時,所用的身份證是真是假。

陳水朋迅速去了戶籍處,很快就從電腦上查到了幾個寧金友的名字。據身份證複印件上的地址,他們確定了自己要尋找的這個寧金友。

陳水朋馬上打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還在醫院裡的呂遠。

這天下午兩點多鐘,陳水朋一個人走進了呂遠的病房。

呂遠馬上坐了起來,問道:“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很順利。”陳水朋說道。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不大的骨質盒子,放在手上看了看,不無鄙夷地說道:“就這玩意兒,就能用來敲詐?真是太天真了。那,還給你吧。”說著,他就把那個骨質小盒扔在了上。

呂遠從上拿起了小盒,彷彿像是很關愛地看著。

陳水朋說道:“這東西真的那麼重要?”呂遠沒有作答。

陳水朋坐下,他坐在了呂遠對面空置的邊,講起了上午的經歷:“這小子哪是一個敲詐的料,想幹這個?他還太了點兒。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嗎?剛剛刑滿釋放還不到半年。一個人住在轉山街的一處舊房子裡。聽他的鄰居們說,那房子是他的父母留下來的,他的父母都不在了。你的那個寶貝東西,是在他家裡找到的,找到它沒費什麼事,因為他家裡幾乎就沒有什麼東西。我如果是這小子,就不會那麼傻了,既然知道是一顆夜明珠,拿到外地去賣了不就算了,何必敲詐呀。那樣做,你上哪找人去?”

“你是在替他著想?還是在替我著想啊?”呂遠問道。

“這還用問嗎?你呂局長想什麼,我還有不照著辦的時候嗎?”正在這時,孫海光走了進來。

陳水朋起身和孫海光打了招呼。孫海光坐下來,對坐在上的呂遠說道:“問題解決了,你可以安心地在這裡養幾天病了。回去之後,還有不少事等著你做呢。”呂遠點了點頭。

孫海光又對陳水朋說道:“事情解決的很順利,這很好。可是我要問,非得當場擊斃他不可嗎?”陳水朋猶豫了片刻,馬上說道:“當時以為他身上帶著槍,所以,在他拒捕時,就果斷地開了槍。”

“怎麼知道他身上帶著槍?”

“是懷疑。”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身上帶著槍的?”孫海光緊追不捨。

陳水朋看了看呂遠,才說道:“一開始就有了這種思想準備。”

“那當他在現場劫持人質的時候,你不是已經發現他只帶著刀而沒有帶槍嗎?”病房內沉默了一會兒。

一兩分鐘後,呂遠問道:“孫局長,有人說什麼嗎?”

“我已經看過現場勘察報告和案情報告,犯罪嫌疑人是在逃跑的時候被擊斃的。”聽到這裡,陳水朋看了看呂遠,呂遠也看了看陳水朋。

孫海光再沒有往下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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