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5章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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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君遙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宋錦年已經不動聲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而後帶著身邊的那群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君遙想起剛剛韋伯側身為他解開安全帶的動作,想宋錦年一定是誤會了他什麼。

只是自己已經是這樣一種名聲,林君遙握緊手中的劇本,三步並兩步的走進片場。

自從上次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指出沈慎公報私仇,如今片場裡的人對他還算客氣,沒有再對他冷嘲熱諷,只是也沒什麼人會主動同他說話就是。

這一天有林君遙和宋錦年的對手戲,蘇晉千方百計打聽到自己弟弟的消息,等到他在一家加油站發現蘇逸,才知道蘇逸不僅殘廢還被人毀了容,臉上一道寸長的傷疤,蜈蚣般盤踞在他的右眼上,戴著一頂帽子,被人訓斥或者有人同他說話時,他始終低著頭,身上再無一絲從前的張揚和自信。

蘇晉在獄中的時候,始終只有自己的這個弟弟惦記著他,寫信,報喜不報憂,只說自己會等他出來。

蘇晉沒想到他會這般落魄,站在那個加油站附近徘徊了幾天,兩個人才得以相認。

這算是整部電影高。的開始,因為就是在這個時候,蘇逸同蘇晉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蘇逸這個弟弟其實很引人同情,對自己的哥哥也是好的沒話說,即便自己落到這般田地,在看到他哥哥蘇晉時,臉上還是強顏歡笑想要鼓勵他哥哥重新振作的表情。

那場景估計會很讓人心酸。

林君遙一邊等著別人為他化妝,一邊想象著自己等一下該怎麼表演才合適。

“君遙,好了。”等到林君遙睜眼,鏡子中的自己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這幾天故意蓄著的鬍子,臉蒼白,眼周的陰影讓他看起來眼窩深陷,神情憔悴,再加上那頭糾結在一起混雜著白髮的半長假髮,以及臉上的傷疤,完全就是那種混跡於底層,落魄不得志的人的樣子。

等一下他還要去換衣服,林君遙同化妝師道過謝後轉身去裡面的換衣間。

拍攝的程太趕,等到宋錦年結束他和沈慎,衛輕寧他們的對手戲,輪到林君遙時,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林君遙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等待,所以等到導演讓他們先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

連續幾天通宵的趕工導致劇中幾個最主要的演員每天只能睡上差不多三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所以每天吃過午飯,導演都會騰出兩個小時讓他們休息。

林君遙沒有自己的休息室,再加上他臉上粘著的那條傷疤讓他有些癢,所以等到片場徹底安靜下來以後,他就拐去離門很近的一個角落自己練習臺詞。

和自己最喜歡的哥哥久別重逢後,他該怎樣表現出那種喜悅?還有因為看見他哥哥想起從前那些事到的難過和悵然,他又該如何將它們自然的融合在一起?

就在林君遙反覆的用不同的聲音語氣背誦自己的臺詞時,他聽見有人在他身後小心的說了句:“打擾一下。”林君遙回頭,眼前站著的人穿了一套做工考究的衣服,手上提著一個袋子,此刻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因為自己打擾到別人而到有些不好意思。

自從開始演戲,林君遙變得很喜歡觀察別人,久而久之,他的記憶力好像就比別人好了很多。

眼前站著的這個人,如果他沒記錯,便是那天撞了他又把他送去醫院的徐秋時了。

他笑了笑,說:“什麼事?”然後如果預料般的那樣,徐秋時愣一會兒,挑眉看著他說:“林先生?”

“對了,是我。”因為是在這種地方遇見人,徐秋時的笑容看起來柔和了不少,說:“你是演員?”說完他四顧看了看,說:“也在這個片場拍戲?”林君遙點頭,說:“還稱不上演員,不過你來這裡做什麼?”徐秋時的外形不錯,再加上每次林君遙看見他他都是一副亮眼的打扮,所以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也是演員?”徐秋時出一絲不明顯的笑容,搖頭說:“我不是,我連背臺詞都不怎麼會。”看起來依舊是沉穩優雅的氣質,林君遙看了眼他手上的袋子,說:“你來這裡找人?”

“嗯,對了,錦年是不是在這個片場?”聽見他這麼親暱的稱呼宋錦年,林君遙點頭,說:“是,不過這會兒他應該還在休息,要不要我幫你叫人告訴他你來了?”

“不用。”想起宋錦年的起氣,徐秋時又說:“我在這裡等他好了。”

“要坐嗎?我去幫你找張凳子。”看了眼腕錶上的時間,也不等徐秋時回答,林君遙就越過他準備直接去佈景全為他搬張凳子。

徐秋時想他自己都站在這裡背臺詞,又不想麻煩他,因此忙說:“不用,我站在這裡就可以了。”除去鏡頭前的佈景,攝影棚內部其實都是很雜亂的,就比如林君遙現在所站得這個地方,是其中一個佈景與牆壁之間的一條縫隙,可以並行通過兩人,中間許多支撐著佈景牆立起來的鋼,為了方便以後的拆除。因為這裡不常有人進來,所以地上很多的灰塵,還有廢棄的材料。

林君遙因為著急,在走到徐秋時面前時不小心踩到了一不算很細的木

“小心!”眼見他快摔倒,徐秋時忙上前一步將他抱在懷裡。

林君遙的鼻子直直的撞在徐秋時的膛上,正覺到鼻尖傳來的一陣酸澀,就聽見有人叫了一聲:“秋時。”林君遙從徐秋時的懷裡抬頭,剛好看見站在縫隙入口的宋錦年,臉上的神情冷峻,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已經是第三次,宋錦年淡淡的看著徐秋時懷裡的林君遙,第一次是星河的老闆溫博賢,第二次是星河的當紅藝人韋伯,現在更好,連徐秋時都想勾。搭上。

眼中又是水霧瀰漫的樣子,要不是他此刻的妝容,宋錦年真的很想用柔弱無骨來形容不遠處的林君遙了。

還真不是一般的有手段。

想到這裡,他掩掉內心的不屑,他又叫了聲:“秋時。”態度出乎意料的溫和,林君遙站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宋錦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嘲諷,他變得有些緊張。

“君遙,我先走了,對了,你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已經好了。”除了被趙謙用響徹雲霄的聲音咆哮了一頓,如今他自己都忘了這事。

“那好,空了給我打電話。”林君遙點頭,等過了一會兒,才想起徐秋時給他的那張名片已經被他丟掉了。

“對了,你的衣服,我什麼時候還你?”

“不用,你留著好了。”看來這兩人還不是一般的悉,只是秋時是怎麼和他認識的?又是手傷,又是外套,想到這裡,宋錦年臉上的神變得更冷。

“錦年,你又菸。”徐秋時的語氣中很多的無奈,沒什麼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想著自己要不是躲到這裡菸的話,只怕他也碰不見徐秋時了。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林君遙,示意徐秋時跟自己離開。

“你怎麼知道林君遙手受傷?還有你們怎麼會認識?”徐秋時正準備把手中的袋子遞給他,聽見他頭也不回的問了兩個問題,有些疑惑的說:“他曾經被我撞到過,不過。”說話間,徐秋時站在原地,說:“你怎麼也知道他手受傷了?”看來兩個人說的不是一件事。

雖然徐秋時看起來是這樣,但除了工作,他對其他什麼事都不在行,宋錦年轉身,說:“以後離那個林君遙遠一點。”徐秋時也不是小孩子,聽出他言語中的意思後,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他是溫博賢的人。”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見他時他臉上的表情,徐秋時有些愣住,說:“怎麼會?”

“五年了,你說會不會?”也就是沈慎為難林君遙,害他手受傷那天,宋錦年才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知道了這些事,已經五年,這差不多破了溫博賢的一個記錄,想到這裡,他又說:“總之,你離那個人遠一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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