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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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投入多少研究經費?成品時間大概需要多久?”胡歸庭翻了個白眼,雜魚好專業,他回答道:“投入經費最少需要二千萬,成品就難說了,原因很複雜,但我預計在半年左右吧,可這樣我什麼事情也別幹了。”
“你本來準備幹什麼的?”
“你如果把這個錢要下來,我就只幹這個。”
“這才是胡先生找我的最終目的吧。”一聽這句話實驗室內的國防技師們都笑了,胡歸庭知道瞞不過他,自己也笑了,他問:“怎麼說?”霍成功想著首都可能已發生,或是即將發生的那件事,若是許將軍遇險,但不管怎麼說國防再無退路啊,他深深的了一口氣,鄭重的點點頭:“好,我一定去和校長要來這筆經費。”他點頭的瞬間,整個efqq了,胡歸庭興奮的跳了起來,這個科技狂人一把抱住了霍成功:“真的?”
“是的,我一定盡力,因為我明白它的實用價值。”是的,實用價值,對於設計師來說,成品的實用才是體現他們心血價值的最好證明,總能被雜魚捅到g點的胡歸庭恨不得把他
碎了。
“放開,放開。”霍成功掙扎了半天才掙扎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接著胡歸庭又提出了個要求:“還有。”他扭捏著:“這個。”
“什麼?”
“咳。”霍成功拔腳就走,胡歸庭一下慌了,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和這小雜魚玩心眼了,他扯著霍成功:“我有個問題想不通。”
“哦,原來你是要請教我?”霍成功憋著笑回頭看看胡歸庭,胡歸庭老臉通紅,幾翻臉而強忍著,霍成功不敢惹他了,連忙道:“怎麼了。”
“你來。”胡歸庭揪住他一直拖到了邊上的沙發上,打開了便攜光腦,投影展現出一個駕駛艙來,胡歸庭的手在上面撥著,將其放大到了十倍後,他指著搖桿對霍成功道:“你之前說主僚機的
作系統。”
“系統關鍵主要在光路分頻吧?”胡歸庭連連點頭,但是道:“你看,有什麼不同。”
“你增加了一個鍵,是分頻鍵?”
“是的,但有個問題困惑我了,主要思路方面。”胡歸庭皺起眉頭,他將畫面變成了一大一小兩架機甲後問:“你說的子母式是可行的,僚機一定是進入戰場才可以使用的,那麼他就必須負載於主甲,那麼關鍵問題出現了,主甲負荷怎麼處理?”增加僚機指揮指令副光腦,增加作副光路,這些問題都不及這個問題困難,僚機的重量最少也在十幾噸,難道扛著僚機跑?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想著這個問題而頭疼,那樣的話再好
能的機甲也成了廢物,或者這個設計思路就是雞肋?
這幾他們之間甚至發生了爭吵,不過大家最終還是決定將問題推給發起人胡歸庭,胡歸庭卻也想不出了。
但他相信霍成功能。
“是嗎?”霍成功眨了眨眼睛,胡歸庭的心就涼了,他也會出餿主意?
“現在的技術保證同頻作的不被幹擾
,在主甲中設計自動匹配系統就可以。”
“…這樣?”
“不對。”胡歸庭為霍成功的話繞昏了,霍成功卻一拍腦袋:“我們機甲的光腦系統是獨一無二的,胡先生,這樣,你設計僚機時不要想它是指令接受者,你要想它是指令輸入者。”啥?胡歸庭煩躁的扯著頭髮:“什麼意思?”霍成功連忙撥出畫板,直接在上面寫ab點,在中間畫上箭頭方向,然後問:“明白?”
“這怎麼搞?”
“僚機光腦發出指令聯繫主甲,而後主甲發出指令形成指揮,也就是說僚機主動匹配尋找合適頻率從而才建成了子母機聯繫的。”
“哈,在兩甲關係而言,僚機光腦才是主腦,主甲不過是接收器,附加無線作界面,是這個意思吧。”
“僚機和戰場就是機師指令被執行後展現的畫面。”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對,要這麼去想,很多悖論就可以…”
“我還沒說完。”胡歸庭立即閉嘴,洗耳恭聽,霍成功卻咧開了嘴,胡歸庭險些氣死,霍成功看他臉又變了,連忙說出了自己思路,他道:“我形容一下我的想象吧,既然這種關係確認了,那麼就可以延伸思路,大量製造僚機,戰時使用空軍集中投入戰場,它們抵達戰場後會立即自動尋常附近的主甲,而任何聯邦的機甲都可成為它的主甲,隨即垂危的機師進行
作,它們於是就地開始了攻擊!”胡歸庭終於恍然:“我明白你的全部思路了!”見他明白了,霍成功就準備告辭,當他走出時,楊明不由問道:“解決了?”
“何止是解決了。”所有的設計師聞聲都一起看向了霍成功,他就這麼走來,這麼出去,然後無論資金還是思路,一切困難就不是困難了嗎?
“聯邦該給他頒發紫荊花獎章。”可胡歸庭明明眼中冒火。
霍成功忍著笑叮囑道:“在防禦系統未曾完工前,這些先停于思路吧。”說完他就離開了這裡,ef裡的人旋即包圍了胡歸庭,在胡歸庭講述了霍成功的思路後,楊明帶頭髮出了慘叫,他喊道:“這一切真是沒天理!”胡歸庭就在想,雜魚真可惡。
而其實,他是服氣的。
“不得不慚愧啊,知道我們輸在哪裡了嗎。”胡歸庭問他的學生兼助手。
不等楊明回答,胡歸庭嘆了口氣:“大局,我們總在想,主機僚機之間的,他的思路卻是從戰爭大規模使用模式出發,來反思如何設計,然後他能想出這些也就不出奇了。”
“就在剛剛,在我眼前,眨眼之間。”站在那裡的胡歸庭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強調道,然後他問:“可這僅僅是天賦嗎?”室內,頓時無聲,是啊,這僅僅是天賦嗎?
此時,致遠號戰列艦還在漆黑的太空中孤獨的航行著。
但星際年代的太空不再寂寞,科技水平的提升,使得人類的太空旅程再不是在幾個人關在一個鐵皮罐子內,只能在近地軌道上,無聊的圍著行星畫圈圈那麼無聊了。
人工重力,人工供氧,智能駕駛,無盡的美景,和巨大艦體容納的人數等,使得航程中的人員生活質量完全可比地表生活。
當然還有聯邦軍人們的神糧食-海量的a片。
不過現在大家都很忙,忙於傾聽沒空學習。
因為愛好者甘寧,正和一群閒的發慌的參謀們,就聯邦該不該改變軍制,讓男兵女兵大規模混船成為可能,在展開一場熱烈的討論。
甘寧以沒有下限的智商獲得了最終的勝利後,發出了夢囈一樣的描敘。
他興奮的道:“關閉重力系統,哦,想想吧兄弟們,到時候艦艙內將飄起一群水靈的姑娘,她們到處都是,我們就在其中浮沉,最終和她們一起到達彼岸境界…”嘶-他還倒了一口涼氣。
從頭到尾,張自忠和丁奉坐在一邊,就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鄧伯方早去睡覺了。
至於戴振鐸,戴振鐸自然不會和他們打成一片,像範德法特那樣格的長官畢竟是少數的,何況範德法特在自己的學院或正式場合也不會那樣。
戴振鐸正在自己的房間內,他在考慮著,自己的推測,和據推測而做出的計劃可有漏
。
軍方就國防的高層有這樣的一個普遍評價,魏虎臣善謀,許崇志善斷,但現在的他們還不瞭解,大管家一樣的戴振鐸善什麼,戴振鐸善用勢!
而今他們已成一體,併合力對外,那麼這個戰前的黃金團隊又會迸發出何等強大的力量呢?
尤其是他們還有那麼多傑出的年輕才俊可供驅使。
直至現在,他們已經航行了六個小時,藉助蟲穿越技術,躍過了二千光年的遙遠距離,此刻回首,長安恆星早已難尋,但那個星系是國防力量的
之所在啊。
翻身下的戴振鐸走到側舷窗前打開了窗簾,戰艦正掠過一片斑斕星雲,說是在其邊際,其實最少也有著五千光年以上的距離,在這個神秘的宇宙中,這樣的美景有很多,但誘人失神的美麗中往往是可怕的危險。
莫名的穿透線,細微而不可察覺但致命的隕石碎粒,坍塌的恆星和瘋狂的星爆,還有人們早知存在但不敢接近的黑
,那裡據說是通向又一個宇宙甚至過去未來的大門。
“我們雖然已將銀河征服,但未知的世界還是如此遼闊,而我們為什麼還是爭鬥不休呢?”看著深邃的世界,心力憔悴的戴振鐸不由低聲問道。
但他找不到答案。
這時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窗簾緩緩放下了,戴振鐸知道,這是將進行第二次蟲穿越,這次過去,就會抵達首都了。
天上很快,但地上很慢。
不僅僅因為戰艦的近光航速,還因為蟲中的時間無法計算,一秒進去,一秒出來,可其中呢…失去的這個不存在的一,困擾了人類多年,解決它,人類也許就能到達宇宙的盡頭。
下一秒,戰艦微微的震動,漸漸減速至了正常巡航速度。站在致遠的艦橋上,就已經能看到那顆蔚藍的,體積為許昌星1。2倍的亞細亞聯邦首都星了。
看著它,丁奉和張自忠相視一笑,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中。